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开了吗(18)
柳明修冷笑:“她有什么不安全的?哪个歹徒要是碰上她,那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轻者四肢残废,重者断子绝孙。”
顿了顿,他又道:“再说等会她家司机会来接她的,犯不着我操心。”
“……是。”老刘犹豫地应。
柳明修睇他一眼,“还想说什么?”
“谢小姐回国的事柳总和夫人已经知道了。”老刘慢吞吞地说,生怕惹毛了这位少爷,“他们都想见一见谢小姐,说是好久没见了,也问起你们的事……”
柳明修沉默下去。
老刘试探问:“我听说……”
“我和她分手了。”柳明修望着窗外,低声说。
“……”老刘话语一滞,看柳明修从上车到现在的态度,似乎不出所料。
以前两人也不是没闹过分手,尤其谢蔷和柳明修的性格,从小就不对盘,即使是谈恋爱那阵子,经常大吵小吵,把两家闹得鸡飞狗跳。
老刘劝道:“谢小姐的性格您也不是不清楚,脾气来得也快去得也快,说不定明天就……”
“这次是真的,我不会再和她在一起了。”柳明修打断了他的话。
他柳明修骄傲如斯,不会原谅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啊呸
第8章
那天晚上柳明修做了一个梦。
那是谢蔷在他面前展露的,少有娇羞而温柔的一面。
他们在高中放学路上的巷角,他忘情地亲吻着她,吻得格外羞涩而炽烈。她羞涩的回应着,双颊通红,眼中浸水般莹润着波光。
情至浓时,他忍不住低头衔住她柔软的耳垂,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我爱你。
她被他磨得无所适从,才终于肯环住他的脖子,附上他的耳畔,轻声地回应:
——“我也爱你。”
凌晨两点,柳明修从梦中醒来。
窗外夜色静谧,路灯透过纱帘,在卧室洒落一片昏暗。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平息胸腔中紊乱的呼吸。
半分钟后,柳明修掀开身前的被子,下床,去浴室冲洗换裤子。
浴室里水流声淅沥,放在床头的手机频频闪烁震动。
柳明修边擦拭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扫了眼墙上的挂钟。
两点三十分。
三更半夜的,哪个吃饱了撑着的给人打电话?
他随手把浴巾扔开,走过去拿起手机。
看见屏幕上来电显示的一瞬,他眸光微微滞住。
柳明修按下接通键,把听筒放到耳旁,“谢蔷,凌晨两点半我还接你电话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真的很喜欢玩手机——”
他话音刚落。
那头声音虚弱无力地传来:“好疼……”
柳明修话语停顿。
紧接着,眉心蹙起。
“谢蔷?”
“我好疼……”谢蔷断断续续地说,几乎要发不出声音,“明修……我肚子疼……”
柳明修扯下架子上的外衣,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我现在过去。”
-
谢蔷阑尾炎犯了。
由于从小挑食,在国外那两年又得了一段时间的厌食症,后来虽说调养过来,这方面的机能总归是落下了毛病。
刚回来南城,谢蔷一个人住在公寓里,耳旁没了医生饮食上的顾忌,愈发放飞自我起来。
她先是外卖下单了一份酸辣粉、炸鸡块、南瓜饼,觉得有些热气又追加了一盒菊花茶和意大利手工冰淇淋作为甜品;
晚上九点,肚子里的东西消化得差不多了,谢蔷打开冰箱,拿出阿姨提前给她备下的西瓜汁、酱汁鸭脖和香辣大螃蟹。
吃饱喝足,还倒立练了一小时的纤体瑜伽,消耗掉身体里多余的热量,凌晨十二点整,谢蔷准点倒床就寝。
结果没过两个小时,报应来了。
右下腹翻天搅地的疼,像是有人在她肚子里打了结,用力抽紧,再用一把棱角分明的尺子来回翻滚。
谢蔷在床上滚来滚去,又是捶床板又是咬被子,哼哼唧唧地忍了半小时,终于忍不住了,剩下最后一丝力气打电话求救。
她第一通电话是打给沈文清的,但沈文清没接。
谢蔷才想起来,早上在他朋友圈看过,他今晚有台大手术要做,估计得一直到天亮。
——等天亮她大概已经凉透了。
后来不知怎么地,她抓着手机乱按乱按,想给自己打120,按键的手指一歪,拨出了那通快捷键设置为“1”的号码。
她反应过来想要掐断,对方已经接起。
柳明修没有太多犹豫的时间,问了她住址,没过多久,谢蔷听见电话里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
她住的地方离他家很近,开车不过十分钟路程。
十分钟后,柳明修赶到她家门外,屋里门没开,他按了几回门铃也没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