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师尊想要跳槽晋江(375)
残像不足以取向时雁性命,更不可能压制她那样久,若说没有玄酒的手笔,向时雁是不信的。
可是这究竟代表着什么?白景焕身上便没有这般痕迹,看来也并非是玄鳞铠的印记……向时雁有些困扰地看着如纹身一般的印痕,是警告还是在束缚?
指尖轻轻落在锁骨上的红痕,向时雁催动灵力,刺入印痕中。
突然脊骨传来一股凉意,斑驳不平的鳞片在她背上蹭过,向时雁一阵头皮发麻,她惊慌地转身,颤抖的手却没有摸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东西。
女子望着空无一物的身后喘息了一会儿才狐疑地回过头,再看入镜中时呼吸却瞬间冰冻。
视线未能捕捉到缠缚着自己的生物,但身体却鲜明地感受到冰凉的鳞片以及其下坚韧肌肉的收缩,细长的身躯扩张蠕动的频率与新鲜记忆中的呼吸节奏别无二致。
龙尾一甩,狎昵地缠绕在她右腿上,尾尖的鬃毛有意无意地在她小腿上挠来挠去,向时雁被这股无形的巨力从地上托了起来,仿佛躺在空气上一般,被浮空的黑龙牢牢圈禁。
向时雁有些无措,下意识伸手抱住在肩侧游过的龙身,黑龙身上细密的鳞片不很平坦,手感怪异,冰得她直起鸡皮疙瘩。她看向镜中,仿佛被巨蟒的身躯吞没的女人也露出一点可怜相来。
“唔,你……”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玄酒说话时喉音震得向时雁一直从胸腔麻到脚尖,让人难以分辨那究竟是她自己的臆想还是黑龙的虚像顺着她的意识爬了出来。
虽然无法用肉眼捕捉到玄酒,但水镜却能映出黑龙的身体,她将吻部贴在向时雁耳边,说话时不咧开嘴,却有嗡嗡的震动贯穿向时雁的耳朵:“我才说了这东西是我本体的一部分没多久,你就敢当着我的面穿上……”
“就这么想与我融为一体吗?”
向时雁将她的身躯推开,终于抽出一只手来揉了揉不自觉发热的耳朵:“前辈既然还有心开玩笑,看来是不太气了。”
她话还未说完,玄酒就用力收紧了身体,勒得向时雁发出一声哀鸣:“你可知此物融入你体内,若非扒皮抽骨再无法取出?哦,你知道如何将它从白长老身上分离,应当是了解的。”
“你所见未来应当比我清楚,怎么将我视作洪水猛兽,转头却又抢夺徒弟的机缘?”镜中黑龙有些烦躁地用吻部戳了戳向时雁的额头。
“咳咳……好好长在活物身上的鳞都能让人拔走,怎么他什么都没做却还要我奉上这无主的宝贝吗?”
“你可有想过我也还什么都未做,便被视作命中注定的大魔头,真叫人伤心。”
“你放开我。”向时雁在她身上锤了两下,结果玄酒却一侧身用爪子抓住了她的腰,她看向镜中,那黑龙正咧开嘴露出满口尖牙。
向时雁无意间瞥见玄酒猩红的长舌,不似寻常野兽或人的粗短,却也不如蛇蟒细长,介于二者之间看起来稍显诡异。龙的舌头在她说话时轻轻动弹着,前端的分叉下意识在獠牙上舔过,仿佛已经饥肠辘辘,迫不及待要将向时雁吞入腹中了。
“我本想多拘你几日,趁此机会好好决断要如何处置你,没想到你那师姐倒是胆子大,稍有差池你俩就一起变成傻子了。”玄酒说阴恻恻地说,“既然如此,我就来问问月华君,阁下觉得这命我是留你还是……”
她语气不怀好意,向时雁也不愿回答:“这印痕是怎么回事?”
黑龙抽出长尾狠狠在向时雁腰上抽了一下:“我先问的。”
“嘶——”玄酒显然是故意为之,下手狠极了,尾鞭随意一打竟险些将她打得皮开肉绽,向时雁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借着镜子看见自己腰腹之上瞬间又留下一道渗出血丝的鞭痕。
“我看你身上伤痕不少,想来添上一些也无所谓是吧。”黑龙的利爪虚虚握在向时雁前日才被槐叶伤到的后腰,她用长吻抬起向时雁的脸,在她颈侧拱了两下。
“……”向时雁皱着眉闭上眼睛,任她施为,“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小气。”
“怎么,抢了我的东西反过来竟说我小气?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嚼碎吞了。”玄酒恼怒地用吻部尖端衔住向时雁的耳朵,轻轻向外拉扯。
传说龙乃是世间正气凝聚,在向时雁过往的想象中应当是灼热非常的,然而实际黑龙不光鳞片冰得人难受,鳞皮包裹下的血肉也好似冰雪,向时雁的耳朵被她玩闹般拉扯着,感受到她口中的冰凉反而发红发热愈发难以控制起来,好像要将龙口也一同焐热。
向时雁一扭头将耳朵抽了出来,故意冷冷道:“若是能将我剥皮拆骨吞入腹中,想必前辈昨夜就做了,又怎么会留向某至今?我看不是不想,是本体未至,水雾分身难以消化血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