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养媳+番外(35)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姨娘脸上红了红:“我知晓夜里要吃药,我怕苦,就先备着了。”

王曼又拉了拉被子:“你快坐好,待会儿病情要加重了。”姨娘又赶紧坐好,接过王曼手上的药,吹了两口,仰头将药饮尽,又赶紧吃了两颗蜜饯。王曼见她皱成一团的脸,觉得好笑极了。

入了夜,王曼果真留了下来,春梅伺候着她洗漱完毕,唉声叹气地走了出去。

姨娘躺在床上,想靠得近些,又怕将病传给王曼,想着方才她喝了自己未喝完的粥,脸上一红,又往王曼身边靠了靠:“夫人,我这样……怕是不能伺候您。”

王曼知晓姨娘在说什么,转过头瞪大了眼睛:“你觉得我留下是为了这个?”

姨娘摇了摇头:“我只是不知夫人为何要留下。”夫人自己那屋不知比自己这里要强多少,那夫人是为了自己留下的?

王曼又转回了头,闭上了眼:“天气凉了,两个人睡一起暖和些。”

姨娘了然地点了点头,又觉得夫人为了暖和冒着染病的风险与自己睡在一起,实在不好,思虑一番又道:“那夫人何不让春姨陪您?”

王曼啧了一声,转过身看着姨娘,有些无奈:“自打我与你做了那些事,她成日里都要念叨,我若是邀她同睡,她指不定要想歪,没准还要义正言辞地说教,我去找别个怕是也清净不了,还是找你省事。”

姨娘听了,心里酸酸甜甜的:“夫人还怕春姨啊?”

“不是怕她,是不想听她啰嗦。”王曼甚至动起了让春梅和夏竹换一换的心思,如今这春梅对自己是越来越不满了。

姨娘也不再纠结:“那夫人能抱着我睡吗?”

王曼听了,也没觉得什么,径直向姨娘靠了靠,将人抱在怀里。姨娘鲜少生病,但每每病了都是独自在院里,自己找大夫,自己吃药,自己睡觉。这么多年来,她是头一回,病得有些高兴。

这一次病了,她搬到了夫人边上,夫人替她找了大夫,陪她喝药,还肯抱着她睡觉,她甚至有些想让自己病得更久些,又怕自己病得久了,让夫人失了耐心。

姨娘嗓子发痒,没忍住轻咳了两声,她赶紧抬头去看王曼,只见她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她原本有些担心夫人会嫌弃自己咳在她的身上,谁知王曼压根儿没往心里去。姨娘看着王曼,眼眶又开始发红,王曼见此,赶紧松了松抱着她的手:“是我抱得太紧了?”

姨娘摇了摇头,抱紧了王曼:“夫人为何对我这般好?”

王曼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露水夫妻也是夫妻嘛。”姨娘听了,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并不觉得王曼将她看轻,她倒是觉得,王曼能承认她们关系不一般,已是极大的恩赐。

姨娘躺在王曼的怀里,脑袋微微向前倾,亲了亲王曼的脖颈。

而京城里的小两口,也因着表白心迹,越发腻歪。玉秋回来晚了,铃儿也不再惶惶不安,她是相信玉秋的。两人牵着手走进走出,只在长辈面前收敛些。

私下里,铃儿也越发喜欢赖在玉秋身上,如今就连看个书也非要坐在玉秋怀里不可。玉秋也是宠极了,也不嫌累,一手揽着铃儿的腰,一手翻看着账本。为着坐着舒服,玉秋在屋里铺了厚厚的地衣,摆了一张长长的矮几,与铃儿二人坐在地衣上看书写字。

铃儿也是学过算盘的,有时候她兴起,也会坐在玉秋的怀里,替玉秋打算盘。玉秋报一个数,她打一个数,玉秋也不嫌她慢,索性双手环抱住铃儿,只动口不动手。

玉秋一大早便起来出门去了,有几日,玉秋才走,铃儿便觉得有些思念,便坐在地衣上,给玉秋写信,有时是一首诗,有时是一篇文。写好后,便细细叠好,放在矮几上,又兴冲冲跑到外头,在自己的院里或是表姐妹的院里,折上一枝新梅或是枯枝,带回来压在信上。

玉秋见了,总要说:“是王家的花种得不够,是我表露心迹太晚,寒风里累得你也寻不出几枝花来。待回了金陵,我弄一个百花园,你想我时能折的也多些。”

铃儿也总是答她:“只需你在外头也有一般的相思便可。”

玉秋在铺子里有些空隙,也会写上一封信,待回来时交给铃儿。明明是日日住在一处的情人,却硬生生被她们做得像相离甚远的怨偶般。

第十九章

天冷,屋里烧得暖和,玉秋和铃儿坐在地衣上看了会儿书,便洗漱一番躺在了床上,被子里终究比外头要舒服一些。

铃儿侧着身子与玉秋面对面躺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玉秋正说着铺子里的事,铃儿却盯着玉秋的嘴出了神。在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凑上前,用嘴将玉秋说了一半的话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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