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省山区？你现在查到具体的位置了吗？”

邱成浩见过杨俊成，回去后把他们俩的对话内容都告诉了田苗。

当时他们俩就分析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可以确定的是，杨俊成一直在跟踪调查周文辉。

本来现在她和杨俊成是朋友，她问的话他兴许会告诉她这个原因，但是田苗暂时还顾不上问这个原因，因为她更想知道他的调查是否有结果。

“没有，我初步估计应该在宁省和川省接壤的大沟山乡，但是具体在不在哪里，又是在那个小村子里，我无法判断。”

没有具体的位置，田苗也没法直接瞬移过去寻找。

她也想到了先找梁振南，然后让他找人去找寻，但是这样做的话势必会打草惊蛇。

“周文辉这几天在宁城，你说有没有可能他还没有把小晨阳转到那边去？”

田苗脑海里突然闪过早上成芳说的话，“而且，他们用小晨阳来逼迫孔老就范，若是小晨阳出了事，他们就不怕孔老会反水。”

“他们暂时应该不会让那小孩出事，只有在确保孔老的那些门生们都站了他们的队，而孔老已经没了用处，他们才会动手。”

“既然是这样，我觉得小晨阳应该还在宁城。”

田苗想到了她把徐奶奶的信交给孔老时，孔老那镇定的神情。

杨俊成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我同意你的看法，只是——”

“你知不知道周文辉在宁城有哪些住处？”

“你刚才说他这几天在宁城，你是怎么知道的？”

田苗把成芳看到邱成琳和周文辉的事说了说，“如果他的住处只有成芳看到的那一处的话，小晨阳说不定就在那里。”

“你说得那个四合院我知道，那是他哄女人的地方，除了那里，另外还有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杨俊成说了个田苗根本不知道在哪里的地名。

“就这两个地方吗？”

“除了他家之外，我知道的就这两个地方，你说得那四合院在明处，我估计他不会把那小孩藏在那里，一会儿我让人去我说的这个地方先看看情况，如果藏了那小孩，他一定会在那附近增加人手。”

“行，那就麻烦你了。”

田苗原打算自己去看看，既然杨俊成说帮她看，她也便不再客气。

两人说好有消息打电话之后，田苗便离开了供销公司。

她本打算先去周文辉和邱成琳所在的那处四合院转转，但出了供销公司之后，她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她先回了空间，找出那些也不知道算不算过期了的化妆品，给自己化了妆。

换了一套朴素点的衣服，把头发披散下来，剪了个刘海，而且还特意从网上买了一架眼镜。

在镜子里看了看，确定自己和那些个算不得太洋气的职业女性差不多，且在刘海和眼镜的遮挡下，也看不出她和王大妮相似，她这才出了空间，来到了梁振南办公大院的门口。

在门房处，田苗先登记找李卫平。

她和李卫平见过，所以她想等和李卫平见了面再说见梁振南的事。

接到内线电话，听说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同志找他时，李卫平一时半会还有点懵。

他虽然也老大不小了，可是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同志来找他。

“你是——”

走进门房，看到坐在凳子上正一派恬静、微笑着和门房说话的田苗，李卫平感觉到似乎是有那么两三分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李秘书你好，我是苗圃，我们上次才见过，你不记得了吗？”

田苗站起来，一脸极其温柔笑地望向李卫平。

“苗、苗圃——”

这名字他似乎听过，只是眼前这人——

见李卫平有些怔忪，田苗去扶眼镜的时候，随意地掀起了刘海，并冲李卫平扬起个大大的笑脸。

“李秘书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我们刚在云山公园和医院里见过。”

云山公园和医院？李卫平不由恍然，而后再去看田苗的样子，不由自主有点想笑。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一时有些眼晕，还请苗圃同志见谅。”

李卫平努力忍着笑，向田苗伸出了手。

客气地握过手，而后一路上楼，以防隔墙有耳，所以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进了李卫平的办公室，田苗才说起她的来意。

“梁市长，田苗姑娘来了。”

李卫平敲门进去，直到走到梁振南办公桌跟前，才压低声音道。

“你说谁来了？”

梁振南一脸的惊愕，他觉得他一定是听错了，而且他心里还莫名有些慌。

“田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