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娘亲穿书后男主他子凭母贵了(735)
肖砚夺过一名千牛卫的佩刀。
“世子……”
在对方惊愕的眼神中,他持刀挥向女子的手臂。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砍下去。
长刀却在接触到女子衣袖时骤然停住,改换路径。刀尖贴着女子的衣袖自手肘处向着手腕划出一个“一”字,袖子被划开,女子的藕臂瞬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女子神色骤变,便要将手收回。
肖砚却比她更快一步蹲在她面前,捉住她缩回去的手臂。
“你要做什么?”女子惊呼。
“大胆细作,居然敢在上元佳节兴风作浪,罪该万死!”肖砚捏着女子的手腕,将她的手臂翻转过来,将手臂内侧的刺青展现在众人面前。
“此刺青乃是他们的标记,大家可看清楚了。”他高声道。
女子想要将手臂收回去,但捏着她的手就像一枚焊在墙壁上的铁钳,她吃痛无比,又无力收回。
这是夜间,围观的百姓自然看不见这女子手臂内侧的刺青,但他们只要听到声音就够了。肖砚举起这刺青,面向的是女帝。
“原来是别国的细作,居然敢陷害左三郎,当真是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
“处死细作!”
民声顷刻转变,所有人都义愤填膺地高喊着处死细作。
女子的嘴没被堵住,却在手臂上的刺青被展示在女帝面前之后像是哑了一样,再没发出半点声响。
她想自杀,但肖砚在身边,她求死不得。
小小波澜随风刮过,队伍在更加警惕的千牛卫和禁军的护送中离开了摘星楼。像来时一样乘车驾马,在百姓的目送里返回宫中。
不论是禁军官兵还是千牛卫,今夜所有出勤的人都在心里对河南王世子千恩万谢。
若是没有他及时出手,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脑袋还能再项上留几日。
“银朱,将她下巴和胳膊卸了。”十四原本跟左丘玥并肩而行,故意落后几部,在熙攘人群遮掩下来到了女子面前。
“是王妃。”
女子应声抬头,一个熟悉的面容撞进她眸中。
“你……是你!”
十四的面容跟她十余年前见过的那张面容重合在一起,竟找不出分毫变化。
“看来还是我记性好,第一眼就认出你了。”十四道,“柳娘子,好久不见。”
第511章 吃醋
柳小小怎么也不会料到,河南王妃居然是当年拿着二两金去她那里赎人的女镖师。
她的下巴和双臂被卸,被禁军架着手臂拖行。她的脸一直朝向那一袭青色的大氅,看着她被名满神都的左三郎扶着走上马车,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早就知道此行即是赴死,没想到是因为往日一桩际遇。
……
一宵繁华转眼过。
次日清晨,昨日逛灯会逛到了半夜的茶楼掌柜早早开门,迎接狂欢了一整夜的客人入楼吃茶。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不奇怪?”
“昨夜摘星楼前的事啊。”发起话题的人压低声音,但能确保周围几个人都能听到,“那女子手臂上的刺青。”
“怎么了?哪里奇怪?”
“昨晚说她是别国细作的人是谁?”发起话题的人问。
“肖世子啊。”
“这正是奇怪之处。”这人道,“那女子抱着孩子,喊了句‘三郎’,随即肖世子便冲出来指她为别国细作。你们想想昨日的场景,他为什么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那个时候出来?还有,他说她是别国细作,有确切的证据吗?”
“有啊。”有人答道,“不是说手臂上有刺青吗?”
“你们想想肖世子才多大,十五岁的孩子啊。他们这些长在富贵乡里的孩子,又不是刑部兵部的郎官,怎么会认得细作的刺青?还有,昨日是他拿刀划破了那女子的衣袖,就像是提前就知道她手臂上有刺青一样。”
“是是是,我想起来了,这里确实不对劲。莫非……当真是?”
“那小童呢?”有人睁大眼睛,“那不会真的是……”
“想那左三郎如何风流的人物。”此时引出话题的人抚了抚稀疏的山羊胡,一副窥透真相的自得模样,“哪里会只有王妃一个正妻?有些风流债找上门,那才是合乎常理呀。”
“哈哈哈哈……”
“我认得那女子,名叫柳小小,十余年前,那也是平康坊叫得上名姓的花娘啊!听闻昨夜那衣袖之下,更是一截雪白的藕臂,想来虽年老色衰,但也风韵犹存呢。”
引出这话题的人避重就轻,只谈风流韵事,不说皇室体面,也不考虑昨夜那重重守卫之下一个抱着孩子女子是如何冲撞到御前的。
就这样轻描淡写着,便将那女子与孩子,安到了左丘玥的头上,成了他留在外面的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