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瓷气定神闲地看着他，“唐明州，你应该相信轮回报应的，五角洲当年无恶不作，也贩卖过器官，做过活体研究，你们会在街上拐骗那些流浪孩童到五角洲培养，资质差的做活体研究，健康的贩卖器官，多少孩子在这里丧命，地道里皑皑白骨，你掌管黑鹰后，五角洲的犯罪变本加厉，后来都有了报应，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儿子一出生就是智障孩童，三岁犹如婴孩，就算长大了，他也是一个残障孩子。”

唐明州目赤欲裂，剧烈挣扎起来，手铐把他的皮肤割裂，“你胡说，我的孩子不是残障孩子，你胡说！”

“陈如实没告诉过你吗？”顾瓷轻笑，“那真是怪哉，你听过抗日战争里的一个日本军官的故事吗？他喜欢用骨头当烟杆，残杀了无数孩子，抽出他们的骨头。后来他生的一儿一女，一个瘫痪，一个下肢不全，这就是报应，你所做的恶，都报应在你的孩子和妻子身上，一傻一疯。”

“你胡说！”唐明州脸色大变，愤怒挣扎，“我不相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顾瓷调出他儿子的照片，唐氏儿的面容和正常孩子会有一些区别，明显就能看出来，“你还没见过自己的孩子吧？这就是你的儿子，长得和你多像啊。”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顾瓷本就是睚眦必报的人，唐明州让陆知渊成了众矢之的，她也要让唐明州付出代价。

她走出帐篷里，还听到唐明州痛苦的喊声。

顾子遇在门外帐篷等着顾瓷，陪她一起在营地里散步，“妈妈，这边的事情已告一段落，舅舅也能处理，你和秦晚要不要先回家？”

“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事情了结，我和老头一起走。”顾子遇说，“你被绑架也受惊了，早点回去休息，别担心，唐明州跑不了。就是可惜了，我不回去，你也没办法去看爸爸。”

顾瓷每次要见陆知渊，都会带上顾子遇。

顾子遇曾叹息，他就是一个纯纯的工具人。

“没关系，等你回来。”

顾子遇叉腰，他已和顾瓷一样高了，看起来就像姐弟似的，“妈妈，爸爸这病……也不算病啊，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是什么东西，我会不会是他的解药呀？”

顾瓷一怔，看着顾子遇。

“不然的话，为什么我在，他就不疼？”

顾瓷眼睛一亮，倏然抓住顾子遇的肩膀，眼睛亮得吓人，是啊，她怎么就没想过呢，子遇或许就是解药呢？

她还是医生呢，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过呢？

因为陆知渊的疼痛，并不是病，是一种谁都解释不了的羁绊，所以医学是解决不了他的痛苦，所以顾瓷也没深想。

可若是可以解决呢？

若子遇真的可以解除这种苦痛呢？

“妈……妈……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会有点害怕！”顾子遇胆战心惊，“难道你要把我的血抽干吗？我可是亲生的，你冷静点。”

顾瓷怎么可能抽干子遇的血，可顾子遇一语惊醒梦中人，的确让她有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若是诅咒可以解开呢？

“妈妈，虽然我知道爸爸在你心里最重要。”顾子遇不确定地问，“可你不会真的要抽干我吧？”

“你的小脑袋瓜一天天想什么呢？”顾瓷回过神来，她要好好研究这里面的关联。

顾子遇抓住她的手，“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如果我的命能救爸爸，你……你会杀我吗？”

顾瓷困惑，“？”

“你犹豫是什么意思？”

“我是亲生的啊？”

“我只听过为了孩子，不要老公。”

“没听过为了老公，不要孩子的，妈妈，你别愣着啊。”

“我先声明，我是不会为了救爸爸自我牺牲的啊。”

第465章 大哥的温柔

五角洲的犯罪比起多年前，已变得非常单一，如今全是贩毒，这里是毒贩的天堂，扫荡起来比当年要顺利得多，抓获了一批毒枭，这群人都是陈如实暗中培养，有一条非常完美的犯罪链，各司其职，非常国际化，每一道程序都完美，成熟，没有一点纰漏，若不是唐明州这一次带顾瓷和季珹等人来五角洲，这里未必会被一网打尽。

他们组建了一支武装力量维护内部秩序，麻烦还不小，蒋君临主指挥，晨飞和张强带人围剿，联合当地的警力，捣毁了四个制毒工厂，行动快速，敏捷，搜查出几吨没有装船的毒，蒋君临让技术部门分析资料，查他们的航线，主要是走航运线，他要查出他们运到国内，到底走了谁的货船。

季珹的印象里，除了那一年卧底时和他一样狼狈的少年蒋君临，就是长大后西装革履的蒋君临，从未见过他穿着作战服的模样，他的长相气质本来就是属于正气凛然那一挂，穿上这一身衣服更凸显了他的气质，令人肃然起敬，可季珹舔了舔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