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战神的娇公主(48)
柔嘉闻言不由得心生担忧,不知这次能否快速查出凶手身份。
急速的马蹄声惊醒夜色,薛怀文携带府丁快马来到。他满脸焦急奔到柔嘉身边,一下马便拉住柔嘉手臂,“珺儿,你怎样,可有受伤?”
柔嘉这才感觉了别样的依靠,彻底放松下来,扬起一抹安慰的笑意,“我无事,父亲放心。”
方才哭成那样,这会儿却笑说无事?殷绪侧目看她一眼,静默无言。
薛怀文上下打量了柔嘉,又看向殷绪,见夫妻二人都有惊无险,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惊怒地问向殷绪,“可知刺客什么来路?”
天子脚下,竟敢伏击公主与驸马,大齐开国百年都没见过这等事,简直是岂有此理!
殷绪摇头,“我看过尸体的脸,并不认识;也检查过刺客所用的刀,毫无特色,看不出来处。”
柔嘉发觉,这人沉默寡言,在她父亲面前,倒是愿意多说话,这是好事。
薛怀文到底冷静,知道震惊或愤怒于事无补,按捺片刻,看向柔嘉,“你怎么一个人在此,你的侍女呢?”
柔嘉便乖顺地照实说了,薛怀文点头,派了自己的随从看护柔嘉,自己与殷绪转去再度查探尸体。
柔嘉不敢过去,远远站着。
不多时,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拨人。
一波人是京兆尹,主管京城大小事;第二波是刑部尚书,主管天下刑事案件;第三波是大理寺,主管大案要案,专管涉及皇亲国戚案件;第四波则是殷烈——殷府离此处颇远,是最后来到的。
最受宠的公主遇刺,还是在这森严皇城,他们全都怠慢不得。
一波波的人来到柔嘉跟前,柔嘉应付得疲倦,最后只严肃对大理寺卿道,“此事涉及本宫与驸马安危,你须得尽快查出。”
她鲜少对人摆公主的架子,此刻带着命令的语气,令大理寺卿感觉到压力,弯腰拱手道,“微臣遵命。”
柔嘉想了想,又叮嘱,“不要惊动太后。”
她不忍心舅母为她担心,何况这次刺客明显是冲殷绪而来,既非针对皇室成员,那便确实不用打扰太后。相信这些官员可以处理好。
众人纷纷称是。
大理寺卿带着同僚们前去查看现场。薛怀文已从受伤的家丁那里得知了遇刺时的情况,加之本因殷绪受埋没而对殷烈不满,当即对他冷笑道,“殷府的公子与儿媳出行,死的却都是我薛府忠仆,此事当真可笑!”
薛怀文儒雅圆融,鲜少当众与人发难,此时一番高声质问,当即引得大理寺卿、刑部尚书那一大群人看了过来。
殷烈多少也知殷府下人与护卫对殷绪的态度,被众人围观,一时尴尬又心虚,赔罪道,“国公息怒,令公主受惊是我殷府办事不利,回头我一定严加惩治,给国公一个交代。”
“惩治确实需要,”薛怀文依然冷着脸,看向柔嘉,“只是殷府护卫既然护不好主子,珺儿,为父给你与驸马派两个护卫,如何?”
殷烈也是一品大将军,位极人臣,多少人见了他也得恭敬有加,此时薛怀文两次当众让他没脸,竟还当着他的面往殷府派人人,全不把他这个家主放在眼里。
殷烈心头火起,脸色青黑,正要理论,柔嘉看准时机开了口。
“女儿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自然想多两个护卫。”柔嘉看向殷烈,眼神平静中透着一点冷,“只是此事还得公爹做主。大将军,你议下如何?”
经过这件事,柔嘉彻底不信任殷府的人了,父亲给她派护卫,正好与她想到一处。
殷烈心头郁闷,公主殿下都说了接受,他能如何?他敢与薛怀文理论,却不想同时得罪薛怀文与柔嘉公主,以及她背后的太后。
这父女两个一搭一唱,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竟是把他拿捏住了。
殷烈压着怒火,只得拱手道,“但凭公主做主。”
柔嘉又看向一直沉默的殷绪,眼神柔软许多,“驸马觉得呢?”
殷绪从前与殷烈硬碰硬,总是换得一身伤,如今难得见殷烈吃瘪,再看柔嘉眉眼温柔恬静,仿佛刚才以退为进聪慧拿捏住人的不是她一样。
殷绪唇角牵动,一时竟然想笑。只是这种感觉十分陌生,仿佛他早忘了怎么去笑,薄唇也隐约僵硬。
殷绪按捺住心思,淡道,“但凭公主吩咐。”
柔嘉点头,“如此便多谢父亲了。”
薛怀文见柔嘉处事冷静知礼,心中安慰,脸色缓和下来,点了身边的两人,“平安,薛非,以后你们跟着公主驸马。”
平安是薛府收养的孤儿,薛非是薛府管家的儿子,两人从小被薛怀文调、教,忠心又勇猛,与柔嘉也算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