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虐文里磕糖(穿书)(96)

作者:香草芋圆

宣芷自从十二岁封了王储,便再也没听到洛臻如此叫过她了。

她脚步一顿,转身乜了洛臻一眼,“怎么突然这般叫我?方才跳进泮池里浸了水,脑子里也进了水,糊涂了?”

洛臻唇角往上勾起,发自心底的笑意如何也遮掩不住,“没什么,就是想唤你一下。阿芷妹妹,事情过去了,竟然是这样的过去了。全崩了。我好开心呀。”

宣芷听得莫名其妙,“什么事情过去了?你在说什么?我看你当真是在水里冻久了,脑子坏掉了。回去赶紧用热水泡泡。”

洛臻却又不与她说了。

早春料峭的寒风中,她跟随着宣芷走在通往学舍的山道上,一边发着抖,一边荒腔走板地哼着秣陵都的小调儿。

回了甲字学舍房中,她哼着曲儿吩咐侍童打水沐浴,解着细系带的纤长手指忽然一顿,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身上厚实暖和的大红狐皮披风。

“怎么把五爷的披风穿回来了。”

……

早春季节跳下水救人,又裹着湿衣服走了一路,虽说身体底子好,还是发了场风寒。

值守在甲字学舍外的汪褚汪统领,眼睁睁看着向来最爱四处晃悠的洛君憋了四五日没出学舍,整天顶着红彤彤的鼻子,怀里揣着十条八条擤鼻涕的帕子,窝在学舍水榭,百无聊赖地喂鱼。

打一次喷嚏,喂一次鱼。

等她的风寒好得差不多了,水榭里上百条肥锦鲤也死得不剩几条了。

当然,她自己是没察觉到的。

小何得了宣芷的吩咐,每隔一天就跑一次城南花鸟市,挑选模样差不多的锦鲤,趁早晚没人注意到时候补进水榭池子里,再把撑得翻白肚皮的死鱼捞出来。

“她闲来无事做,想喂鱼,就让她喂。买几条鱼的钱,孤还出得起。“宣芷淡定地吩咐道。

值守学舍的四名听风卫,天天吃鱼羹吃得快吐了。

好在没过几日,洛臻的风寒好了。

——她终于又能出去浪了。

生病修养期间,祁王听到消息,中间遣人送了两次药来。他落在这里的披风,洛臻当然要亲自送过去。

……

东台馆几名亲王的学舍,都在与甲字学舍隔了一座山坡的天字学舍内。

不过他们通常不会在学舍留宿。洛臻来东台馆半年了,除了年末岁考那几天,其他的日子里,楚王祁王都是每日早晚走读的。

这几日周淮倒是没有回祁王府。

听风卫打探来的消息,皇帝亲自拨给泮宫的数百名禁卫,原先一半拨给了楚王统调,一半拨给了邺王统调。泮宫内的柳祭酒和众位司业教习需要急事调拨禁卫的时候,要先知会两王点头。

如今邺王没了,祁王便领了原先邺王的差事,统领了一半泮宫禁卫。

前几日穆小姐落水的西台馆小门处,当晚值守的几名禁卫,隶属禁军右卫,正好是归属原先邺王、如今祁王的那一半。

祁王几日没有回王府,留在泮宫里追查这次落水事件,发落了当值的几人。

“据说是早就看见穆小姐落水了,怕被牵连,故意隐瞒不报。”

小何抱着披风,跟随着洛臻走过长长的山间步道,前往天字学舍,路上小声禀报着打探来的消息。

“祁王殿下问明了最先出主意撺掇众人的那名禁卫,点齐了手下的所有禁卫右军去后山校场站着,把为首撺掇那人拉去校场,当场所有人的面,杖责一百。据说打到七八十杖人就没气了,用草席一卷,血肉模糊的尸体抬了出去,把路过的柳祭酒吓了个半死。”

洛臻倒吸一口凉气,有点难以相信这事是性子温和的祁王做的。

但仔细想了想,还是说道,“该死。”

第54章 天字学舍

两人说话的功夫,天字学舍已经近在眼前了。

一名身穿软甲的精干男子刚好从祁王屋子里出来,两边碰了个对面,齐齐一愣,那人过来见礼,“洛君来了。可是来寻五爷的?”

这人洛臻认得,是祁王府护卫统领顾渊。

“顾统领,你怎么来了?”她诧异地问道,“泮宫不是有个规矩,东西台馆的学生一律不得携带私卫入泮宫吗?守在甲字学舍的四个听风卫名额,还是柳祭酒破例亲自允了才留下的。”

顾渊面色带了几分沉郁,“五爷刚接手泮宫禁卫,这几日有些不太平……”他说到这里便停了,换了个话题。

“五爷刚用了早膳,三爷也在。洛君可要我进去通传一下?”

洛臻本来直接往学舍里走的,一听楚王也在,步子就停下来了。

“三爷也在?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商议,那我改日再来罢。”

她伸手把小何抱着的大红狐皮披风拿了过来,递给顾渊,“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来还披风的。你知会五爷一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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