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文里的女帝后(9)
二人在雪中站了许久,江玉朔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寒意,但察觉到温允白微微在风中瑟缩了一下,便道:“先生同朕一道回去吧,正好陪朕一道去看看皇祖母。”
-------------------------------------
承安殿。
江瑜年事已高,又受了惊吓,消去了大半的精神,太医说,需要静养,不能吹风。
武成王江良骥也就是江玉朔的哥哥,此时正陪在江瑜的身边。
“皇祖母,您要是生玉朔的气,您就尽管生气,但可别气坏了身子啊。”
江瑜一听江玉朔的名字,原本毫无生气的脸上顿时涨红,“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都病了,她倒好,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
江良骥:“皇祖母放心,我这就去将她捉回来,给您磕头。”
江良骥拖着江瑜的手,一副孝顺模样。
江瑜:“还是你,最懂事,哀家最喜欢你。”
江良骥:“儿臣就是皇祖母一手带大的,不孝敬您孝敬谁?您放心,我就是绑,也要将她绑过来。”说完立刻起身,却没想到,江玉朔已经缓步踱至承安殿。
“是谁在说,要绑朕?”江玉朔脱了狐裘披风,原本被狐裘包裹着的身形显现出来,加上江玉朔的仪态本就处处透露着上位者的霸道,故而说起这话来,带着一股不可被蔑视的意气。
温允白跟在江玉朔的身后,他发觉,江玉朔同自己说话时,与旁人完全不同。
她似乎依然是那个蛮横无理的女帝,仿佛先前不同的江玉朔只是错觉一般。
“你怎会来?”
“哥哥能来,朕就不能来吗?”
江良骥皱眉,因为情绪激动显得面色有些红,转回身看着躺在床上的江瑜说道:“皇祖母,你看她又欺负我!”
江瑜叹了口气,眉心突突地跳。
病了都不能安静片刻,真是太苦命了。
江瑜:“哀家知道你的孝心,你先下去吧。”
“哦。”江良骥走的时候,对着江玉朔办了个极丑的鬼脸。江玉朔原身的年龄比这具身子要大,因此在看江良骥到幼稚举动的时候,内心并无太大的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待江良骥离开的时候,江玉朔上前,半跪在江瑜的身旁,问:“皇祖母可有好些?”
事实上,她对江瑜的亲情没有多么的深厚,原身是这样,更遑论毫无血缘关系穿越而来的江玉朔了。
“哼!”江瑜不想看见江玉朔,但是在偏头躲开江玉朔眼神的一刹那,看到了江玉朔头上的朱钗。
“你……”
“皇祖母想说什么?”
“这朱钗,居然真的在你这?”
“什么……?”未等江玉朔说完,温允白上前:“确实在玉朔这里。”
江瑜一听,面上突然多了种大梦初醒般的坦然:“居然不是晨宁,江婉还是选了你啊。”
江晨宁是江玉朔的妹妹,驻守边关的亲王。
“允白,江晚把皇位给了她,为何连尚方宝剑都是她的!”
温允白静静地站在江玉朔的身后,语气淡淡依旧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先帝的意思是,帝王的权利本就不可以分离,纵使平城王当时确实是最适合大统的人选。但先帝的决定,总有自己的考量。”
江玉朔一惊,原来自己还能拥有一柄尚方宝剑,是那个据说连亲王都能斩杀的尚方宝剑吗?
在这个权利至上、手足都能自相残杀的社会,拥有了尚方宝剑,不论哪个亲王造反或者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江玉朔都能够名正言顺地将那人就地正法。
这可是好东西啊。
江玉朔仰面看向温允白,但温允白始终都戴着面具,叫人看不出喜怒。
“唉。”躺在床上的老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罢了。来人!”江瑜想要起来,便向前伸出了伸手,江玉朔忙扶住江瑜。
只听江瑜说道:“将尚方宝剑取来。”
承安殿的女官应声将尚方宝剑承了上来。
尚方宝剑是一柄银色的长剑,剑鞘处刻着细密繁复的龙纹,被江瑜伸手接过,递到了江玉朔的面前:“既然是江婉的决定,哀家也没什么好说的,就由你拿着吧。”
江玉朔接过,右手微微发力拔出了一半的长剑,银色的微光带着寒冷的剑气霎时铺面而来。
她忍着心中的异动,将剑收入了鞘中。
“谢皇祖母。”
她扶着江瑜又到床上躺下。
江玉朔带着尚方宝剑和温允白出了承安殿,对着跪了一地的承安殿众人说道:“从今日起,外头的一切事物,谁都不能告诉皇祖母,违者,斩。”
因为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是不能让江瑜知道的,否则她真的可能会驾鹤西去。
说罢,她拖着曳地的长裙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