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文里的女帝后(117)
她将他放了下来。
“先生怎么了?”江玉朔指尖轻轻地抚上他的面颊。
有时候,她也会害怕,既然她能凭借因缘际会莫名地来到这里,那么某一天,她是不是还能有机会回去?
回到原来的世界的时候,那么那个世界,就没有他了……
除此之外,她也害怕,若是他根本就没有命活到将来,那么自己又将如何?
她不是没有那么看不开的人,原本从一开始,她也只是想利用他罢了。
温允白不知道江玉朔心中所想,他只是说自己没事。
江玉朔此时心中纷乱,因此没有听出温允白的话音的不同。
若是真的不舒服,声音应当是虚弱无力的,但此时的温允白却并不是。
他虽是虚弱没错,但此刻却绝对没有不舒服,他只是想让江玉朔将他放下来罢了。
江玉朔又道:“那老者的屋子在何处,朕扶先生回去。”
温允白却是不想那么快就回去,察觉到江玉朔真的要立刻就动身的样子,忙起身阻止,“我还能,还能坚持。”
江玉朔皱眉:“先生,听话。”
她以为他又在耍性子,此刻他是病人,没有法子,只能哄着,若是惹恼了,没准又不愿意听话了。
温允白一时半会也找寻不到什么搪塞的理由,企图岔开话题道:“绑走我的人是虞醉。”
“朕知道。”江玉朔又是说道:“但是朕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迷。哦对了,这是先生的玉佩。”
江玉朔从腰间取出那枚玉佩,将它递到了温允白的面前。
温允白伸手接过,低头借着凄惨清冷的月光看着那枚沾染了血迹的玉佩。
“竟然落下了它。”温允白垂首轻声呢喃,“陛下是在何处看到的呢?”
“玉佩么?”江玉朔又道:“是在崖上不远处的那间小屋子里。”
温允白点了点头,“臣确实是在那处。”
“朕还没来得及问,先生是怎么逃脱的呢?”
温允白眸色一暗,她方才说,见到虞醉的时候,虞醉已经晕了过去。那么也就是说,她并不知道虞醉的真实身份。
温允白对着她道:“臣是如何逃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臣现在在玉朔的身边,不是么?”
江玉朔觉得温允白变了。
“先生自从遇到朕,嘴上好似抹了蜜糖一般。”
“那陛下喜爱臣这个样子么?”
“朕本就说过,先生什么样,朕都喜欢。”
“臣也是。”温允白垂目看了玉佩许久,又将玉佩递到了江玉朔的跟前,“这枚玉佩从臣出声之时,就一直戴在臣的身上。”
江玉朔神色诧异,不明白他此举何意:“这么重要的东西,先生这是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它能号令温氏上下全族。”温允白一手拿着玉佩,另一手去探江玉朔的手,将玉佩放至了她的掌心处。
“先生?”
“臣没有什么能送给陛下的了,”温允白顿了顿,继续道:“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温氏的子弟本就该听陛下的差遣。”
江玉朔先前查探过温允白的身世。
温氏人才济济,可是因为原主的□□,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愿意辅佐原主的,因此除了温允白之外,各个都退出朝堂,有的去做闲散之人,隐居于山林间。有的四处闯荡,总之都是不愿再回到宫中了。
江玉朔将这枚玉佩收在手中,想到日后或许有用,便也不再推脱,“如此,那朕便收下了。”
她又将玉佩放回了自己的腰间,而后又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便道:“不对。”
温允白:“?”
“朕觉得,先生好像无事?”江玉朔狐疑着凑近,在他身旁闻了闻。
没有血腥味,就代表没有吐血。
温允白这才反应过来,想要转身逃脱,却被身前的人率先察觉,腰间被人揽过,被动上前。
“朕要你知道,欺骗朕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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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允白眼中水汽弥漫,已经分不清是第几次,再次清醒的时候,只觉自己身体的余韵犹在。
江玉朔细致地为他穿好衣衫,察觉到他身上软绵无力,便轻轻地抱着他,心道他定是累着了。
“先生以后还骗不骗朕了?”江玉朔双唇贴在他的耳旁,一面轻声说,一面在他腰间轻轻捏了一把。
温允白嗓音嘶哑,“臣再也不会了,饶了臣……陛下。”
“先生在唤几声,朕就放过先生。”江玉朔眼中带着微光,带着绝对的强势之意,被她看上的猎物,定然是一辈子都要奉献给她的。
为防温允白受寒,江玉朔又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裹住他,“今日先生定然没有精力找到鹿暑草了,不如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