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当富婆(33)
沈知意的太阳穴突突跳,脸上止不住泛出了冷笑,懒得搭理张婶,冷冽的眼神看向林爱军,等着他处理。
林爱军自然不可能听张婶的一面之词。张傻子傻归傻,也是个成年男子,个子也不低,沈知意瞧着文文弱弱的,怎么可能打得过张傻子?再说了,不就被踹了一脚吗?村里小孩子都不会为着这点小事哭诉,张婶办事可真是越来越没谱了。
林爱军皱眉,“你先别哭,沈知青怎么可能打傻娃?”
张婶愈发生气,拽过还在喊疼的张傻娃,“我们傻娃虽然傻,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你听听,现在还在喊疼呢!”
说完,张婶又伸手指着站在沈知意身边的宴修,翻着白眼道:“就沈知青一个人,当然打不了我们傻娃。这不是有人帮她吗?可怜我们傻娃,被他们两个,一个按着动不了,另一个直接抬脚踹,没这么欺负人的!”
“我家傻娃生下来就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还把脑子给烧坏了。你们这么欺负他,我可不依!看看这一脚踢的,不好好赔一赔,这事儿没完!”
沈知意可算见识了什么叫做颠倒黑白胡搅蛮缠,碰瓷碰成这样,真是一家子奇葩啊。沈知意强忍着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地开口为自己辩解,“他从后面向我扑来,我不躲,难道就让他撞倒?”
说完,沈知意同样红了眼圈,“要不是宴修同志见义勇为,先拉住了他,我现在都不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和大家说话。”
宴修闻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姑娘演技可真不错,眼泪说来就来,好像刚才那个为自己身手得意洋洋的人不是她一样。
不过,既然张婶话里话外把宴修也带了进来,宴修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顺势和沈知意打了个配合,“你背井离乡来到村里,都是知青,顺手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这话就十分耐人寻味了。你们孤儿寡母是可怜,好歹还是本地人,在村里有亲戚熟人,不算无依无靠。人家沈知青孤身一人背井离乡来到村里,人生地不熟的,还差点被你的傻儿子打,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事儿张婶不占理。知青这边,宴修既然已经先替沈知意出了这个头,那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光看着。说大了这可是村民欺负知青,同为知青,本就势单力薄,这个时候还是要团结一心的。
张平笑了笑,好脾气地解释道:“确实是傻娃同志先动的手,他突然从后面扑过来,沈知意同志受到了惊吓,反击也是可以理解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张婶又哭又闹的,反倒伤了大家之间的和气。”
林爱军点点头,抽了口旱烟,烟圈一吐就要发火。张婶见势不妙,麻溜往地上一躺开始叫唤起来,“哎哟喂,被你们这么闹的,我头疼,脖子也疼!我可怜的傻娃哟,娘要是不在了,你可怎么活啊!”
这一通操作差点把沈知意看傻眼,好家伙,就这熟练的一整套动作,说张婶不是惯犯,沈知意都不相信。
林爱军也头疼,张婶可是前进村著名滚刀肉,无理也要搅上三分,骂遍全村无敌手,泼起来男人都制不住她。再加上她和傻娃孤儿寡母也确实可怜,林爱军也不好从严处置。
沈知意见状,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掏出针灸包,一脸关切地看着张婶,大步上前蹲在张婶身边,一手按住张婶一边问她,“是头疼吗?没事儿,扎几针就好了。”
张婶原本还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叫天屈,听了沈知意这话,张婶下意识地睁开眼,正好看见沈知意那张温柔无害的笑脸,以及她手里闪着寒光的银针。
张婶吓得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赶忙退后了几步,色厉内荏地对着沈知意吼道:“你那是什么东西!故意想害我是不是?”
沈知意举着银针,一脸无辜,“我会点医术,你不是说头疼吗?扎几个穴位就不疼了。我外婆祖上就是中医,传了好几代人呢!”
沈知意也会春秋笔法,乍一听,都以为她是中医世家传人,绝对不会想到她学医也就一个月,要不是天分过人,按照一般进度,现在还在苦哈哈地背经络图和药方。
不过这话确实非常能唬人,其他人一听,沈知青本事大啊!家里几代中医,医术肯定差不了!给张婶扎针,那能是害她吗?
张婶一时间也没了对策,却还在胡搅蛮缠,“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