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淡淡笑了一下：“无妨，出去。”

“……是。”宫女们福了福身，轻轻出去了。

输人不输阵，秦芷音也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你们也出去。”

待房门关上，屋里头只剩了秦芷音和皇后的时候，秦芷音再也无法忍耐，大步冲上前，扬起手就想冲着皇后脸上招呼。

然而，扇耳光的脆响并没有响起，秦芷音的手在落下前，就已经被皇后紧紧攥住了。

秦芷音动了动，挣扎了好几下，却根本挣脱不得，皇后那只纤细的手就像铁腕一样，轻而易举就能将她制住。

秦芷音这下直接恼羞成怒了，另一只手也扬了起来。

可惜才扬到一半，被攥住的那只手突然被皇后使劲往后一拧，秦芷音吃痛，跟着皇后的力道转了半圈，转瞬就被皇后压制住，反剪着怼弯了腰。

秦芷音脸都憋红了：“皇后这是做什么，还不放开！”

皇后的神色依旧没有什么波动，直接用劲一推，就把秦芷音甩出去了好远。

秦芷音握住自己疼痛难忍的手腕，盯着皇后的眼神更加恨毒了。

“在冲上来之前，贵妃应当先了解一下对手的实力。”皇后坐回去，重新端起了茶盏，一句话说得别有深意。

秦芷音嗤笑一声：“实力？皇后这算是哪门子的实力？”

皇后淡淡抬眸：“本宫的父亲，是定国公，曾一度执掌兵权，如今虽不打仗了，手里却仍握着不少兵力。”

秦芷音：“怎么，皇后是在以兵权相威胁？”

皇后摇摇头：“只是在提醒你，本宫出身在这样的家族，从小耳濡目染，多少会一些防身的招式。所以，贵妃日后若还想动粗，怕是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武力值，抑或是找人练练拳脚功夫，否则，若还是这般莽撞的冲上来，吃亏的恐怕只会是贵妃。”

这是在嘲笑她吗？

秦芷音愤愤讽刺：“是我想差了，看上去柔弱不已的皇后，居然还藏着这样一番本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第232章 信件

“贵妃谬赞。”皇后像是没听出秦芷音话里的指桑骂槐，十分谦逊道，“本宫也不过会些简单的防身之术，且从未隐瞒过此事，实在担不得这一句‘刮目相看’。”

“你……”秦芷音一时语塞，她以前从没发现，一直一来寡言的皇后，居然连嘴皮子上的功夫都这么厉害。

知道自己大概根本说不过她，打又打不过，秦芷音索性开门见山，直接出言质问：“敢问皇后娘娘，认识清柠么？”

“清柠……”皇后低眸一笑，“珞嫔身边最得宠的宫女，自然听说过。”

“怕不只是听说吧。”秦芷音阴阳怪气，“她可是，跟我说了好些‘有趣’的事。”

“是吗？”皇后淡声道，“不知是何趣事，值得贵妃特意跑到本宫这里来大闹一场？”

“自然……”秦芷音话音陡然阴沉，几乎是怒吼出声，“是皇后当初做下的好事了！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不是说皇后母仪天下，心胸宽广么，可现在整个后宫，皇上只有大皇子一个孩子，皇后难道不该解释解释？”

皇后神色自若：“贵妃逾越了。且不论后宫的孩子少，非是本宫能管得了的，便是真要论罪，如今皇上还没说什么呢，怕是还轮不到贵妃跑来质问本宫。”

“你！”秦芷音直接怒骂道，“你还好意思推诿！若不是你担心大皇子的地位受威胁，这么多的后妃，又岂会一个子嗣也无！”

皇后：“皇上不爱来后宫，自然子嗣单薄，况且，有你在，皇后能有其他子嗣么？”

皇后嘲讽道：“秦贵妃善妒之名可是举国皆知啊，皇上多看哪个嫔妃两眼，你都得气急败坏，如今竟还好意思来质问本宫为何皇上子嗣单薄？本宫觉得，在这个问题上，贵妃才是最该反思的，若非你一味霸着皇上，如今这宫里，怕是多添了好些皇子公主了。”

秦芷音被这一句话噎得不轻：“……还请皇后莫要避重就轻，我只问一句，清柠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皇后：“贵妃这话委实奇怪，清柠是被你带走的，本宫如何知道她同你说了什么。”

秦芷音咬牙切齿：“我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指使珞嫔害死的？！”

“贵妃慎言。”皇后笑了笑，“凡事皆需讲求证据，单凭一个宫女的一面之词，可定不了本宫这么大的罪责。”

“你以为我没有证据？”秦芷音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拍在皇后面前，“这些，都是证明皇后和珞嫔有所联络的信件！”

皇后把纸张捡起来，大略扫了一遍，抬头看向秦芷音：“还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