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的时候，章雨眠回教室喊程曜去操场拍毕业照。

刚到教室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说，“程曜，你准备报什么学校，我想和你一起。”

章雨眠的脚步停止了，这是被捷足先登了。

什么报一起的学校，分明就是表白。

还是级花，文科第一名，考京南大学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关键人家长的好看，还多才多艺，会跳舞会弹钢琴。

这可是一中多少男生的梦中情人，受欢迎程度不比程曜低。这样看着两人还是挺般配的，在看看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太多的优势。

章雨眠耷拉着脑袋，刚准备转头就走。

听到程曜在说：“不好意思，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了上同一所学校。”

级花："没关系的，每个学校录取的人不少，是那个学校，我也可以试试。"

程曜看着这姑娘装糊涂的样，直接说："两人就可以了，多一个人就不好了。我们班要拍毕业照先走了。"

程曜说完就抬腿往外走。

章雨眠听到脚步声，飞快的走。

但是还是被出来的程曜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背影，程曜慢跑上前喊道，“章雨眠等等。"

听到声音后章雨眠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身"你们说完了？"

程曜刚刚还不确定章雨眠有没有听到，这句话一出已经完全可以肯定了。

"听力不错，都听到了？"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程曜说出了肯定句。

章雨眠也不装了，“嗯，大美女都可以拒绝，那请问程少爷和谁约好了呀。"

程曜俯身在章雨眠耳边说，"你说呢"

章雨眠觉得耳朵有点痒，赶紧后退一步，捂着有点烧的耳朵说，“我怎么知道。"

程曜站直身体看着章雨眠笑着说，“才吃完饭，就忘了。”

章雨眠抬眸看着程曜，吃饭。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个人是自己。

“走吧，拍毕业照啦，等下有事和你说。”

章雨眠和程曜一起往操场上走，还不忘给他展示自己拍的照片。

“程曜等我回去把照片传到电脑上，在还你相机。”

“不用了，我也不怎么拍照，你拿着吧。”

“这怎么好意思，怎么能无缘无故，拿人家东西呢。”

程曜侧眸看了看章雨眠，笑着说“马上就不是了。"

操场上已经按班级站好了，就等着摄影师过来拍照了。

章雨眠和程曜也迅速的到了队伍集合，这次加上锻炼和补充营养。

目前章雨眠的身高已经有一米六三了，不是最矮的了。

她们班的人也比较少，在站位置的时候，程曜把章雨眠拉在自己面前站好。

等拍完毕业照的时候，许冠中刚好下课也过来了。

“章雨眠，恭喜啊终于解放了。”

“嗯，恭喜你马上就高三。”

然后拿着相机说，“我们也拍个照吧。"

“没问题，我这颜值不拍照可惜了。”

程曜以一种很不情愿和敷衍的态度为两人拍了合照。

聊会儿天，打铃声响起，许冠中就去上课了。

“章雨眠，你好像还挺舍不得他的。”

“对啊，马上要毕业了，以后很多同学都很难见到了。”

听完这话程曜有些生闷气的直接走了。

但是没有一会儿就又回来了，“班主任刚刚说，等下午五点对餐厅集合就好，你还有事吗？”

章雨眠想着该拍的照已经拍好了，好像也没有其他什么事。

“没有了，怎么啦。"

“跟我去一个地方。"

"那走吧。"章雨眠就朝前走去。

程曜跟上说，“不问问去哪，不怕把那卖了。”

章雨眠笑了，这程曜也学会开玩笑了，“卖我干嘛，又不值钱。”

半晌后程曜低沉的嗓音传来，“你是无价的。"

这话就像石子一样，在章雨眠平静的心上激起千层浪，久久不能平复。

章雨眠偷偷的用余光望去，发现程曜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章雨眠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的直跳，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在做了长时间的心理斗争后，章雨眠颇有艰难的开口：“京南市挺好的，比较适合谈恋爱。”

章雨眠没有敢说的太直白，万一被拒绝了，再次见面不是挺尴尬的。

这么说他应该也可能理解说的是什么吧。反正说完后，章雨眠手里死死地捏着相机，只埋头向前走，连用余光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章雨眠之所以这么勇敢，还有一件事就是她从蒋舒盈的社交平台发现她有男朋友了。

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在一起。

程曜也没有想到章雨眠会突然这么说，他本来打算等会儿跟她说的。

因为妈妈说女孩子都喜欢仪式感，所以他也准备了礼物。但是现在章雨眠的这句话打破了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