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辂早就黑了脸，他亲自驾车送自己的王妃来青楼，这算什么世道？

“哇，啧啧……”柴小小惊叹不已，“春迟你们还说对了，没想到这里这么奢华，那里面的姑娘定是风华绝代的。”

她本来是不知道这些地方的，是春迟她们去打听来的。

春迟秋浓二人又是啧嘴又是摇头，她们也是第一次来这些地方。柴小小赞叹一番后提裙就进，余辂拉住了她。

“你这是干什么？放手！”

“不准进去！”

“你凭什么不准，”柴小小掰开他的手，似有怒色，“上次的事我都不计较了，你又想坏我好事。你愿意进就进，不愿意我也不留你，许公子，我们进去，别管他。”

许成阔一边应她一边和余辂使眼色，来都来了，且看她又玩什么花样。余辂恨恨地咬了咬牙，跟在了后面。

一进入里面，几人便闻到漫天的脂粉香，柴小小轻轻嗅了嗅，难怪这些男人流连忘返，就是她闻了也觉得舒心迷人。

老鸨见了她马上扭着身过来打招呼，更确切地说是看到许成阔和余辂。

“哟，二位公子好人才啊，可算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公子可有相熟的，我好安排安排。”

说完还朝他二人甩了一下手中的绣帕，二人赶紧退了几步，惹得老鸨痴痴地笑。

“这位妈妈，”柴小小环顾一眼屋里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上前挡在他二人身前，扬了扬下巴，“今日你要招待的不是他们，而是我。”

“哈哈……”老鸨一愣，随后笑得弯下去，“姑娘，我们这里只有姑娘，没有面首。”

“我知道啊，”柴小小朝春迟使了一个眼色，她拿出一袋银子给她，接在手里抛了抛，“开门迎客，管他是姑娘还是公子，只要有钱就行。况且侍候我可比侍侯公子来得轻松些吧。”说完还朝老鸨眨了眨眼，暗示她的意思。

“扑噗……”

许成阔没有憋住，笑了出来，余辂只有干瞪的份。她脑袋里装的什么，一个绣阁闺女从哪懂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鸨朝钱袋子抓去，柴小小赶紧向上一提，挑眉问道：“怎么样，我可以是你们的贵客了吗？”

“是是是，”老鸨一把抓进手里，“姑娘说的是，进门就是客，哪有赶客的理。姑娘，要几个？”

“模样儿身段儿好的都给我来一些，记住，我要干净的好姑娘，还要最大的雅间。”

老鸨吩咐跑堂的带着他们去了二楼西边最大的雅间，推开门便是粉帐春帷，各色花瓣盈眼，里面有一张大圆桌，外厅有一个大舞台，舞台旁有一根表柱，上面放着一颗琉璃球，吸尽屋内彩芒，流光异彩，屏风后便是一张大大的锦帐绣床。

小丫头们赶紧上了茶水和点心果子，满满的一桌，□□香迷。几人刚坐下，老鸨扭身进来了。

“姑娘你看看，我可是把好的全都给你挑来了。”她后面跟着十来个扭着水蛇腰的浓妆艳丽女子。

柴小小冷笑一声，愠道：“妈妈好会欺负人，可是我的钱做不得真？”

“哟，姑娘，”老鸨不明所以，“这是什么话呢？”

“我说的是好姑娘，妈妈没听明白吗？听闻你这里养着一些只卖艺不卖身专门用来吊客人胃口的姑娘，我要的是这些，妈妈给我找的什么呢？”言罢柴小小棱她一眼，眼里的讥诮和锐利让人明白她不是好糊弄的。

老鸨那张糊了两层厚的脂粉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看来是遇到对手了。就连余辂和许成阔也都吃惊，震惊地看向她，她明明也是一个不知人事的姑娘，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柴小小对于他们的疑问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没看见这些姑娘一个个搔首弄姿，媚态百出，一看就是卖身的。那些卖艺的姑娘自恃傲骨，才不会这么肤浅，一上来就挤胸撅臀。所以说绿茶只有女人才识得出，何况她好歹也是个护士，活了二十多年，不就那点事嘛，没做过不等于不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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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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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柴小小的火眼金睛下，老鸨又换了一批姑娘，这次进来的都是素淡一点的姑娘，没了之前的脂粉气，规规矩矩地垂首而立，眼中尚有一些雅气，不似之前的市侩俗物。

“姑娘，这次可以了吧？”本想欺她是个姑娘，随便应付一下好大赚一笔，没想到她还看出来了。

“嗯，”柴小小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慢幽幽地说，“我若挑得喜欢，还请妈妈割爱，卖我两个。”

“啊？”老鸨似乎没想到她是来买人的，“姑娘没开玩笑吧，这些姑娘可不便宜，再说我若卖了我拿什么应付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