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皆是裙下臣(147)
她想起萧汝好方才念出的名字以及萧福和她说的猜测, 心头发凉。
“你”冬娘的声音很抖,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萧府尊贵的嫡女, 周国东宫娘娘, 怎会自甘贵体, 跟一个小小太监不清不楚!
若可行,冬娘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一脸茫然的小太监。
感受到莫大的敌意, 纪舒绡明白, 她和萧汝好的事情暴露了。
“过来。”床上的人儿嗓音柔媚的能滴出水来。
冬娘无可奈何, 威吓纪舒绡, “你若是敢说出去, 我拼了老命也要把你杀了!”
纪舒绡往后退了退, “奴才不敢, 只盼着能服侍好娘娘。”
到底是经过事的人,冬娘岂能不懂纪舒绡嘴里的服侍是何意,心里头原本还藏着侥幸, 此刻只剩怒叹惋惜。
好在殿内的其他宫人已被赶走,不然……
冬娘一阵后怕, “罢了罢了,全是我的错, 引狼入室!”最后恨恨剜了纪舒绡一眼,拨开堆叠的帷幔将窗牖挨个关上,确保从外面看不见殿内,才放下心。
大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纪舒绡直起腰背,唇角翘了翘。
“娘娘。”她伏在萧汝好耳廓旁溺声喊道,假如萧汝好此时睁开眼,就能看到纪舒绡俏皮灵动的眸子。
水烟筒搁在一旁,萧汝好难/耐地褪/去外罩的薄纱,腻滑的肌理莹白耀目,在烟青色帐中熠熠生辉。
难怪赵易惦记萧汝好这块神仙肉,纪舒绡轻佻伸手在美人骨附近流连,指尖传来颤意。
当真是敏/感。
环顾一圈,视线定于梳妆台上,纪舒绡挑中一柄长条抿子。
她不是名家大士,但运气很好,有上等的细白肌/肤供她“作画”,抿子柔软的毛刷掠过之处,泛起一片片薄粉,纪舒绡随心所欲,抿子在她手中灵活的很,铁了心要讨好“画布”。
蝴蝶骨展翅欲飞,萧汝好卸了劲儿,颈窝处泌出细汗。
水烟筒还燃着,身上痛/快了,飘飘欲仙的劲头消逝,萧汝好又开始惦记这一口刺嗓。
玉手胡乱摸索,摸到水烟筒正要拿起来,被人夺走。
萧汝好半睁眼眸,纪舒绡笑意盈盈歪着脑袋望着她,鲜妍的唇瓣一开一合,“是奴才伺候的不好吗。娘娘还能看上这种玩意儿。”
她胆大包天将水烟筒扔在别处。
萧汝好心思不在那上头,反而抬手描绘纪舒绡的侧颜,“你不像男人,倒很像个女人。”
纪舒绡握住萧汝好的手揉捏了两下,“奴才……下/头的确不是男人。”她说的没错,太监无根,不是个真正的“男子”。
萧汝好轻轻笑了,“你若是脏臭的男人,休想伺候本宫。”
两人咕哝私语,抛却主子奴才的身份。
纪舒绡想,大抵是赵易不要脸皮,多番触怒萧汝好,才让她如此厌恶男子。
萧汝好的眸光涣散飘忽,寒食散的药力还没散去。
这东西使人放纵无德,吸食得多了,脑袋被麻痹,只晓得做让自己快/活的事儿来。
萧汝好能和她痴缠,多数是因为寒食散。
温热的指上下来回在纪舒绡裸/露的细颈上抚过,忽然张开五指掐住纪舒绡的脖子,“太后对本宫言,心狠才能立世,你知道本宫太多秘密了。”仍是柔媚的嗓音,话却如修罗。
尤其是,她还对纪舒绡的底细存疑。
呼吸略紧促,纪舒绡扬起脸,“只要娘娘开心,奴才的贱命不算什么。”
渐渐施力,纪舒绡不带挣扎,她赌,萧汝好舍不得掐死她。
在快被“溺”死的前一刻,她接过萧汝好的唇,贪恋汲取呼吸。
谁也不肯让过谁。
缠绵变成凶恶的掠夺,萧汝好扯掉纪舒绡头上的巧士冠,将她束得整整齐齐的发髻扯散。
凉滑的发丝扑在颊边,萧汝好稍稍离开热源,口脂全被吃进肚子里,她看见纪舒绡散着头发的模样,笑得开心,“更像女人了。”
捧起纪舒绡的脸蛋,萧汝好装凶,“说!你究竟是谁的人!”
“娘娘的人。”纪舒绡喘着粗气,双目亮晶晶的。
被晃了神,萧汝好慢悠悠地解开纪舒绡领口的盘扣,“你以为本宫会被迷惑。”
纪舒绡按住她的手,“奴才身体残缺难看,会吓到您。”
萧汝好咬她的耳朵,“你有没有骗我?”
呼吸交错间,纪舒绡道,“没有。”
萧汝好用力咬下去,在圆润的耳垂上留下牙印,“你敢骗我,被我发现的话,我就将你扔到蛇窖里,让那些毒蛇将你的身体咬出一个一个的窟窿。”
她没在自称本宫,如同誓言一般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