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贵咸鱼(117)
生金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嘴叭叭个不停,但却是没有得到一点都回应,最后也许是被生金这嘴碎的劲烦到了,只听自家公子斥了一声出去,生金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地拎着食盒便出了门……
临关门前,还特意瞅了一眼那地上瘫坐着的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是中了邪了。
不穿鞋袜,道袍没有往日齐整便罢了,那一头乌发也是随意散落着,莲花冠被遗忘在不知名的角落,丝毫没有要挽起的意思。
他家公子这副颓废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日,生金起初是懵的,但跟他家三夫人天不亮就跑回了娘家联系到一块,生金很难不往吵架上想。
哎,就是不知道是谁胜谁负了。
生金了解他家公子,对上夫人根本就没有半分胜算,但转念一想,夫人都被逼的回了娘家,莫不是这一次他家公子赢了?
像是见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生金满眼的不可置信。
而在生金走后,屋子里,那一动不动的少年有了反应。
他赤着一双脚,墨发掩着他的眸子,使得黑眸中的情绪藏的严严实实的。
他甚至不敢再束着那代表了圣洁超脱的玉清莲花冠,恐自己的邪念污了上听。
如前两日一般,他提起笔,像疯了一样默念清静经,试图从中得到解脱,但很可惜,毫无意义。
那夜的旖旎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他心头,他不是高攸宁,不会因为喝醉了酒而断片,相反,他十分清醒,清醒地记得那晚发生的所有的一切。
就像被烙在了脑海中,不时出来作祟。
他记得自己夜里是如何缠上对方的手,记得自己是如何失了神智一般地强迫着对方,更记得少女掌心的温度与柔软……
他大概是修不成神仙了,赵徴想。
案几旁,散落着一堆抄满了道经的白纸黑字,被窗外拂进的风吹的簌簌作响,仿佛也在笑话着他的堕落。
发丝掩映间,一双充斥着挣扎意味的琉璃目露出,彷徨又无助。
……
高家宅邸,宁水居。
冯氏朝着看见她的丫头荷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声张扰了姑娘清静,然后悄悄进了屋子。
由于没有声张,冯氏将女儿那一副郁郁之色看在了眼里,心下的猜测又坐实了几分。
“娘……”
躺在床上,攸宁出了半天的神,好半天才看见这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母亲,心中跳了跳,露出了往日甜甜的笑颜。
“别装了,我都知道了。”
冷不丁地,攸宁听见母亲说了这么一句,三魂七魄都差点升天了。
“娘这是说什么,你知道什么了?”
攸宁稳住心神,强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试图混过去。
“知道赵家小子欺负你了!”
冯氏也不拖着,直接将话撂了出来,倒叫攸宁心中一平。
原不是那事。
攸宁险些昏了头,那事怎么可能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差点攸宁就被诈了个底朝天。
攸宁没有说出声,默认了这话,毕竟娘一直是最了解她的,若是扯谎反倒被她看出来,还显得自己欲盖弥彰。
看到女儿的间接承认,冯氏立即怒不可遏。
婚前万分嫌弃她的掌上明珠,大婚当天没个人影,天天只知道求仙问道便罢了,现在居然敢公然欺负她的女儿,给女儿气受,这是冯氏万万不能接受的……
蓦地起身,冯氏执着攸宁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囡囡别怕,我这就告诉你父兄,明日便去赵家讨个说法,问一问他们家那仙根子为何欺负我女儿!”
冯氏说的气势磅礴,大有一副要将人千刀万剐的架势,攸宁脸色一变,急忙将其拉住,道了句不可。
“为何?那赵家小子都如此欺负你了你还要袒护他,是何道理?”
攸宁苦着一张脸,不知该如何辩驳。
娘说的也没错,赵徴是欺负了她,但并不是她嘴里的那种欺负,若是真叫父兄打上门去,那才叫尴尬。
不仅会伤了待她极好的公婆的心,对上那赵徴,也是极不好看的。
她一时说不出话来,但娘又一副审判的姿态,叫攸宁实在没法子,只能红着一张脸,吞吞吐吐地捡了些能说的说了些,点到为止。
冯氏惊地瞪圆了眼珠子,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
“娘,我也不瞒你了,我与那赵徴,大婚之夜便定下了协议,井水不犯河水,到了日子便和离,如今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我委实是没了脸,所以才匆匆跑回来,不是娘先前想的那样!”
“你这真是……”
纵使见惯了大风大浪,冯氏对着女儿身上发生的荒唐事也是闻所未闻。
约法三章,定期和离,但又差点有了夫妻之实,这等混乱,实在是让人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