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掳的太子与敌国小兵(29)
也算许让会做人,知道给他打包食物,买的全是他爱吃的。
他心里面高兴许让的体贴,但又忍不住嘟囔:“守岗守岗,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守岗,守岗有我好吗?也不知道对我好一点!我这么年轻貌美,你占大便宜了!”
“年轻貌美?”许让挑眉笑说。
他特别泥鳅,别人打骂的他通通避过不谈,专扯些有的没的,过来捏宫明曜的脸道:“哥,你有二十五了吧?”
宫明曜看许让那张肆意张扬的脸,一下子忘了生气,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什、什么意思?”
许让笑说:“我十八,己亥年生。”
宫明曜脑子懵了好一阵,随后一脸生不如死,那是十七岁,不是十八!
许让凑过来,轻轻往他脸上送了一口气,笑道:“怎么了?”
宫明曜看他的脸,难怪啊,这个人虽然黑,脸上也有疤,但是看起来皮肤还是特别的有活力,除了那道耀眼的刀疤,脸看着很干净。
宫明曜筷子一丢,蒙头躺倒在床上,他摇了那么久喊哥哥……
许让凑过来咬他耳朵道:“没关系,我喜欢你叫哥哥。”
宫明曜红着脸说:“滚啊!”
事后,宫明曜躺在床上,躺在他怀里,最后还是忍不住道:“我皮肤挺好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许让:“什么?”
“你说我……二十五岁……”宫明曜小小的脸红了一下,扬起个头:“你怎么看出来的?”
“猜的。”
宫明曜立刻坐直了。
许让也坐起来:“怎么了?”
宫明曜拿枕头摔他怀里:“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二十五,不老啊。”
“那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呢!”
许让:“……”
他看着气鼓鼓的宫明曜,笑了:“怎么了?你不喜欢别人说你年纪吗?”
宫明曜脸一阵红一阵白:“当然不是!”
“那你干嘛啊?气成这样。”
宫明曜背过身去,许让掰了他几下,他甩开了他的手,又躺下床拿被子蒙着脸,过了一阵子,被子里才传来他嗡声嗡气的声音:“你那么小……”
对,他眼瞎,他一直以为许让至少跟他差不多年纪,甚至要往二十八那边偏。
许让也钻进被子里揽着他笑,亲他的耳根。
许让很快入睡,睡得很沉。他脖子上挂着一只用黑丝系着的黑狗牙,睡觉也不除下,给它主人更添了几分野性。
他的狗牙跟别人不太一样,缺了一段,一般来说,黑狗牙是辟邪的,应该是完整的。而不是缺了一段,应该是什么冲撞让它折断了。
其实还是能从蛛丝马迹看出许让的年纪,只是他一直都没有细看,也没有细想。
比如许让那么糙,脸上却很干净,找不出一点的褶皱,又比如他得瑟的时候,特别幼稚的要找人吹嘘。
很不能隐藏自己的情绪,有怒气上去就是一拳。
宫明曜把玩着那与主人肌肤相贴的黑狗牙,质感滑腻温润如玉,他玩得有些爱不释手,最后困意袭来。
转眼到了午时,宫明曜睡得身子都散了骨,侧头看着刚刚睡醒的许让,突然心血来潮推他道:“我们出去买种子吧,地都翻好了。”
许让打着哈欠,懒散散道:“你有这么好心?”
宫明曜气得一下子坐起来:“不是,为什么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呢?”
许让嘀咕一句:“你也没做过什么让我信任的事啊。”
宫明曜幽怨的看着他:“分明上一次出去的时候我都没有跑!”
许让冷笑一声,也坐了起来:“你那是没有跑吗?你是没有机会跑!”
说得宫明曜有一些害羞,上前挽前许让的臂弯道:“好啦,反正有你跟着我,我跑得也没有你快。”
许让看了他一会,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皱眉说:“外面真的乱,最好还是不要出去,不然你以为我干嘛都早出晚归的?”
“为什么乱?”
“打仗啊。”
宫明曜心一紧:“又打起来了吗?”
“时不时有一些小冲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动不动就来骚扰。”
宫明曜对着手指。
许让捏了捏他的脸:“就这么想出去?”
宫明曜拨浪鼓似地点头。
两人整装待发出去买菜种子,大街上拉拉扯扯,正聊得开心,不知不觉到了之前留记号的地方,宫明曜突然吓得魂飞魄散!
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正是他的亲卫。两个青年男子一左一右,呆站在那里,目光毫不掩饰地向这边看来,神情又激动又紧张。
实在是太招摇了,若不是宫明曜一直吸引住了许让的视线,恐怕他们早就被许让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