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娘亲穿书后男主他子凭母贵了(532)
只剩下刚才被马撞伤的几个人,因为没有家人在旁边,还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还不快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可是当朝宰相之子!”被十四抓着的男人不停地叫嚣,“你给我等着,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宰相?十四心道:这一趟来神都,好像跟“宰相”特别有缘分。
“你姓顾,还是姓白?”十四问。
大历朝设置左右二相,如今在任的两位宰相,一个是左相白辅之,另一个是右相顾青山。
“你管老子……啊!”
“我好好问话的时候你就好好说。”十四松了手上的力道,让男人停止哀嚎,腾出空来回答问题。
手臂差点儿被掰断,男人这才清醒了一些,看清了眼下的局势:“白!我爹是当场宰相白辅之!”
他以为十四是不信他说的话,所以才敢这么放肆。于是报了家门之后,再次威胁道:“还不快放开我!”
“白辅之的儿子呀。”十四喃喃道,“那遇到了我,算你倒霉。”
“什……啊!”
“啊!”
十四一连卸了他两条胳膊。
这人要是姓顾,那她就会把人打晕,然后逃之夭夭。
可是偏偏不凑巧,他居然姓白。
所以她先卸了他两条胳膊,打算等他疼一会儿再把人敲晕。
但是情况并没有跟她想的一样,还没等她动手,这人已经疼晕过去了。
“废物。”十四收了手。
正想转身叫肖砚上马,却听到后方传来一个声音:“肖娘子可知这是神都城,天子脚下?”
“你居然当街施暴,就不怕被抓到牢里去吗?”
“是你?”十四转过身,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长孙静虚身边没有带那日的两名小厮,独身一人走到了十四身边。
“你要报官?”十四问他。
“不巧,在下正好在京兆府中任职,管的正是神都城的治安。”长孙静虚道。
十四闻言神色不变:“是他纵马伤人在先,我出手只是正当防卫。”
“你要是不信,他们可以作证。”十四指向旁边躺着的四五个人,以及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马,“还有它,也可以作证。”
长孙静虚看着她这么从容不迫地把所有罪责全部推到对方身上,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忽然忍俊不禁。
“你不信?”十四看着他问。
长孙静虚止住笑意,道:“我要是说不信,会不会跟他一个下场?”
他说的是地上疼晕过去的白大郎。
“大人言重了。”十四道,“您是官,我是民,自古民不与官斗,怎敢冒犯。”
“你说不敢,心里却并不这么想吧。”长孙静虚忽然前倾身子,“你并非神都百姓,是不是在听到他自报家门之后,就准备好了把人打晕,然后逃之夭夭?”
他身量比十四高很多,倾着身体说话就会给人带来一种压迫感。
十四本能地出手,点着他的肩膀把人推开。
不是后退,而是把他推开。
十四这个反应,再次取悦了长孙静虚。
看着他又没来由地笑起来,十四不仅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提高了戒备。直觉告诉她,这人深不可测,最好不要靠近。
“我们要出发了。”她道,“不知大人……是否愿意放行?”
“我要是说你该跟我回去将事情解释清楚,你会怎么做?”长孙静虚问,“会按照我说的做吗?”
十四没回答。
长孙静虚等了一会儿没回应,又发出一声轻笑,像在嗤笑,又像在玩笑。
他微微敛容,指着地上的白大郎对十四道:“我知道今天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断然是拦不住肖娘子的。但是能不能劳烦肖娘子将他的胳膊装回去,否则宰相府的人在我们的管辖下受了重伤,我们京兆府也不好交代。”
他这个反应,是十四没想到的。
她已经准备好把人制服然后再逃走了。
十四朝银朱使了个眼色,后者走到白大郎身边把他脱臼的胳膊给装了回去。
“多谢肖娘子体恤。”
“不必。”十四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长孙静虚,“这位大人既然能看出来我把他的胳膊卸了,想必就算没有我,给他装胳膊也难不倒你。”
“现在胳膊装好了,我们能走了吗?”她没给长孙静虚说话的机会,“还是大人在拖延时间,等着官兵来抓我?”
“肖娘子误会在下了,你不久前才帮我找回了失物,还替我抓到了贼人。你对我有恩,我又怎么能恩将仇报?”
“那就此别过,多谢大人行方便。”
十四上了马,看向肖砚、银朱以及赶车的小厮:“出发。”
“我想我们应该会再见的。”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长孙静虚喃喃道,“果真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