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学大佬穿成柔弱小夫郎+番外(120)
姜勤是被饿醒的,他睁开眼睛无力地盯着顶上的瓦片,气急得捶了下床板,这人是怎么狠得下心,这么对待一个醉酒的人!
于策端着碗听见动静在外面等了几瞬然后心虚地掀帘子进来,“起来吃饭还是先洗澡?”
“你觉得呢!”姜勤咬着一口银牙,他连动都不敢动,一动那地方就控制不止地淌出来,他刚摸到被子都润了,险些羞愤地他抬不起头。
于策轻咳了声,知道自己昨日做得过分,一点也不敢反驳,姜勤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出去,他自觉出去把水桶抬到边上的屋子去。
“出去!”姜勤不敢拉下被子,指着外头道。
“嗯。”于策摸了下鼻尖,有劣迹的人果然没办法再被相信。
等人出去关上堂间的门,姜勤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掀开被子,撑着手起身。因着被子都是要洗的,他索性一次把腿移出去到了床沿边,休息了几瞬后,他才颤颤巍巍站起来,慢慢挪到去边上的房间。
腰间的酸软顿顿地传来,姜勤咬着牙快步走到桶子边,连顺着大腿滑到地面的东西都没注意到。
热水环抱着疲惫的身躯,姜勤深呼吸一口气认真擦洗起来。
等他全部穿戴好出来,于策这才开门走进来当着他的面收起被套放进木盆,再换了一床新的。
涟漪的味道荡开在屋子里,姜勤一瞬间就红了脸,片刻都待不住,拉着大米搬着凳子坐在院子里赏花。
大米:汪?
端午之后越来越热,姜勤短衫都快穿不住,毫不犹豫使唤于策去镇上买些硝石回来。
有了硝石就可以做冰,姜勤浑身舒适地躺在竹编椅子上,冰盆就在脚边,于策也坐在边上打磨箭矢。
一时间倒是休闲。
姜勤扇着蒲扇,忽然想到还被关在思过房里的王桂花,转头问于策:“那个王家的地是不是没及时灌水?”
于策手没停点点头,“村长本来想叫人去,但没人愿意,就荒着了。”
“这样啊......”姜勤望着高高的太阳,都到这个时候了想抢收都不行了,估摸着苗下面已经干死。
过了半月,王桂花终于从屋子里出来,帮她开门的人一见她的样貌险些吓疯,那乱糟糟的头发,浑身上下露出血一般刮痕,眼珠子凸出来像是在瞪人。
开门的人不敢多看,催着她赶紧走。
王桂花眯了眯眼,挠了下身上,照例吐了口水涂抹上去,一路上她碰见了不少人,人人都从开始厌恶到了怜悯最后匆匆离开。
她看见咒骂一句,脚步却加快走到自家屋子,屋子里乱糟糟得,她金贵的儿子正缩在墙角,浑身脏污地咬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脏饼子。
“儿啊!”她一见,立刻扑上去抱住儿子,摸着他的脸,哭道:“该死的陈真!该死的姜勤!若不是他们我们怎么会这样!”
儿子迟钝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指着身下说:“媳妇,我要媳妇,痛痛。”
王桂花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们等下就去找他,吃了我们家的银子哪那么好跑!”
转眼到了收割早稻的时候,村民纷纷来到田地里,这个天气谁都怕下个月之后一直不下雨,旱灾就是这么来的,现在能早一点收稻谷也好过饿死。
姜勤和于策两人拿着镰刀下去,稻谷已经长到半人高,金黄一片,被风一吹跟浪花似得漂亮。
庄稼人最爱看这个景致,就是为了求个心里暖和、踏实。
为了少晒点,一般晨间就起来,趁着还有那一股凉气,把谷子收一收。
姜勤一连几天都待在田里,后脊背就没个干过,手臂更是晒成麦色,有时候还能撕下一层皮。
这天实在是热,他直起腰抬手擦了把汗,眼睛恍惚了一瞬又弯下去割起来。
金黄的稻谷在眼前逐渐模糊,姜勤摇摇头甩掉脸上的汗液,刚准备喝水就听见田埂上有人在叫:“来人啊!来人啊!”
姜勤直起身子去看,就见不远处一个小伙子背着一个中年男人四处叫着。
听见声音周围的村民慢慢围了上去,姜勤与于策对视一眼也走过去。
这走近一看才知道这位大爷中了暑气,现下浑身滚烫,面色红润,汗液像水流一样冒出来,吓人得很。
“林娃子,你爷爷中暑气了。”旁边一个村民之前就见过这种,一看就说出来。
“陈大叔,那这怎么救?”那位名为陈林的小伙子满面汗水,嘴唇都在发抖。
“救?俺不会,俺看过镇上有大夫救过人,你要去镇上问问。”
“现在去镇上来不及吧,这陈老头看样子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