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死后成了女主的白月光(100)
“车顾莱,麻烦你了,看在我们以前虚假的恋人关系上,帮帮我吧。”
车顾莱现在很不喜欢申似锦说话,没几句她爱听的,眼睛也几乎没看她一眼,无名的火意在四肢百骸里萦绕。
她不想再看见申似锦了,现在的申似锦死寂,不正常,死板,癫狂,车顾莱十分不喜欢。
甚至觉得令人烦躁。
几乎每次见申似锦,她的心情都会很不好,车顾莱拿过包,摔门走了。
申似锦对她摔门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
她之所以一直没有看车顾莱,是因为她看不见车顾莱的脸了。
与其说看不见,应该说她看不清车顾莱长什么样子了,她的脸已经和那些人的脸一样,模糊而狰狞,令她害怕。
这个精神病院是窒息的牢笼,申似锦分分秒秒都想逃离。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狰狞的脸,都想让她死,申似锦已经受不了了。
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她想结束所有,包括自己。
这个世界没有让她值得留恋的,大概只有白明毓,自己一直都没来得及为她做什么,她不配成为明毓的朋友。
她是该死的。
她代替原主已经完成了她能做的,她想好好睡觉了。
申似锦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伤口好像裂开了,但她却察觉不出太大的痛苦来。
她缩成小小的一团,像个受伤的孩子,孤独地依偎着自己。
_
车顾莱大概真的被气到了,不再看她了,中途白明毓果然来找她,问申似锦去哪了。
车顾莱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她去旅游了。
白明毓显然不信,她知道申似锦可能是在某个医院,她逼着车顾莱说出申似锦具体地址。
车顾莱听到申似锦的名字就烦,懒的回答她,白明毓不死心,决定要一家一家的找。
车顾莱随便她。
这天车顾莱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桑禾敲了敲门。
“进来。”
桑禾拿着一份合同,“顾莱姐,我的合约要到期了,之后我就不续约了。”
车顾莱抬眼,“为什么?”
桑禾笑了笑,“我不想拍戏了,我要完成我姐姐的愿望,去记录拍摄她喜欢的自然世界。”
车顾莱没有说话。
桑禾又说道“其实你也不需要我了,就像我现在也不需要你了,我们不可能一直活在死去的人的记忆里,不是都要往前走的吗?”
“而且——”桑禾笑的灿烂,“你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人了,死去的人就让她留在过去吧。”
“重要的人?”
桑禾俏皮的眨了眨眼,“你知道我说的是谁?顾莱姐,你太执着于过去那些人了,总是不肯放过自己。”
“过去不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只有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的。”桑禾朝她挥手,“再见啦,顾莱姐。”
车顾莱坐在办公室里,表情沉冷,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
等到夕阳渐垂,在快下班前,小许突然告诉她有有一家玻璃手工制作工作室的人找她。
车顾莱不记得自己有跟这种工作室合作,但还是让人进来了。
一个年轻女人拿着一个包装古雅别致的盒子进到办公室,看见她,问“你好,请问是车顾莱女士吗?”
“是我。”
“是这样的。”女人将盒子放在桌子上,“这是前一段时间,有位小姐在我们店里亲手做了这份礼物,并嘱咐在今天送给您?”
车顾莱问“为什么是今天?”
“因为那位女士说今天是您的生日。”
“我的生日?”车顾莱恍然,“今天是我的生日吗?”
她很少过生日,没什么意义,久而久之,她都忘了自己的生日日期。
“是谁送的。”车顾莱有种直觉。
“是一位叫申似锦的女士。”
果然是她。
车顾莱看着盒子,“什么时候制作的。”
女人说了一个日期,那是甜品骗局没有被揭穿前的日子。
她这么快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吗?
车顾莱说不清现在什么感受,大概应该算的上是一种愉悦,毕竟她也很少收到礼物。
也很少有人能记住她的生日。
女人又说道“这是申似锦女士亲手做的哦,烧玻璃是很累的,她的手曾经被烫了好几次呢,也还是要坚持做下去。”
女人走了,车顾莱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三束极其精美绚烂的玻璃花,在夕阳的照耀下璀璨夺目,多了几分唯美。
竟然是玻璃花。
没有人知道车顾莱喜欢玻璃花。
车顾莱纤细的手抚摸上玻璃花,不禁想着申似锦做这些花的神态。
应该是很认真的吧。
-
车顾拿着申似锦的玻璃花去了医院。
她突然很想见见申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