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病弱美人巧取豪夺后(108)
就连沐浴的时候,朝瑶非要闯进来与他一同,他也不会对她有过多苛责。
只害怕水冷了让她着凉,快速的替她洗好,抱到床上去,然后再出声警告下次不可如此。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朝瑶要去取‘逢考必过’符,其实昨日就是第三天,她已经派人去取过了。
可是寺庙说必须本人去取这副才能灵验,派过去那小奴一听此言,念及着朝瑶对裴殊观的上心程度,就不敢取了。
于是就拖到了今日,裴殊观要走了,清点收拾东西,她却还要上山替他取符咒。
她其实就只差一点能量了,裴殊观留下陪她十天半个月的,指定能收集完成,可惜裴殊观不肯......
不过想来也快了,她已经在偷吃五石散做准备了,等时机一到,就把剩下的配冷酒吃了,一觉睡过去,就能回家过逍遥日子。
想到自己马上要走了,这公主府,还这么大一烂摊子。
听说仵作那边已经有消息了,赤虎正在处理,上次卖首饰还剩一些钱,朝瑶将钱留了一些日常用,剩下的大头分给了顾廷芳,让他有了新身份之后东山再起用,小头以赏赐之名分给了赤虎和青鸟。
但算来算去,还有孙嬷嬷和朝域,这一老一幼。
朝瑶给宣平侯府写了一封信,倒也没交代后事,只说自己成婚势在必行,如若成婚之后,顾及不了孙嬷嬷和朝域,望宣平侯能将他们接到府中照养。
但这封信暂压府中,还未寄出,朝瑶想等裴殊观说服了固国公府后再寄出,不然现下宣平侯收到这封信,认为朝瑶不信他信中所言,指不定要找她大闹一通,说她不听长辈的苦口婆心。
马车悠悠摇晃,将朝瑶的思绪晃了回来,外面有马夫道,
“殿下,风隐寺到了。”
朝瑶下马车,此次只是为了前来拿那开过光的符咒,不拜佛也不祭祀,所以格外的快,今天不知怎的,都二月了,却有些倒春寒,下起了小雪,雪花飘扬在山顶上,有些寂寥的气氛。
取了符,一个黄色通过特殊手法折成三角形的符,上面有朱砂写的文字,小小的一个,朝瑶怕弄丢,顺手就放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里。
转身正欲离去,没想到却遇见了朝华。
她一袭雪白的蜀锦云纹罗衫拖拽到地,依旧是熟悉的白色雪狐裘领,衬得她小脸巴掌大,一头清丽水润的玉石,打扮得格外耀眼。
可在朝瑶眼里,似乎有种耀武扬威的感觉。
朝瑶真的没有时间精力和她周旋,只盼着今天最后一天,能在裴殊观那里多赚点能量,况裴殊观还在等她下山,心底翻一个白眼,正欲走,朝华却上前一步,将她拦下,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母亲供奉趾离的事情,是遭你陷害。”
朝华的眼睛紧紧盯着朝瑶,却发现朝瑶脸上并没有被她戳破的恼羞成怒,只淡淡抿唇,像看麻烦一样看她,只娇声道,
“是我又如何?”
朝华知道又如何,现在局势这么混乱,齐贵妃失宠,朝华哥哥遭到皇帝猜忌,齐贵妃一脉都自顾不暇,她难道敢对自己下手?
朝华被她脸上的淡然戳痛,想起她家进来一系列的操作,抢自己夫婿,害哥哥被猜忌,害母亲失宠。
她现在在京城的地位大不如前,走到哪里都被人耻笑,原来那些赶着上来讨好她的人也对她避如蛇蝎,甚至还做了会被裴殊观杀掉的预言梦。
一张清冷柔弱的脸,更是愤恨,冷声道,
“你前几日上山,为表兄求符之时,他离开你了一段时间,你应当不知道,他是和我在一起吧?”
朝瑶闻言,面色果然沉寂了下来,想起那日她跪得腿都麻了,裴殊观才珊珊来迟,询问他为何才来,他答是圆兴法师在为他解签,但是心中也并不全然相信朝华的话。
只因裴殊观虽然对自己冷淡了些,但冷情既成信条,也不至于什么人都能接受。
退一万步讲,就算那时候他和朝华在一起,又能说明什么?
如若裴殊观那样性子的人,能脚踏两只船,那可真叫她笑掉大牙了,遂不屑道,
“你若是能说服他接受你,那我倒是佩服你。”
朝华闻她此言,脸色不免有些抽搐,心中委屈不已,如果不是朝瑶横插一脚,裴殊观明明是她的!
“明明是你夺我了夫君!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她已经听说了朝瑶对裴殊观的痴迷程度,甚至敢为了裴殊观和宣平侯府闹掰,她已经迫不及待的看到,裴殊观被杀之后,朝瑶心神俱裂的痛苦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