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世子的小福妻又甜又飒+番外(629)
另一人也不甘示弱:“是啊,启公公,您就通融通融。”
“那行吧。”
启寿一脸无奈的伸手做请状:“国公爷,您先请。”
宋璟辰颔首道谢。
上官尧的牢房靠近大门,听到动静他抬起头,一眼就看到内侍手里的托盘,他瞳孔猛的一缩,扑到牢墙上大吼:“你们干嘛?你们要干嘛?”
启寿以为他误会了,好心解释道:“顺王殿下,咱家是奉陛下的命来送景王殿下的。”
听到他的话,上官尧瞬间怒红了眼:“胡说,你胡说,大哥是父皇的儿子,父皇怎么可能会杀他?是不是你这个狗奴才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你们放我出去,我要见父皇……”
宋璟辰静静的看了他半晌,抬脚继续往里走,启寿见状也忙跟上。
“不准去,你们给本王回来!”上官尧双手死死扣住木栏,然而不管他怎么喊都没得到一点回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人消失在自己目之所及的范围。
上官尧倚着牢墙慢慢下滑,双膝跪地,双手捂脸悲戚的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又开始大吼:“给我喝,如果父皇一定要杀,就让我替大哥去死……”
声音传到上官浦这边,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呵,那个傻子……”
宋璟辰转身对跟进来的三人道:“酒给我吧,劳烦三位一会再进来检查。”
启寿带着另外两人离开。
“恭喜啊,可惜你还是没把人找出来。”上官浦陈述了一句,又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过了今日,也跟我没关系了。你别忘记答应我的事就行。”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宋璟辰在他对面席地而坐,顺手将托盘放到一边。
他今日会来,就是为了安他的心,虽然上官浦罪大恶极,但是他不喜欢失信于人。
上官浦嗤笑:“那么大声,把本王都吵醒了,还有什么可意外的?”
宋璟辰不置可否,执起酒壶倒酒,不想上官浦直接伸手抢过酒壶,仰头就喝。
宋璟辰蹙了蹙眉,问:“还有什么遗言吗?”
“遗言?”上官浦微愣,灌了满满一口酒下肚,随意用袖子一抹嘴,苦笑道:“愿来世不复生于帝王家算不算?”
他是皇长子,长到六岁皇后才生下了所谓的嫡子。
可在没有嫡子的那六年,他早就被刘贵妃以及刘家灌输了这江山以后都是他的这种想法。
上官翰一出生就抢了本该属于他的太子之位,他想拿回自己的东西有错吗?
不,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最多觉得技不如人罢了。
成王败寇,他输得起!
但是……
说不想再生于帝王家也是真的。
父不慈,子不孝,兄不友弟不恭,这样的帝王家,太让人生厌了。
宋璟辰看着面前的人,手撑地站起来,想了想道:“若你有一颗仁慈之心,想来比阿翰更适合当帝王。”
皇位本身就意味着腥风血雨,他们宋家位于权利的漩涡,被牵扯在其内不可避免。
其实他甚至是祖父都知道,就算没有上官浦的栽赃,皇帝也会寻了其他机会对付他们。
铡刀一直在,握刀的人是皇帝,他缺的只不过是在背后推他一把的人,而上官浦恰好就充当了这个角色。
本身就不是一个阵营的人,他不想指摘他的做法是对是错,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对平民百姓下手,这样的人若是当真坐上那个位置,才是百姓之悲哀。
俨然,这只是理智的分析,若要说不恨上官浦,不怪他,是不可能的,他还没有那么圣人。
“呵呵……”上官浦笑出声,笑着笑着就弯下了腰,一条黑色的血线从他嘴角溢出:“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他仰面躺下,闭眼。
宋璟辰掸了掸衣袍上的草屑,转身离开。
“对不起。”
上官浦细若蚊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宋璟辰步子微顿,没有开口,亦没有回头。
这声道歉,对他宋家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
他们真正需要的,是上面那位的忏悔。
…………
宗人府外,沈易佳紧绷着小脸,全身都散发着我很不好惹,不要来烦我的气息。
一旁的欢姐儿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浩哥儿的袖子:“小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浩哥儿翻了个小白眼,现在知道叫他哥了?平常可是浩哥儿长浩哥儿断的,但凡他自称一句哥,都要被她追着打上两条街,明明娘都说了,自己比她早出生一炷香。
不过,二哥就二哥,叫什么小哥?难听死了!
想到这,浩哥儿撇了撇嘴,眼珠子一转凑到欢姐儿耳边道:“大嫂生气还是轻的,你现在应该想想一会大哥出来知道是你说漏的嘴,你该怎么办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