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266)
什么好方子?那明明是绝育药。
一想到当时的场景筠冉就忍不住蹙眉:学富满车的状元郎姐夫认认真真给当朝太子连襟推荐断子绝孙药。
姐夫啊,这事被官家知道怎么办?被台谏官知道怎么办?被满朝文武知道怎么办?
不过她不敢多问,多问不就暴露了自己偷听吗?因此只旁敲侧击:“姐夫读书行,行医开方子可不行,殿下回头把那方子撕了就是。”
却没想到被晏时雍拦腰抱起来,将她放在怀里,盯着她的眼睛问她:“孤瞧着那方子挺好,今晚回去就叫人抓药。”
啊?
“不可不可。”筠冉顾不上正在殿下膝上,慌得摆手,“殿下可不能出了这岔子。”
虽说她不愿将女子与生育划上等号,可这也不代表她就想给殿下绝育啊。
“奇怪。”晏时雍一手掐住她的纤腰,一手在她下巴上好整以暇划过,“筠冉说那药方是出岔子,莫非是偷听到药方是什么?”
筠冉不提防自己露馅得这么快,慌得耳朵尖都红了。她暴露了倒没事,可是姐姐怎么办?
两姐妹一起闲聊,一人去偷听,那另一人十有八九也有嫌疑。
姐姐可是京中第一才女,目前为止殿下对她也颇为敬重,若是被殿下知道她偷听旁人讲话,那姐姐的形象岂不是毁了?
她的为难被晏时雍尽收眼底,他唇角提起,揪起她的脸颊捏了捏:“看你为难,那孤不问便是。”
筠冉放下心来,扶着他的肩膀小声谢他:“殿下真好。”
她今天听见殿下全程都跟着自己称呼“姐夫、姐姐”。其实按照礼制殿下完全不用如此,可他还是依照家礼。
“是吗?”晏时雍看着顺从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娘,喉结动了动。
偏偏筠冉不知死活,还伸出手指摸了摸:“又动了。”
她每次看见殿下的喉结都颇为新奇,这回索性将手指放在自己喉结上,自己吞咽了一下感受不同。
哦,似乎自己的喉结不会动,也平很多。
想到这里筠冉越发兴致勃勃,索性伸出手指在殿下的喉结和自己的喉结上摸来摸去,来分辨不同。
却没留意抱着她的手臂早已经不动声色收紧,耳边原本平静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晏时雍咳嗽了一声,沉声吩咐外面的仆从:“驾车去州桥夜市。”
州桥夜市?
殿下要带自己逛夜市?
筠冉眼前一亮,转眼却想到:“殿下,那也太远了吧?”侯府去州桥夜市要跨越整座汴京城,等到了不就夜深了?
可身边殿下的声音越发暗哑,带着如夜色般的墨黑:“就是要远……”
后面的话音越来越低,筠冉听不见,也没想明白。
可她已经没有时间想明白了。
……
等马车到达州桥夜市时筠冉已经泪眼汪汪了,殿下沉声逼着她摸他的喉结,逼问她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又硬又疙瘩,摸多了喉结膈得筠冉手指发红,她骄里娇气缩回手耍赖不干,却被殿下修长的手指擒住不放:“自己说要摸,岂能半途而废?”
筠冉还想撒娇蒙混过关,可惜对方不吃这一套,将她咬在嘴里又吸又吮,吮得筠冉樱唇都红肿了大半。
偏偏还要小心翼翼不出动静,只能委委屈屈咬住牙齿不透半点声音出去。
这幅模样越发招惹得晏时雍眼红,恨不得将她拆解了才好。
好在外面已经月上枝头,小贩卖货游人如织摩肩接踵,市声喧哗,车马粼粼,外头一点都听不到里头半点动静。
到了夜市,筠冉却不想下车,她低头看自己,出门时完好的衣衫此时被拉得东零西落,借着靶镜看见自己口脂抹花,脂粉不匀。
而州桥夜市到处都是半人高的大马灯,将黑夜点得白昼一般,她这样哪里敢出去?
好容易有机会出来玩,却没想到被晏时雍害得不能出去。
这口恶气就撒到晏时雍头上,狠狠咬了他肩头一口。
晏时雍非但没生气,反而低笑一声,啄了她耳尖一口:“不妨事。”
马车驶入一座院落,他亲自抱筠冉下车。筠冉怀着他的肩膀东张西望,看见四下无人,这才放下心来。
他直接将筠冉抱进室内,内里有妆台,里头各种梳妆之物一应俱全,还有一盆清水,筠冉照着镜子收拾停当。
晏时雍帮她梳好发丝,才伸手去牵她:“可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