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病弱美人巧取豪夺后(92)
见朝瑶执意要与他亲近,裴殊观有些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象牙著。
抱起朝瑶,将她环在怀里,一只手有些安抚性的沿着她的脊背,学着朝瑶撸猫的样子,贴合肌肉与骨骼向下滑动,一下又一下,直到她发出了如小猫一般舒服的呼噜声才放开。
他的声音清冷似玉,和他的美貌如出一辙,
“殿下可好了?再不用膳,一会儿上课就要迟到了。”
可是朝瑶仍觉得不够,她真的很喜欢和裴殊观亲近的时候的感觉,一个平时高洁冷漠的大美人将自己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哄着,身上也香香的,有一种格外放松和舒服的感觉。
尤其是他的肌肤质感像暖玉一般,摸上去凉凉的,但又凉得恰到好处,纹理也像玉石一般细腻,再紧紧贴一会儿,就会慢慢热起来。
但裴殊观说得也没错,确实马上就要上课了,再拖下去也不行了,而且,虽然刚才嘴硬说是想裴殊观才来的,但是她吃饭前来确实是有正经事,
“对了。”
朝瑶从裴殊观怀里起身,“我派人去查清楚了,上次那个‘极乐’发作是个意外,以后应该不会发作了。”
“怎么说?”
裴殊观抱起朝瑶,放回她自己的凳椅,替她整理好衣衫,只听她说,
“因为‘极乐’是只蛊虫,上次的解药只是将蛊虫杀死,但是它之前留下来的毒素无法清除,所以才会硬生生拖了几天,在元宵节那日发作。”
“唔~”,裴殊观轻声应是,对这件事好像也并不多感兴趣,只叮嘱朝瑶,“好好吃饭。”
两人吃过饭来到文风苑,今日夫子教学《礼记》,其实该讲的都讲得差不多了,眼瞧着下月上旬就是会试,现下不过是复习罢了。
朝瑶装了两日淑女发现没用之后,索性也不装了,课上消极了很多,也再没了举手回答邹夫子问题等壮举。
然后听着听着,就容易走神,一走神,朝瑶就忍不住观察一下四周的东西,古色古香的房间,看看讲台上的带椅披的玫瑰椅,看看角落里放着的定州窑的精致花瓶,然后又将目光落在身侧专心致志读书的人身上。
好像无论这个内容他究竟学了几遍,都听得很认真,亦对夫子也很尊重。
他脊背挺直的跪坐在那里,皮肤如雪彻,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袖袍处有几株青绿色丝线绣上的兰花,光滑柔软的头发披下,直直延伸至臀部。
先生转身过去板书,裴殊观似乎感知到了朝瑶的灼热视线,微微侧过头来‘瞧’她,露出不解的表情,修长脖颈处的美人筋乍现,再往下看,似乎能瞧见锁骨处的凹陷。
朝瑶一时意动,将自己大而潋滟的裙摆散开,遮掩着伸手去隔壁,趁裴殊观不注意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入手指尖微凉,指尖有薄薄的茧。
裴殊观眼盲,看不清楚,却也因此听力和触觉格外明显,似乎也没料到朝瑶胆子这么大,学堂里也敢如此。
但好在朝瑶也知分寸,赶在邹夫子转过身来的时候,放了手,只留下一旁目睹了全过程,嘴角直抽抽的书童和净植。
尤其是那跟着邹夫子来为裴殊观读书的书童,昔闻裴殊观为世家公子之典范,怀瑾握瑜,风姿绰约,没想到遇到朝瑶公主这么一朵霸王花,在课堂上就敢直接非礼。
他们瞧见了是不敢说什么,可是让夫子给瞧见了,那胡子不得给气到天上去。
一时之间,学堂里的人各怀心思,邹夫子转过身,也发现室内格外的寂静,不但是静,更还有一种僵持尴尬的气氛,一时生疑,但他年过六十,老眼昏花,也看不清什么。
囫囵的将书讲着走,这节课很快就过去了,待到下堂之际,邹夫子好像想起了什么,向裴殊观道,
“妙生,下月就要考试,近来文殊院热闹得很,虽然科考凭得是真才实学,以你的资质,拿下前三甲亦如探囊取物,但也可出去走走,拜拜文殊菩萨,求个心安。”
裴殊观神色恭敬,面色淡然,全当方才之事没发生过般,轻声应是。
待到夫子和那书童走后,刚还佯装端庄正经的朝瑶立马蹭了过去,牵起刚才只摸到了一下的手,贴心的询问道,
“阿殊要去文殊院么?我陪你一同去。”
裴殊观虽然现下对朝瑶的亲近是持放纵的态度了,但是她这样动不动就上来挟持他一只手的行为,还真让裴殊观觉得有些不方便。
但既已私定终身,裴殊观还是暂停合书放笔的举动,反手将朝瑶牵住他的那只手握住,他手指修长,骨节匀称,能将朝瑶的手几乎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