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松口，却没办法不应酬，身份曝光后，他的职位也就在商定中，到底要不要给他一个职位也成了他们讨论的重点。

张老在帮他摆平很多势力，他要应酬的大大减少，却仍是一个大问题，顾行长和他交情好，都找他约饭，隐晦地说起最近找他疏通关系的人非常多。

蒋君临忙得晕头转向，季珹找他想要商谈和陆知渊见面一事，蒋君临一直都空不出时间来，他没一口拒绝让季珹很意外。

华兰银行四面都是落地窗，视野和阳光都很好，是金融区最高的大楼，华兰银行占据了整座大楼，这座高楼大厦里，除了两家科技公司，没有一家叫得上名的公司，平平无奇，可仔细查一查他们的税务就发现，这些平平无奇的公司每年交税比一家五百强的跨国公司还要多。

这座大楼没有酒店，也没有商场，只有负一，负二楼和55楼是餐饮区，电梯设计更是和迷宫似的，蒋君临身份曝光后，季珹就猜华兰银行这栋楼也是极道暗网的办公楼，若只有一个华兰银行是占据不了这么多办公楼层的，他进来无数次竟一次都没发现端倪。

蒋君临的身份曝光后，陆知渊和季珹就特意派人去查了这栋大楼里的公司，真就五花八门，竟然还有很多名字怪异的个独公司，有一些楼层灯火通明，隔壁金融区只是感慨一下他们是社畜比他们996还要惨，没人想过极道暗网办公区和华兰银行会在一栋楼里。

这事季珹心知肚明，倒是没和蒋君临提起过，最近他们见面都在华兰银行，谈的全是公事，华兰银行和黑鹰有一些业务上往来，他一直有心拦黑鹰的金融业务，最近倒是松了一些，负责接洽的季珹，免不了要见面，商谈，会议一轮接着一轮。

黑鹰，银监会和华兰三方会议结束后，顾行长邀请两人一起共进午餐，蒋君临看了一眼额头一直冷汗不断的季珹，笑着和顾行长握手，“我们接下来还有一场视频会议，可能都要吃盒饭，等忙过这段时间，我们再聚。”

“也行，今天我就先走了！”

季珹也起身和他握手，送走了他们。

蒋君临让下属们都先出去后，转身去倒了一杯水过来，放在季珹面前，“你怎么了？”

“胃疼！”

蒋君临怔了怔，脱口而出，“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胃疼？”

“我二十二了！”季珹一直介意蒋君临说他小。

第388章 三爷棒打鸳鸯

蒋君临回头去拿胃药，“二十二不是小年轻吗？还有，你二十二生日还没到。”

季珹不服气，“那我也不小了！”

蒋君临拿着药回来，丢给他，“吃两颗，然后抽空去医院检查。”

季珹吃了药，蒋君临打电话让张强打包两份饭上来，特意点名要一份鱼片粥，季珹唇角一勾，哥哥都会关心他了。

真好！

蒋君临转头见他笑得两个梨涡好看又精致，目光温柔且平和，不禁好奇，“想什么呢，乐成这样？”

“你猜！”

“爱说不说！”蒋君临才不会猜一个神经病为什么开心，两人本来是谈分开的事情，因陆知渊的出事故，气氛就有点微妙了。

谈吧，不太合适，毕竟业务往来一直是季珹来对接，不谈吧，情绪都推到了，又给中断，又继续黏黏糊糊的，也不像话。

蒋君临看着季珹的小梨涡，看他这么开心，他也不忍心，季珹最近总喜欢傻乐，他是捉摸不透他傻乐什么。

“哥哥，你什么时候抽空和三爷见个面？”

“他不是在养伤吗？”蒋君临蹙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行程，大后天是周末，他歇一天，倒是能谈，可蒋君临看了季珹一眼，“再等一等吧。”

季珹虽知道不太可能，仍心想着三爷和哥哥谈好后，若是能深度合作，他和蒋君临是不是不需要……最近光是一想到有这可能，他的心情就很好。

蒋君临却比他理智多了，陆知渊不可能和他深度合作，若是合作了，季珹在这位置上，不可能和他有牵扯，公私难分明。

蒋君临并未一口否决，季珹的好心情就一直在持续着，然而，等他慢慢地察觉到，只要他是黑鹰继承人，他和蒋君临就没有未来，蒋君临也似乎从来没有谈起过未来后，季珹的好心情戛然而止，又变得阴鸷，且偏执。

蒋君临摇摇头，真是阴晴不定的！

蒋君临的态度在陆知渊意料之中，强强联合才是王道，真要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谁都没什么好处。

季珹和陆知渊说，“哥哥为什么不干脆拒绝了，你们明明就水火不容。”

若是干脆拒绝了，他就没有多余的念想。

“若是年前，蒋君临一定会对商谈合作不屑一顾，他不需要我们黑鹰的协助，年后，局势大变，极道暗网一言堂，看似风光，却是举步维艰，他的身份也变得很尴尬了。一直藏于暗处，蒋君临做什么，无人管束，也不必给他什么职位。如今，商量给他一个光明正大职位，商量了这么多天也没有一个章程，就说明没有人希望他的身份合法化，他当暗处的一把刀，才是最令人放心的。他又中立阵营，看似各方拉拢，实则没有盟友，张老帮他摆平这一次事情是利益交换，下一次呢？蒋君临急需一个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