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皆是裙下臣(199)
故弄玄虚。
其实纪舒绡真的很想挑明了说,但她也不想被当做怪物抓起来,便陪着她演,“那要看多大的恨了?”
秦北悠立马说道,“杀父仇人的那种恨!”
得,全暴露了。
纪舒绡支手扶在额角,戏还是要陪着演下去。
“管他想什么,绝对不是为了你好,你且记住,你得比他更心狠!”平日里的纪舒绡柔弱美丽,一旦沾上了些凶狠的表情,软润的红唇也跟着艳丽更多。
秦北悠没有见过这般肃杀的纪舒绡,她话都说完了,还没回过神。
你我他的,秦北悠越品越不对劲。
她嚷嚷,“才不是我被救了,我只是打个比方。”
纪舒绡点点头敷衍,“我知晓了。”
秦北悠还在解释,“我去了丘山,呆了一会就回来了,你瞧我身上干干净净的,没发生任何事……”说完她自己都心虚。
带去的护卫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全被她撵去医馆了,她想,纪舒绡应该是发现了护卫没有跟在她身边一块回来。
她气馁道,“怎么什么都瞒不住你。”
“我已经吩咐下去,给死去的护卫家里备一份够他家人安稳度过余生的恤金,不是我害的,却为了我送命,皇爷爷说的对,已经有人等不及了。”
默了半晌,纪舒绡道,“弱肉强食是生存之道,不用太愧疚,他们为了维护正统而死,算得上英雄。”
被纪舒绡安慰后,秦北悠心里头更难受了。
她面对纪舒绡坐好,郑重道,“我想要变得强大,我该怎么做?”
她不想成为弱者,像枚不重要的棋子被人推来搡去。
轮到纪舒绡讶异,“你……问我?”
秦北悠点头,“我现在明白母妃的心意,你很厉害,也能帮到我。”
能让心高气傲的秦北悠低下头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纪舒绡摇摇头无奈地笑。
她也算不上很厉害。
“我会尽我所能,同样,你也要跟上我的步伐,不许置疑我做出的决定。”
忍了忍,秦北悠没有顶嘴。
显然今天秦宴同她的一番对话,刺激到了秦北悠的内心,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凭什么秦奉一个不出彩的皇子都敢对她下手,她失去了父亲母妃,可她仍是备受宠爱的玉萝郡主,如今更是被皇上封为女储君。
不白即黑,她要那些无用的善良做什么。
为臣民可有,为对手,绝不心慈手软。
秦宴冷冰冰命令手下砍掉秦奉派来的人的人头,虽血腥,但印在秦北悠心尖上,不能磨灭。
能在深宫中一步步走出如今的势力,秦宴的心狠手辣该有秦北悠可以学习的地方。
夜间沐浴,纪舒绡躺在注满热水的香木桶中,素问给她揉捏肩膀,羡慕看她软和的羊脂玉肌,“夫人真是可惜了。”
纪舒绡阖上眼,“可惜什么?”
“太子在世时,都未宠爱过您,不然给您留下一儿半女养着,也能打发漫长岁月。”
纪舒绡可不敢想象自己跟太子你侬我侬,再养个孩子,光是管教秦北悠,她都心力交瘁。
“无缘罢了。”
素问道,“夫人正年轻,再守个两年,出府找个好人嫁了吧。”
纪舒绡从水中抬起手臂攀住桶沿,拨开粘在背上的湿发,让素问的掌心可以更好游走在背部上。
“你操心的还不少,太子人品优秀,我哪里能找到比他还好的。”话出是调侃,她记得素问很崇拜太子。
素问手心涂上香膏,抹匀纪舒绡光洁的背,“本朝民风开放,寡妇再嫁比比皆是,奴婢是心疼夫人都没真正做一回女人。”
越说越禁忌了。
纪舒绡哭笑不得,嘴快答道,““做”女人的滋味我早就尝过百回了。”
素问的掌心静止不动了,倘若纪舒绡敢回头,肯定能看到她眼里的不解震惊与愕然。
纪舒绡连忙找补,“你别笑话我,我以前在宫里,夜里无聊了,就跟其他乐女偷偷躲进被窝里看话本,书里写的很仔细,什么含绛小桃,软酿琼缪,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
素问被买进太子府后,晓得她大字不识一个,太子建府时就说过,只要入了府中,都要学会认字,不求博学多才,满腹经纶,也要识得简单的字。
她跟着学了几年,认字很快,算是府中奴婢的佼佼者,因此纪舒绡嘴里说的词,她能听得懂,两个人都是黄花大闺女,素问脸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