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魔后,我绑架了清冷师尊/疯批教主她下山啦,警报拉响(46)
“事先说明,你若轻易打开让它再跑出来,我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了。”
季方有些痴愣,随后紧紧把冰瓶子握在手里,盯着北澄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你……为什么?”
“你管我为什么。”北澄轻笑,“看你是个可怜人罢了。”
她摆摆手不再耽搁时间,转身要走。
“喂!”
刚走出几步,季方冷不丁出声叫住北澄。
“怎么了?”北澄挑眉。
“小心陈老爷,还有……”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小声道,“这煞气不是万恶之物……”
北澄颔首,瞬移几下迅速离开。
有了陈家老爷这个前车之鉴,陈家府宅里,无论是下人还是主子,此时此刻都躲在房间里半步都不敢出来。
屋里门窗紧闭,饶是已经分了好几个屋子,但是身为下人要和主子保持距离,主屋里门边还是拥挤不堪。
屋里密不透风,汗味、脚臭味混杂在一起,空气闷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陈夫人早就去了,府中女主人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作福作威的陈姨娘身上。
她拧着眉,用绢帕沾了香料在鼻尖嗅着,嘴角下垂,一脸的不耐烦。
“怎的这时还没处理干净?”
一旁候着的丫鬟立马福身过来,将一个小碗端到她面前。
“夫人还请吃些糖水,消消气儿。”
陈姨娘斜睨了丫鬟一眼,翘着指甲捻起小瓷勺在碗里搅动两下,舀起一勺糖水送入口中。
“呸!怎么这么难喝!”
“啪啦——”
陈姨娘抬手把瓷碗推到了地上,瓷碗应声而碎,里面的糖水“哗啦”撒了一地。
“陈府亏待你了还是怎的?馊了的东西也敢拿给我!”
“是青竹一时大意拿错了东西,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下贱的东西!”
陈姨娘抬脚正要踹去,忽地门外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
“夫人,怕是仙人回来了,犯不着因为个丫鬟让人看了笑话。”
一个胖嬷嬷弯腰凑到她耳边温声劝着。
“行了,滚吧。”陈夫人这才收了脚,随后昂昂下颌,对着两边吩咐道,“你们两个,去看看什么情况?”
一个丫鬟哆哆嗦嗦走在后面,另一个丫鬟猫着腰快走出两步。
前面的丫鬟眼珠子一转,忽的直起了腰杆。
她看向缩在窗边的一个粗使婆子,粗着声音喝道,“你,打开窗看一眼!没听见咱家夫人的吩咐么!”
促使婆子吓得猛地一哆嗦,颤抖着粗短的手指磨磨蹭蹭挑开的窗户。
“夫人!老爷!是老爷回来了!”
“老爷!”陈姨娘“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门!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开门!”
一见到陈老爷陈姨娘捏着手绢关切的询问,一双似水的眼眸里闪着柔柔的光,端的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陈老爷扬手挥开她,直奔春院而去。
陈家府宅一片混乱。
亭台水榭被毁掉了不少,假山的石头滚落的到处都是,还有不少草木被连根拔起。
就连水里的鱼也没能完全幸免,零零散散几只躺在草丛边蹦跶。
不谦念动诀法,魔气随心神而动将周遭被破坏的东西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就连湖边蹦跶着的锦鲤也被他又丢回了湖里。
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则交给了府中下人来搭理。
北澄回到陈府就钻到了房中不出来。
在门外布下了法阵直接在传承秘境待了一上午,到中午申时才出来。
“咚”、“咚”、“咚”……
隔壁屋子里传来隐忍而又克制的敲门声。
她这才想起来临走之前用锁灵阵把水洺锁到屋子里了。
北澄拇指在食指、中指上轻点几下,一道浅浅的、冰蓝色的光在屋门前一闪而过,锁灵阵被解开。
水洺推门而出,冰绿色的眼睛此时重新附上了白色的缎带,白色衣衫有些折痕,如玉的面颊此刻微微泛黄,气色明显不大好。
“阿澄?是你么?”
水洺的嗓音有些沙哑,他向着北澄的方向迈来几步,动作急促,却又猛地顿住,停在距北澄三米处。
“不是能发觉到么?怎么,灵力被封了神魂也不好使了?”
北澄毫不犹豫地嘲讽。
水洺张了张嘴却又哑口无言,本来微微扬起的嘴角弧度变得有些僵硬。
他喉头酸涩,站在风中的身影竟透露出几分无措来。
思索片刻,他还是开口道,“阿澄,下次再遇到什么事情,让为师来可好?”
北澄嗤笑,随手从果盘里捞出一个桃子“咔嚓”咬下一口。
“你来?你来做什么?来再抽我几鞭子么?”
“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桃子就重重砸到了他嘴上,顿时,白皙的脸上多了个青紫的印子,唇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