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知青(247)
顾鹤庭:“比如,大肆敛财。”
顾莞宁:“投机倒把。”
程砚洲勉勉强强想起个合适的:“贪污受贿。”
顾莞宁发挥想象:“他们打砸的时候出过人命吗?”
顾鹤庭张张嘴,“那必然不少。”
简直是常态。
顾莞宁试图用文学创作的逻辑去猜测何红兵这样的反派有什么设定。
“男人有钱就变坏,他是不是还强迫别的女同志跟自己不清不楚?”
程砚洲&顾鹤庭:“……”
虽然……
好吧,这个猜测真的很合理。
程砚洲为自己正名,“也有少数不会变坏。”
顾鹤庭连忙点头。
在这点上,他大概唯一不会跟程砚洲有分歧。
顾莞宁左右看两人一眼,收回视线,她夹一块烧饼泡进汤里。
“吃饭吧。”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准备的东西有点多,三人都吃饱后还剩下一把面条、一盘肉和一盆饼。
收拾收拾放到橱柜里,明早用这个汤把剩下的食材煮一煮,吃个大杂烩面条。
回自个宿舍前,顾鹤庭从包裹里抽出一条毛毯扔给顾莞宁。
这是他让发小从毛纺厂弄来的,一共五条,一条给了老爷子,还两条正在路上。
这毯子又软又暖和,还不厚,铺着盖着都舒坦。
归置东西的时候顾莞宁就看到了,但她没拿。
因为她没忘了二哥裹钱的臭袜子就是从毛毯里拿出来的。
她僵着两手,捏着毛毯有些不敢动。
她小心翼翼地问:“二哥,你没用这条裹袜子吧?”
顾鹤庭:“……”
他没说不,也没说有。
定定沉默一会儿,顾鹤庭眉头一扬,呵呵笑道:“这种毛毯洗了可就不暖和了。”
然后拎着东西就回了他自个的宿舍。
顾莞宁扭头去看程砚洲。
“趁吃饱饭有力气,我们把这条毛毯洗了吧。”
虽然觉得顾鹤庭不大能干得出给一条脏毛毯的事,但一想到这条毛毯曾和臭袜子同处一个包裹。
程砚洲干脆地点头,“我去洗。”
清洗的时候没用肥皂,恐怕洗出来的毛毯硬邦邦的。
两人把毯子搭在水房晾衣服的撑子上,用温水打湿,来回几遍拧干净带回宿舍,再挂在炉子上方用火烤。
约莫一宿就能干透。
次日,早起后程砚洲去阳台给炉子添蜂窝煤,顺便摸一把上方的毛毯。
毛毯带着融融暖意,柔软亲肤。
这可比他们自家用打来的兔皮拼成的毯子好多了,不磨人,还轻薄。
之前家里寄来过两张,这会儿正铺在棉褥的下头。
这张待会儿就直接铺在最浮头上。
没两分钟,顾莞宁也从床上下来,程砚洲就趁这工夫把毯子给铺上去。
顾莞宁洗漱好,躺上去试了试。
她遗憾道:“要是外公也能用就好了。”
两只胳膊在毛毯上滑动,她示意程砚洲也躺过来,“二哥说还有两条在路上,到时候可以给爹娘寄过去一条。”
南河县可比阳市冷多了。
程砚洲单手枕着脑袋,闻言回道:“那倒不用,家里有毛毯。再说爹娘的身体比你好,这毛毯你用着更合适。”
顾莞宁停下动作,唰一下扭头瞪他。
在她的怒视中,程砚洲异常坚持自我,“爹娘还参加了最近一次的秋收。”
顾莞宁面无表情:“……过阵子家里电话,我会把这话如实转告的。”
轮到程砚洲沉默,他抓住顾莞宁的手,挠了挠她的手心,睁大眼看着她,“咱们夫妻间的私房话,不用说给爹娘听的,对不对?”
顾莞宁戳破他的心思,“你是怕再回家娘会把你赶出门吧。”
简直要孝死。
程砚洲揉揉眉心。
她娘真能干出来。
“你总要有条换洗的。”他解释:“这种毯子其实中看不中用,放炕头上烤两天就白瞎了。”
再说他们家过冬的时候都在炕头上吃饭,桌子一放,饭菜一摆,汤汤水水的都可能滴到毯子上,三天两头就得换一条。
还是家里那种厚毯子耐糙。
直接这样说就行了呗。
鼓起腮,顾莞宁不满道:“你真该学学什么叫语言的艺术。”
程砚洲眉头一皱,思考两秒问道:“是教怎么委婉埋汰人的吗?”
语言的艺术:把难听的话说好听。
等于委婉地教如何埋汰人。
顾莞宁更气了。
他又知道了。
吃过早饭,程砚洲就和顾鹤庭去训练场训练。
下去前拎了昨天蒸的南瓜饼和一袋麻酱饼肉饼,顺路到卫生所送给表姐谢晓晨。
顾莞宁则收拾出物理课本来,翻看两页找找感觉。
化学课本的第一册 还剩下三章,工程量不小。她给自己定了个期限,要在两个月之内全部翻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