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重生,娇养了病娇(110)
刚拎到跟前,手腕被压住。
她立马心虚抬头,“我就闻闻……”
却见长公主殿下转脸,朝她看来,道,“此酒虽为梨花白,却是特酿,酒劲极烈。”
“啊?”魏嫣惊讶地抬眼,难怪她才不过饮了两盏就觉得头晕!这御贡的酒就是不一样啊!
她还要说话。
谁知,按住她手腕的长公主,忽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跟前轻轻地拽了拽,盯着她的眼睛,清雅如酒的嗓音低到近乎温柔地说道,“所以,你醉了。”
——我醉了,反正醒来后什么都不会记得!
魏嫣眨了眨眼,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便看长公主隔着桌子,慢慢地凑过来,如菱花的红唇擦过她的鬓发,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答应过一人,绝不能亲自动手或用甲子军杀赵家人。”
“!”
——竟是如此!
魏嫣有些晕乎的脑袋里,忽然浮起无数前世今生的光影!
传闻自小失去一魄的长公主殿下!常年在浮云寺修心养身的长公主殿下!明明朝堂仍有其他皇亲国戚却偏偏请了这样一位长公主殿下回国摄政的缘由!后宫为何仅有太皇太后!国公府与长公主的渊源!赵元培的那声‘表姐!’
——长公主殿下的身世!
魏嫣只觉头皮都麻了!
长公主殿下这句话看似简单,实则却告诉了她无数未知的皇族秘辛!
她有预感,只要她问,长公主殿下就会在当下,将一切全都告诉现在这个‘醉酒’后忘记一切的魏嫣!
她忽然害怕了。
她只想依附长公主殿下,只想让这位殿下用她至高无上的权力庇护魏家!她并不想牵扯到这样可怕的皇族秘辛里头去!
于是,魏嫣退缩了。
她借着酒意,微微侧眸,看向近在咫尺这张月里仙尘般的脸,忽而傻乎乎地咧嘴笑道,“殿下别怕。以后您想杀的人,臣女帮您杀!”
慕容辰不知在期待她的什么回答。
然而,在听到这一句‘别怕’时,他竟荒唐地心空了一瞬。
不知是失落还是……其它什么。
他分明已给了‘胆小的’她足够脱罪的理由来亲近自己,胆大包天的她为何又不问了?
慕容辰静静地看着这因为酒意越来越迷糊的小丫头,忽而伸手,捏住她的腮帮子,凑过去,几乎以鼻尖贴在她的脸侧处,轻声道,“那是自然。你要记住,你可是本宫的……”
最后的字,魏嫣没听到。
因为她已经彻底晕乎过去,趴在了桌上。
慕容辰松开手,指尖却未离开,而是缓缓滑过她又软又热的脸颊侧处,将那一缕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后。
然后垂眸,无声地看着眼前这糊里糊涂的小丫头。
视线落在她挺翘的鼻尖,落在她惯会说谎的唇瓣上。
“!”
心脏上捆绑的毒藤忽然狠狠抽紧!
他猛地垂眸,不受控制地弓起后背,难忍地低哼一声!
原本漠然清寒的面上陡然浮起一层冷凝霜意!
他阴森森地抬眸。
趴在桌上的魏嫣忽而轻轻地念叨了一声,“秦云桥。”
他眼神一厉!
“秦云桥,你……”嘟囔声又起。
慕容辰忽而抬手,恶狠狠地捂住了她的嘴!
……
同一时间,皇城,凤宁宫。
“太皇太后!”
赵如海老泪纵横地跪倒在华容太皇太后身前,“二弟和立文他们,死得冤枉啊!”
华容太皇太后亦是泪流满面,亲自伸手将他扶起,“哀家无能,竟护不住他们。可怜泰儿年纪尚幼,只能任由那贱人摆布!”
赵如海颤巍巍地站起来,头上的血迹渗过纱布,将他形容得愈发悲惨可怜。
他听着华容太皇太后的话,已明白她不会为赵家出头了,顿了顿,怆然道,“娘娘与陛下身不由己,却还竭尽全力护住臣全家,臣感激不尽。”
华容太皇太后擦泪,“你知晓便好。只怕你因此对泰儿生了怨怼,便是哀家的过错了。如海,你要知晓,你可是泰儿的依仗,万不可因为这等小事而对泰儿生了嫌隙之心啊!”
——这等小事?
“臣万万不敢!”
赵如海立马行礼道,“陛下乃东朝天子,乾坤之主!臣必当谨守本分,护陛下掌守这东朝江山!”又问:“陛下如今龙体是否大好?”
华容太皇太后大为感动,吩咐人给他上了椅子,哀声道,“如何能好!那贱人如今正在气头上!她一日不出了气!泰儿便一日不能好!泰儿才八岁啊!这个贱人!何其歹毒!”
说着,擦了擦眼泪,继而又道,“有你们在,泰儿想掌守江山不难。如今难的,是如何从那贱人手里拿回政权。哀家听闻,近日御史台接连参奏你与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