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中毒后不爱我了(129)
底下的人听着全达和全福的话俱忍俊不禁,但又因为梁大人御下极严,除全福全达几个有些权力外,其他人俱不敢过分放肆,所以此时尽管憋笑憋得快将内伤却还是极力忍耐着。
梁聿铖自然没有让张知葛近得了身,在他执着把大刀冲前,距离他不过五步开外之时,他连剑都没有拔,只是从腰间将短匕拔出,轻轻曲腕甩了开去,那把短匕的刃部便堪堪擦过张知葛帽沿,将他的官帽和髻发整个人弄散下来,披了一肩。
张知葛吓得受不住马,抓着缰绳整个人坐在马背上差些要坠落下来,他吓得脸色全无。
梁聿铖没有直接率人上前弄倒县衙的人,只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身后披风被风吹拂得猎猎作响。他侧过身来向着身后脸上依旧留有惶色的村民,眉目里颜色暗沉,冷声道:“你们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这时,刺啦乎村的村民听了首领这句话,惊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都来抢你们东西了,你们就不做些什么?由着他们抢夺吗?按照律例征收税合理,但税以外的掠夺难道就应该吗?你们真的都认为是理应如此吗?”梁聿铖更加冷厉的一句话,切切实实敲在每一个村人的心头。
他们…绝对不愿缩在底下,懦弱地任由官府的人剥削了,他们决定为首领,也是为他们自己做些什么。
第66章
“大家伙们!日后首领走以后,靠得就是我们自己了!我们不能要求别人一直给我们庇护,但是我们自己可以!”一个刺啦乎村的小伙子站出来道。
“对呀,我们刺啦乎村的村人生性良善,不争不取的,可这也仅仅是咱们的缺点!今日我们若然还不硬气起来,他日只会继续任人宰割!不管是胡人还是官府的人,他们都是欺善怕恶的,我们只有越强,他们才不敢欺辱我们!”这时候,村长也站出来说话了。
刺啦族身强力壮的男子其实并不少,但奈何他们只知道将一身气力用在种植庄稼的事情上,结果粮食丰盛了,便惹来外人抢夺,他们却只是听之任之,以为由着他们,他们终有一日能满足,反正刺啦乎村的土壤能让粮食丰收。
可结果,想象中的满足却迟迟不至,却是让村人陷入了整日惶惶之中。
“伙伴们,你们怕吗?他们手上有剑有武器,你们怕吗?”喆拓从村里带同一些人,将家家户户的锄头、镰刀都搬了出来。
“他们有武器,可我们也有锄头,有斧头啊!”喆拓将手里边的锄头派分给村里的男子们,道。
“是啊!不必劳烦首领他们,我们自己也是可以的,要相信自己!”另外一个跟着喆拓前来的年轻男子道。
“你们…可有人看过大昭的律例,可有核算过每年每户每亩,该缴多少税,你们又到底被逼多交了多少?”梁聿铖的声音在那头淡淡地飘来。
张知葛一听,脸色更差了。这群土匪事儿还管得挺宽的。
“首领,张县令和尹主簿每次都是按照律例征纳粮食税的没错,只是,他们官衙的人总是以各种职权的便利,或强迫或明或暗使村人的土地归其名下,然后以个人的名义租还给村人。其中这租子便是他们说了算!”拉棋回以他这番话时,是用大昭语说的。
柳艳眉好歹从她这番话中,能顺藤摸瓜摸到了她大牛哥先前叽哩哇啦说了大堆的话,到底说得是个什么东西了。
她御马跨前一步,悠悠地在梁聿铖和众人惊愕的目光下,走到那张知葛跟前停下。
她道:“这就是张县令了对吗?刺啦县张知葛,其表兄是宜州恭顺安府人,宜州有三处大码头船坞,运输货船每回都会签订契约,契约惯于七个数字编排。这三大码头中其中有一处就是张知葛张大人名下的,编码二一四三八六二、七八三六九三一、七一三五七二九、八三四七六二八货船中俱藏匿了金发绿目的可疑人。”
“张大人,小女子只好奇问一句,你除了威逼自己管辖县域下的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你还勾结异族企图致大昭于不安,你这么能耐怎地不把自个官职弄高一些?相信可图之利比现在多多了。”
“你!你胡说八道!”听完艳眉这些话,张知葛面色如土,抖着手攥紧大刀直往艳眉的面砍去。
幸好梁聿铖出手快,他的刀未曾沾到艳眉一根头发丝,他飞出的腿已经落到他的肚子上,把他踢得直翻下马。
“嚷嚷,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他表兄就是花名册上的赵伦卓?”他徒手一捞就将柳艳眉捞回到自己怀抱,只用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问。
而这时候,张知葛底下的人便倾巢而出,将他们一众匪子包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