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娘亲穿书后男主他子凭母贵了(449)
“梅大夫出去了。”相麻衣回答道,“左美人一醒他就出去了。”
“你怎么样?”左丘玥打量着她。奈何十四穿了大氅,浑身上下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一颗头。只能看出额头、下巴和左边眼角处的伤结了痂,其他便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咳咳。那个……”相麻衣发言道,“咱们先出去吧,让两个伤患交流交流受伤感受。”
十四闻言要瞪她,却又听肖砚道:“是啊,娘亲跟左师傅应该有话要说,我们先出去吧。”
然后,由他们俩带头,领着所有人都出去了,房间里便只剩下左丘玥跟十四两个。
十四正在思索肖砚这孩子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左丘玥又开口道:“房里这么热,你还穿着大氅吗?”
十四闻言解下大氅,放到了一旁。然后看到床边有张凳子,便坐下了。
“我没事。”见左丘玥还在打量她,十四道,“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阿砚说你一连昏睡了三天。”左丘玥显然不信她的话。
“你睡了五天。”
两人对视,左丘玥先笑出来:“我们俩这是在比什么?”
“是你先开始的。”
“好吧,是我的醋。”左丘玥好脾气地说。
每次跟他说话,拌嘴是不可能的。
十四想了想,道:“长孙衍死了。”
“你已经替我报仇了?”左丘玥并不惊讶,问,“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
“女侠厉害!”他想拱手行个礼,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面容一阵狰狞。
“当心点儿!”十四一急,直接站起来,“难道要我像阿砚看你喝药一样看着你?”
她怒瞪着他,眼里含着不满跟责备。
左丘玥抬头,便不小心被这双眼睛吸引住了。他看着十四,没说话。
“……你的伤口不是闹着玩儿的,自己小心点儿。”十四移开视线,坐回了凳子上。
她想了想,好像除了长孙衍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便道:“没什么事你就休息吧,现在静养最重要。”
十四要起身离开,左丘玥忽然问道“你不好奇我跟梅行之的关系吗?”
十四抬起的脚收了回去:“你们是什么关系?”
左丘玥示意她重新坐下。
十四重新坐了回去。
“幼年时期我们两家是邻居,府邸挨着。梅行之的母亲与我母亲则是手帕交,所以我们俩从小就认识。”肖砚开始从幼年讲他跟梅行之的渊源,“十五岁之前,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应该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十五岁,是他父亲因谋反罪被杀,他被幽禁的那年。十四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左丘玥今年二十岁,他十五岁便是五年前,那个时候,她好像正好是第一次去神都。
“梅行之小时候很乖,也很聪明,极得他祖父也就是梅老太医的喜爱。但是只有我知道,他惯会在长辈面前卖乖,实则却是个狡诈的家伙……”
左丘玥颇有讲故事的天赋,说起跟梅行之的童年往事十分有趣。十四的心思原本飘在别处,但很快被他说出来的故事引了过来。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讲一个听,一时忘了时间。
……
“这都大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出来?”外面走廊上,相麻衣拉着银朱一起吃瓜。
银朱却兴致寥寥,没打算搭话。
可这不耽误相麻衣兴致高昂,她望了一眼没什么动静的房门,伸手拍了拍银朱,问:“银朱,你比我了解十四,你觉得她怎么看左丘玥为她挡箭这件事?”
“相娘子若是好奇,可以直接去问娘子。”银朱一本正经道。
“问她她能说真话吗?”相麻衣道,“她惯会口是心非。”
“娘子从不这样。”银朱反驳道,“她向来言行一致,言出必行。”
“行了行了,你就知道维护她。”相麻衣算是看清了银朱死忠粉的本质,知道从她这里打探消息是行不通了,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只是感叹道:“真是天意啊,刚解了毒,又中了箭,这是老天爷都要左美人留在这里养伤。”
正好看到肖砚走出房间,相麻衣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便招手让他过来:“阿砚,来这里!”
肖砚走过来:“师父,怎么了?”
相麻衣抓起他的手,掂了掂,又晃了晃。肖砚的手和一般七八岁的孩童一样还有着婴儿肥,所以很软,肤色很白,指头细长。
“没觉得跟普通人有什么不同啊。”
肖砚见状便知道她要说什么了,静静地等着她开口问。
“你那天是怎么把那么重的石磙抱起来的?”相麻衣问道。
肖砚早就想好了说辞:“我自小力气就比旁人大,两岁多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娘亲练武,力气越积攒越多,就能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