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庶女的庶子(221)
一边人觉得他学艺不精,一边人觉得对师长不敬。
几个童生都是熟人,难免聚在一起吐槽,便有个姓白的童生忍不住牢骚连天:“我还以为是来教化百姓,读圣贤书,结果是来教这些泥腿子认字的,真是有辱斯文!”
“至圣先师如果听说了这事,都要气的跳脚。唉,世风日下啊.....”
“噤声,小心隔墙有耳。”有人劝着。
“我怕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还担心人听见不曾!堵塞言路,更是昏庸行径,哼!”白童生喃喃自语。
他多喝了几杯薄酒,别人可没喝,听到白童生这么念念叨叨的,劝阻无效,于是干脆就起身告辞,省的惹祸上身。
等这些人走后,白童生就着剩下的酒喝着,抱怨连天,还摔了个酒壶,不一会儿就翻身睡了过去。
刘主薄这才冷哼着从旁边出现。他本是过来送东西的,外面送来一批新鲜水果,大人就想着各处分一分,大家都尝尝,结果却让他听见好一通抱怨的话。
要让刘主薄说,这才叫有辱斯文呢!还说学生是泥腿子,往上顺三代,谁家不是地里刨食的?这才刚刚洗干净泥水,就嫌弃脏污了?忘本!
刘主薄暗暗的给白童生记了一笔,这才气咻咻的走了。
天气逐渐炎热起来,街上行人也逐渐换了薄衫,第一批的发簪也生产了出来,宋朗旭正在坚持货品质量呢,却听到刘主薄着急忙慌的来找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说。
宋朗旭只好放下手中事务,赶回衙门,等到了地方刘主薄这才支支吾吾的说出经过。
这些童生们住的地方是衙门出面赁的,就在衙门背后一条街左右,平时来往也方便,那附近自然是居民区,也有其他百姓居住。
这天,刘主薄看白童生久久不至,于是过去察看,却发现白童生额头见血,被一瓦罐砸倒在地,旁边还有个瑟瑟发抖的妇人,一看见刘主薄过来,就尖叫着晕倒了。
刘主薄一看出现了意外,不敢擅自做主,大人又出城去了,只好急急忙忙的来寻宋朗旭。
宋朗旭看了还没醒的白童生一眼,皱眉道:“消息没走漏?你控制附近的人员进出了吗?”
刘主薄低声回答:“当然,跟白童生住在一起的童生早就过去上课,那寡妇本来是雇佣来打扫洗衣的。我看见之后只敢叫了一个心腹衙役过来守门,保证没有任何人进出过。”
“那就好,清誉要紧,切不能再让外人知道。去寻一件空屋子和白药来,先把白童生挪过去。”
宋朗旭居高临下瞪了昏迷的白童生一样,这倒霉玩意儿要是醒了,就要好生问一问,事情的经过!
第九十九章
幸好刘主薄见机快做事稳重, 第一时间控制住了情况,消息并没有传播出去,跟白童生同住的几个童生也被糊弄了过去。
等到白童生悠悠醒转时, 面临的就是“三堂会审”的情况, 所有人都冷冷的看着他。
白童生混沌的脑袋开始回忆起之前的情况, 登时嘴里就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指责起那妇人来。
刘主薄听的不耐烦打断了:“好了!我们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事情真相如何,自有公论, 白树杨你只需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即可。”
白童生没注意到刘主薄的不耐烦,眼珠一转,把他的“遭遇”说了出来。在他的视角, 今日上午,一直负责帮他们清理房间的妇人就悄悄过来, 不过三言两句就脱了衣裳试图勾搭他,他严词拒绝后, 对方就恼羞成怒,随手拿起了瓦罐砸到他的头上,他被瓦罐砸晕之后, 就不直到后面发生了什么。
那妇人呢?是不是该抓起来?!
宋朗旭冷着脸,白童生知不知道自己的话里有多少漏洞?又有多少逻辑错误!居然还信誓旦旦的宣称是对方恼羞成怒, 简直是贻笑大方。
也不知道哪来的厚脸皮?!
刘主薄看出他的不虞,赶紧再次提醒白童生:“这里都是长官大人,可不是那些好糊弄的, 白树杨你可要实话实说,不能有一丝隐瞒。”
白童生梗着脖子, 还是坚持之前的说辞。
宋朗旭冷眼瞧着,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白童生不一条道走到黑,是不会死心的,他也管不了了。
让白童生在他的证词上签字画押,宋朗旭带着刘主薄离开了,半路上询问刘主薄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