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一只咸鱼(23)
既然来了,陶景景心安理得照单全收,美滋滋的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然后上学就被套上了秋裤包裹的严严实实。
陶妈妈眼泪丝丝,降温了,乖崽,冻着你妈妈心疼,只有身体温暖了心才会慢慢痊愈。
陶景景:......
陶明明在一边笑的跟羊癫疯一样,原地一个高抬腿得意冲陶景景展示自己因为不需要穿秋裤而分外利落的长腿。
然后就被陶爸一招秋风扫落叶给踹了个狗啃泥。
陶景景一秒爆笑,吵得方圆一里的狗都跟着汪汪大叫起来。
因为下雨,坐公交车的人多了起来,陶景景在车站遇到了等车的江忆川。
知道对方住在附近,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但陶景景依然觉得不对劲,等到公交到站,大家排队上车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你石膏拆了?”
因为之前腿上打石膏,江忆川一直穿着便服裤子和方便脱下的拖鞋,此时已经换上了和大家一样的蓝白条校服,双腿笔直修长,手里也没有显眼的拐杖,只握着一根帮助行走的简易手杖,像是登山杖,看不出材质的黑色,被他细长的手指抓着,有一种形容不出的味道。
“昨天拆的,”江忆川跟在陶景景身后,走路从容不迫,除了有点慢,已经一点看不出受过腿伤的痕迹。
因为是早高峰的点,车上人很多,两人没有座,陶景景把自己身边的拉环让给江忆川,“你站不稳,拉住这个吧。”
江忆川没拒绝,冲陶景景道谢,一手握着拉环,另一只手握着手杖。
身旁坐着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上班族,离得近了看到江忆川拄着的手杖,立刻起身给他让座。
江忆川想推辞,被陶景景不由分说给推到座位上,只好道谢坐下。
他伸手向陶景景要书包,“我帮你拿着。”
陶景景本来想拒绝,但动作快了一步,随手就脱下递给了他,反应过来时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看江忆川,对方安静的坐着,头微微转向车窗外,在看细密的雨帘。
从侧脸看睫毛很修长浓密,脸部的轮廓流畅如工笔勾勒,下颌线到喉结更绝,让她想起时衿给她安利的男明星喝水动图。
时衿当时的下一句是怎么说来着,哥哥这么性感的喉结,最适合被压着舔......
陶景景不敢往下想,立马在脑中念起了清心咒,都怪时衿那个老色批,把自己带的都污了起来。
她瞪眼盯着窗外的雨丝,努力绷起一张小脸。
江忆川一转头,看到的就是陶景景这样一张纠结的面孔,他轻轻问道,“怎么了?”
陶景景缓慢的摇头,双目仍死死盯着窗玻璃,在雾气蒙蒙的镜面上用意念写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远离时衿,清心寡欲。
她一只手搭在江忆川面前的靠背上,白皙又柔软,面庞的在清晨的薄光中,散发着朝气。
江忆川的目光聚在一处,感到一阵久违的安宁。
下车撑起伞,两人并行,既然是同桌,陶景景也不好抛下江忆川一个人走,只好配合着对方的步伐慢慢走。
“你吃早饭了吗,”江忆川问她。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此时在伞下略微回声,散在绵密的春雨里,有一种玉石相击的空灵感,让陶景景忍不出头皮微麻。
“吃了,”陶景景飞快回答。
一路的学生从他们身边匆匆掠过,两人不再交谈,只安静的走在春雨里,专心目视前方。
等到了教室,陶景景傻眼了,她看到江忆川伸手把书包轻轻放在了她的课桌上。
她下车的时候竟然忘了把包要过来,就这么让人一路挂在臂弯里给拎到了教室,关键是人家走路不方便,那只手还要打伞,她注意到自己的书包一点都没被淋湿,再看看江忆川拄手杖的另一边袖子,已经湿了大半。
江忆川毫不在意的脱了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三明治吃,注意到陶景景的眼神,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要吃吗?”
陶景景摇头,顿了一秒,起身走到走廊里的自动售货机边。
她给江忆川买了一盒酸奶,作为人家冒雨帮自己拿书包的感谢,江忆川收下了,淡笑着说道,自己刚好喜欢这个口味的酸奶。
陶景景买的时候没在意,这会儿特意瞥了一眼盒身,发现是蓝莓味的。
她想起之前那个小熊软糖,也是蓝莓味的,看来对方是很喜欢蓝莓了。
江忆川吃完东西拿湿纸巾擦了手,从书包里掏出课本,问陶景景“昨天布置的古诗背了吗?”
“背了,”陶景景胸有成竹,实在不是她想背,昨天蒋梦圆也不想背书,开视频强拉着她和时衿一起,说三人背书更有动力,还要求诗句接龙,就这么拉扯着陶景景不得不把诗给背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