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纨绔娶了假公主+番外(135)
他顺着血的踪迹觅到了伤口所在,吞吃般吮吸起来,宁元昭甚至能觉察到伤口正被舌头一遍遍地顶开。
不过这次,他不会再被痛醒了。
他本身就是清醒的。
他知道顾景懿无法拒绝。
他无声笑了下,懒洋洋地将手腕搭在大腿上,顾景懿就顺着他的动作追过来,跪伏着去舔他的手腕。
有点小心翼翼,即便更多的是渴求至极的凶狠。
还说他是小狗呢,他看公主才像,还是没吃饱过饭的那种,宁元昭亲亲顾景懿的发丝,将另一只手掌覆于其上,享受般抚摸。
“好好舔,殿下。”他挠挠顾景懿的下巴,“我的血很珍贵呢,不可以浪费。”
这时,束缚于笼中的蛇再度剧烈挣扎起来。
宁元昭没什么歉意地唉了声,“对不住,把你忘记了。”
他将方才用过的刻刀再度抽出,轻巧一旋就又划出一道伤口来,随意地捻过几滴,滴在玄霓的笼上。
顾景懿则顺势又吮住了新的伤口,一副据为己有的姿态。
宁元昭好笑般摩挲他的脸颊,“不急,全都是殿下的。”
不知过了多久,麻痛的吸咬变成珍爱的亲吻,顾景懿抬起头来,看宁元昭,也看宁元昭身侧的刻刀。
“还难受么?殿下。”
“不痛了……”顾景懿嗓音沙哑,依赖地伏在宁元昭大腿上,渐然恢复神智。
“这里位置窄,去床上躺着好不好?舒服一些。”
顾景懿点头,牵着宁元昭的手走回床边,顺带着还捡起了他丢下的那枚刻刀。
与宁元昭手上的几乎完全相同。
可是,宁元昭的屋子里,怎么会出现两把刻刀?
他捏住手心那把的刀刃,稍稍用力,竟将其掰开了些。刀刃在他指尖化开,是带有黏意的。
……这不是钢铁铸就的利刃,而是软蜡做成的假相。
根本无法伤人。
可惜以他当时的状态,实在难以辨别。
宁元昭手里的,才是他真正的刻刀。
他将蜡刀扔在地面,撩开被子重新盖住自己。盖得不多,大约是腰腹及以下。他靠着宁元昭的肩膀,问:“阿昭还专门为我准备了假刀。”
“是的,做来玩玩,殿下喜欢吗?”
“喜欢。”他说,“阿昭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了,是不是?”
“还是有些突然。”宁元昭实话实说,“没想到您会如此难受。”
不知道过去许多年,他的殿下是怎么熬过来的。
“阿昭知道我为什么难受。”
“我隐约有不靠谱的猜测,觉着可能与玄霓有关,但具体的,我不知。”宁元昭摇头,“殿下愿意与我说说吗?”
“阿昭真是聪明。”顾景懿的神色显出痴迷,“给我喝血也是猜出来的吗?”
“殿下忘记了,您自己说过的,说我的血很香。”宁元昭语气如常,“许是太香了,我初上菩提寺时,玄霓便偷咬了我,还好殿下也在莲花池边,不然我差些就要溺死了。”
“阿昭。”顾景懿握着宁元昭的手突然用力。
“没事的。”宁元昭安抚地吻了下他,“我已猜出来许久了。”
“阿昭会不要我。”顾景懿笃定地说。
宁元昭笑了,“怎么会,我的殿下,您是我的,我答应过您的,我永远不会对您食言。”
“阿昭,口头说的话是最不可信的。”顾景懿低声道。
“那殿下想要阿昭如何证明?”
“过几日,阿昭就会知道。”顾景懿说,“到时我把一切都告诉阿昭……别讨厌我,阿昭……”
“不会讨厌。”宁元昭含笑说,“我很期待。”
他抬手,拂过顾景懿的额头,上面尽是暖热汗珠。
……明明不久前还那样痛。
真是出乎他意料。
“我去烧桶热水,为殿下擦擦身好不好?”宁元昭说,“殿下想沐浴也可,我陪着殿下。”
出了这样多的汗,想来里衣都浸湿了,十一月的天气,可经不得着凉。
“我想自己擦。”顾景懿说。
“殿下如今体虚,想来没有力气做这活。”
顾景懿眨眨眼,“阿昭是想故意把我看光是不是?”
“您不想吗?”宁元昭含着笑反问,“您渴得眼睛都红了。”
要知道,痛与难受,不是只有一种形式。
“您帮过我那样多次,我帮帮您,是礼尚往来,不算失礼。”
顾景懿歪着头,再次坚持道:“我想留到大婚之日。”
宁元昭向来不强人所难,贴心地说了声好。女孩子脸皮薄些很是正常,索性不会太久了。
最终顾景懿还是选择了沐浴,宁元昭君子地应她所求,背过身站在屏风后不去看她。
沐浴之后,顾景懿换了身新的寝衣,抱出自己的小被子,看宁元昭为燃尽的香炉续上新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