那时我们说的意味不明的话(51)
我的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那么,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关于你说会疼我,向我求婚,说要娶我,然后说不合适这件事!
祖祖很好奇我们之间还有这段插曲,她让我把小说发给她看,之后对我说:“小说确实很感人,连我看了都有一种你还深爱着枫景的感觉,更别说徐莫何,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在意的不是你和枫景的过去,而是你还爱枫景这件事?”
我自嘲的笑了,“祖祖你错了,他亲口说的,他说他不介意,那么便是不爱吧,他对我所有的伤害,仅仅是因为不爱,所以才觉得不合适吧!不然怎么会,怎么会感受不到我对他的心意,以为我还爱着枫景呢?又或许,他宁可这样以为吧,这样他心里会好受点!”
祖祖说:“那你试着跟他表明心意试试,说不定,说开了一切就好了!”
我苦笑,“祖祖,不会的,那时候我对枫景,只是一腔热忱,他没有承诺过我什么,我也没有毫无保留,所以就算后来知道自己是一厢情愿,我也能顺服自己愿赌服输,徐莫何不一样,我对他,是后知后觉的珍惜,我把我能给的一切都给了他,他也说过很多可以履行一生的承诺,可一旦将这些通通都否定,就什么都不是了,我再也不敢赌,再也不想输了!所以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先说爱!”
“我承认,我云音是错了,可不能说的便不能感受吗?我是有多认真,多认真的想要和他重新开始,他却说忽然发现不合适,不是吗?”
祖祖听了这番话,先是对我表示同情,其次劝我扪心自问,如果我确定舍得了这个人便罢,如果心有不舍,那便把他追回来,无论是再赌一次,还是用我的方式让他明白我的心意,哪怕只是把他当做一个被爱者来感化,但前提是,我能当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能受得了那份委屈。
我是真的把祖祖的话放进了心里。我确定我不敢再赌,但我也舍不得,忽然就很爱的徐莫何,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用我的真心感化他,哪怕是当做他从未给过我承诺,哪怕是受委屈!
我给徐莫何打了分开以来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电话,我说:“徐莫何,晚上我下厨,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吗,我买回来?”
电话那头的徐莫何没有说话,停了许久方道:“音音,你会下毒吗?”
我忽然觉得鼻头一酸,“嗯,或许呢。”
电话那头的徐莫何闷笑了一声,“好了,开玩笑的,不跟你闹了,我约了朋友在外面吃,不用了。”
我说:“好。”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把我的东西搬到了徐莫何以前住的房间,总觉得这样似乎能安心不少。听到徐莫何回来,我赶紧给他下了一碗他爱吃的面端过去,我说:“饿了吧,这是我给煮的夜宵。”
视线再次落到他紧挨着墙边的小床上,心再一次揪紧,“我其实,我给你放桌上,你一会儿记得吃。”
徐莫何愣愣的看着我做完这一系列的事,忽然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蹙了蹙眉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道:“音音,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叫我,不用,其实我并不是很爱吃夜宵。”
我“嗯”了一声,笑,“那,那个,我先走了。”
出门之前我硬着头皮问了一句,“不是,你以前不是总爱缠着我给你煮……”
徐莫何打断我,看着我笑,“音音啊,那是骗你的,那时候有那时候的乐趣,你不懂的。”
我抬眼,略带震惊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徐莫何似乎正打算洗澡,一边解衣服扣子一边道:“开玩笑,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摇头,握着拳头出了门。
说实话,徐莫何的态度,让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开始有了动摇。有时候就算真的到了需要他的时候,也只能假装不需要。
不知道为什么,与徐莫何分开后,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他划清了界限,赶上徐莫何晚归的时候,总有几个不知道何时搬进来的男住户对着我的屋子吹口哨,甚至有时候还演变成了恶作剧的敲门。而我也还能锁进房门,惴惴不安的等着徐莫何回来,然后赶在他进门之前,迅速拉开门大喊一声,“徐莫何!”,然后在他狐疑的眼神注视中,笑笑说:“没事!”。
有好几次我在关上门的瞬间,不断地提醒自己,“没事的云音,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好的,你是要去感化他的,不能去烦他,不能去烦他……”只能缩在墙角,抱紧自己,不断的安慰自己,“别怕云音,其实你和他还是挺近的,只有一墙之隔”,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