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首辅科举文里重生了+番外(252)
偏偏俞州的表现又真是。
文德帝听着号舍之中,俞州时不时就在那里小声呢喃什么:
“夫郎,我一定高中回家,让你高兴……”
“夫郎,你是天上皎月,我是夜空星光,我俩天造地设一双……”
“夫郎,我好想你,你可想我了?”
文德帝:……
文德帝实在受不了,转身走了。
旁边另一个站得稍远的年轻衙差,没听见俞州的小声呢喃,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看见同袍突然离岗,有点惊吓懵逼。
年轻衙差赶忙呼唤,“诶!老哥,换岗时间还没到,你干啥去?”
毫无所获的文德帝郁闷,“出恭!”
年轻衙差闻言松口气,然后赶忙又喊,“那老哥你快点啊,我也想去大恭。”
文德帝脚步踉跄,走得更快了。
俞州望着文德帝离开的背影,笑了笑,这才低头继续认真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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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外街巷中。
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停靠着。
文德帝从贡院出来后,就上了这辆马车。
“宏彰(帝名),看得怎样?俞州到底如何?”
待在马车等待的甄后君,看到爱人回来,不由欣喜上前。
一边询问,一边帮文德帝扯掉脸上的胡子,擦掉伪
装,露出一张虽已经渐老,但仍旧英俊的脸。
只是此刻这张中年俊脸上,全是郁闷之色。
文德帝摇头叹道,“难以看透。若他当真性情如我看到的那般,倒是我李氏江山之福;若他全然伪装,那就真是太可怕了……”
“竟是如此?”
甄后君没想到竟会听到这般回答,十分吃惊。
他男人虽说和朝堂那些大臣斗了多年,都未能全然掌控朝堂,可到底在位多年,当了多年的帝王,眼光见识都是毒辣的。
就算不能全然看透一个人,也应当大致有个明确判断才是,如今竟直接说出“难以看透”四个字。
可想而知俞州此人,确实特殊之极。
不过,文德帝倒也不是特别担心,摆摆手,
“罢了,日久见人心,事情短时间内确定不下,暂且看着。倘若伪装,总有暴露的时候,官场诱惑众多,到时候自然便能看出来。”
俞州是乔家的赘婿,而乔家只是个商户,只要俞州高中,乔家便没有了用武之地,届时,对方到底是人是鬼,自见几分端疑。
甄后君有些担心,“俞州现在如此情深,倘若全是伪装,那到时候,六儿怕是要情伤了……”
“伤是要伤,但以六儿心胸气魄,如此磨难倒也并非坏事。”
文德帝握住甄后君的手,温柔笑,
“走,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别浪费时辰,这便去瞧瞧,咱们六儿到底是何模样,既像了甄氏族叔,想来也有夫郎风采才是。”
“也应当与夫君相像。”
甄后君红了红脸,回握住男人的手,笑容温暖。
帝后二人相携前往,心中无比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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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最终在京城东城一条街道上,挂着“乔宅”牌匾的宅院门口停下。
之所以是乔宅,而非乔府,是因为当朝规矩,“府”乃有官职在身和爵位门第才能使用,其余人家只能用“宅”,以区别身份地位。
俞州虽已是举人,但并没有官身,府字乔家自然不能使用。
在这个时代,人的三六九等之分真的是处处尽显,也因此,才会有那么多人为了改变门第和权利,而不惜一切代价。
帝后两人到的时候,乔楠正在院子里下棋。
棋盘是个好东西,包罗万象,蕴含天地,下棋就像掌控人生,现实中无法诉说的东西,无法完成的理想,皆可在棋盘中尽情的肆意,厮杀,争锋……
他想要保护他的家人,保护曾经为他付出过所有的家人。
他不能安于现状,不能满于现在的幸福,他要思考筹划,待将来俞州进入官场后,才能帮助俞州应对朝中的勾心斗角。
还有……将那些潜在的敌人,一个一个的,全部斩杀。
这辈子,他绝不允许再有人破坏他的生活。
乔楠聚精会神的盯着棋盘,一人自己与自己对弈,棋盘之中龙争虎斗,血染厮杀,刀光剑影,好不肆意快活。
雨竹虽不精通下棋,但也能看懂一二,心绪跟着棋盘落子不断起伏。
就在这时。
守门小厮突然进来通报,“公子,外面有两位老爷路过,说是身上不小心沾了脏污,想借咱们家洗漱更换一下衣物,不知公子可否通融?”
“什么老爷?穿的何种布料?带了多少随从?又何地口音?”
乔楠并没有直接同意,而是询问,以免遇到宵小上门招惹麻烦。
守门小厮虽是新从牙行买回来的,但以前也是大户家中的下人,很是机灵懂规矩,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