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娘亲穿书后男主他子凭母贵了(572)
一夜平静过去,翌日,十四和肖砚天光微亮的时候就起床,在院子里晨练加切磋。
肖砚还不到十岁,但是实打实对打的话,十四已经没有信心完全压制他了。
两人打到相麻衣起床,才结束晨练,到厨房里做早饭。
“十四。”相麻衣站在自厨房门口,用尽了毕生所学的撒娇功夫,“我想喝奶茶了,加了冰块的那种。”
“想喝的话自己出去买牛奶,但是家里没冰窖,你只能喝热的。”十四把淘洗好的大米下进锅里,拿勺子搅了搅,防止沉底。又滴了两滴油进去,锅盖留了一条缝,防止米汤溢出来。
“唉!”相麻衣闻言开始唉声叹气,“这里有什么好的,要什么没什么,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因为不常住神都,所以宅子里的设备和黄粱县的肖宅自然是不能比的。
“都说红颜祸水,怎么到你们俩这里就反过来了?”见十四不回答,她继续道,“我看左三才是那个祸水,你已经被他迷的晕头转向了。”
十四不否认,听到相麻衣的形容,还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就那么喜欢吗?”这一抹笑容可是刺痛了相麻衣,“光听他的名字就这么开心?我还没说全名呢,说了又会怎么样?”
“阿砚,你平时怎么受得了他俩的?”
肖砚正要开口,忽然看到一个人朝厨房跑过来:“林九?”
十四和相麻衣都转身看过去。
“娘子,出事了!”
“怎么了?”十四的心忽然漏跳一拍,抓紧了手中的勺柄。
“是郎君,郎君被关进京兆府大牢了!”
“什么!”
“砰。”
肖砚坐着烧火的凳子因为他的动作翻倒在地上。
“出了什么事?你说仔细点儿!”
“我跟小武在宫门口等,并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林九急切道,“听说……听说好像是抗旨。”
“抗旨!”相麻衣白了脸色,“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在这个时代,最重的一条罪责,那就是违逆天子。
“抗了什么旨?”十四轻轻地把勺子放到灶台上,“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
时间回到昨晚,宴会正酣时,女帝忽然开口道:“召儿,你今年多大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这是要给女相指婚了?
这份殊荣,又会落到谁身上呢?
宽敞的大殿内或站或坐了百余人,关注着同一件事,却心思各异。
长孙召儿就坐在女帝下首,跟一众王孙坐在一起。除了女官的身份外,她还是大历朝的郡主,而且是最受宠的郡主。
“回陛下。”她从容起身,回答道,“召儿今年十九岁。”
“要是朕没记错的话,你的生辰是在八月吧?”
“是,在八月。”
“哦,那就算是二十岁了。”女帝此时的口气,就像是寻常人家的长辈,跟喜爱的晚辈说着家常。
但是席上没有一个人这么想。
“你这些年一直在朕身边做事,都把自己给耽误了呀。双十年华,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替先帝诞下了一子一女。”
“召儿无心儿女之事,能在陛下身旁尽忠,就已经满足了。”
“这话说的,朕好像故意不让你出嫁一样。”女帝笑的和蔼,“朕可没有那么坏。”
她有意玩笑,席上的人便陪着她笑。
“陛下明鉴,召儿可没有这个意思。”长孙召儿面上带着五分敬重、三分信赖、两分玩笑和一分娇羞,情绪拿捏的恰到好处,“可莫要冤枉召儿。”
“傻召儿,姑母这是在催你成亲呢。”长孙静虚第一个接话道,“你年纪早就到了,还不给自己找位郎婿吗?”
“母亲这是心疼召儿,所以想为她指婚吗?”第二个开口的是安平公主左丘敏。女帝和先帝育有四子一女,只有她被女帝亲自抚养长大。如今除了先天不足的齐王之外,她也是女帝所有子女中唯一还活着的。
接下来是长孙静虚的父亲,也是女帝的幼弟桓王长孙齐、长孙召儿的父母以及一众说得上话的朝臣纷纷接话,参与进这个话题中来。
无须女帝开口,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便将她的意思表达了出来——她要让长孙召儿从今天宴会上挑出一位做她的郎婿。
圣上亲自指婚,已然是无上荣宠。而长孙召儿却有挑选郎婿的权利,此等殊荣,未曾见第二人拥有。
“召儿,如今席上一众好儿郎,你喜欢哪一个?”长孙静虚笑着问道,“快些说出来,让姑母为你们赐婚。”
今天和儿子一起过来参加宴会的大臣有好几个,心中纷纷生起希冀——能将女相娶到家中,那可是比当驸马还要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