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文里的女帝后(32)
他拾起了一块布,盖住了它。他站在镜前,抚着案上的面具,心跳如擂鼓。
终是微微叹了口气,做了一个同上辈子不同的重要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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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崔宝儿向江玉朔呈上云臻从各方小国收到的贡品清单。江玉朔看了一眼之后,将和田玉和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茶叶全部划赠给了帝师府。
崔宝儿原先心中一直都有些疑问,直到今日,她才觉得自己若是不问,那么心中郁结就会一直伴随她左右。
江玉朔察觉到崔宝儿炙热的目光,抬眸注视,“何事?”
崔宝儿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江玉朔:?
“说吧。”
“奴婢……”崔宝儿见着面前的女帝像是心情不错,这才鼓起了勇气:“奴婢觉得,陛下这些日子,对帝师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江玉朔闻言,勾了勾唇:“有何不同?”
“陛下有时似乎会很在意帝师。”
江玉朔知道这些日子的改变,不止会引起崔宝儿的疑虑,宫中一切想要她死的人,都会察觉。
想到此处,她起身,裙摆曳地,“他是朕的帝师,朕应当尊师重道。何况,”她顿了顿,为了打消崔宝儿心中的疑虑:“你怎知,朕不是逢场作戏呢?”
忽而殿外传来动静,崔宝儿应声忙打开殿门,只见高钱钱端着果盘走了进来。
崔宝儿:“可有看见什么可疑人物?”
高钱钱低头道:“……没。”
崔宝儿:“守卫何在?”
高钱钱:“这会儿应当绕到东门巡逻了。”
崔宝儿心中疑虑,“再多安排些守卫。”
“是。”高钱钱鬓角细汗茂密,幸好崔宝儿没再多问,就此放过了她。
她方才,分明是看见了帝师,那个在殿前摘下了狰狞面具的温允白。
虽只是一个侧影,却足以瞧出清风朗月,绝顶风华。此后看到的每一个人,都如蒙上了一层朦胧雾气,皆为过客。
作者有话说:
“教不严,师之惰。”出自宋朝王应麟的《三字经》
第18章
这几日大大小小的事物一道,把江玉朔压得脱不开身。直到元宵佳节时刻,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宫中热闹非常,四处张灯结彩,江玉朔坐在殿外看台的位置,欣赏着各种杂技表演。而自己的大哥江良骥见着杂技,耐不住性子,一同下场玩耍去了。
见此情景,江玉朔也想走出走廊一同观看,但是她深知自己身份特殊,若是走得近了,反而会令这些人放不开手脚,想想还是就此作罢。
她眸光瞥见廊下走过一货郎,载着各种五颜六色的精巧花灯和一些花纹奇异的面具。江玉朔起身走下台基,来到货郎面前。
货郎见状,知道面前的人是九五之尊,便不敢抬头,只低声笑呵呵道:“请陛下随意挑选。”
江玉朔指尖轻轻地拂过上面一排排的面具,最终停在一张狐面上。
将面具拿在上手把玩了会,而后将它覆在脸上,转向崔宝儿和高钱钱:“如何?”
崔宝儿、高钱钱道:“很适合陛下。”
江玉朔知道在她们口中定然是不好看的都能说得像是仙女下凡,也不追问,只又挑了一面男狐面具。
忽然间想起,她已经好几日都没见到温允白了。
帝师府和皇宫别院里的热闹不同,府前虽是挂了两盏喜庆的大红灯笼,但一进到府内,布置却没有任何的变化。江玉朔走过回廊,路上只依稀见到几个三两家仆,见了她匆忙行了礼,便各自忙活去了。
她继续向前走,晃晃悠悠行地缓慢,终于走到了内院,进去一瞧,发现温允白根本不在房里。
见着屋中没人,她便也不再逗留,兴许在别的什么地方。
帝师府中的仆役每逢佳节都人员稀少,不像宫中各种庆祝,她心道定是温允白都放人家去团聚了。但萧成言和陈叔一定是会在府中的。可江玉朔偏是不想问。
她绕过内院,走到一处地方,仿佛像是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新世界。
这儿是一处小院,有假山,有小池子,还有腊梅。此处梅花开得正盛,与皇宫的一样。江玉朔站着静静地欣赏了会,万籁俱静之时,忽而闻见一阵哗哗的水流声。
江玉朔寻声行去,走得近了些,便觉一股暖流袭来。
待想走近仔细一瞧,就见温允白从假山后行了出来。
月色下雾气氤氲,温允白像是刚沐浴完,黑发湿漉漉地垂在后背,身上月白锦袍单薄,领口微微有些敞开,露出白皙的肤色,锁骨稍露在外,与月色下那张冰冷的银质面具相比,显得鲜明且诱人。
江玉朔眸色灵动,盯着温允白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