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帝难养(182)
可是少年身上的温度太过叫他眷恋,他伸手,勾住了少年肩头,唇角一点点弯起。
梅无香和简图正打算来跟叶羁怀复命,结果就撞见了这一幕。
简图“啊呀”一声,转过身去伙房找药,想把刚喂于征和的药自己也喝一碗。
梅无香看得津津有味,两只手攒成爪子形状对到一起,嘴巴也高高嘟起,发出小鸡啄米的声音。
可没一会儿,简老头大手一捞,把这个看热闹的人捞进了院子。
路石峋抱了许久,感觉到叶羁怀呼吸逐渐急促,才舍得放开人。
叶羁怀打量着路石峋的穿着,这身衣服还是当初特地做大的一件,想着以后路石峋长太快好穿的,可现在看着也有些小了。
叶羁怀问:“回家了?”
路石峋道:“义父这么些年也没动我的房间,是不是一直都想着我?”
叶羁怀展开扇子摇了两下,轻道:“也没人住。”
路石峋又看了叶羁怀身后的茅屋一眼,重新看回叶羁怀:“‘战胜归来,斩于城下’,是写给这个人看的吗?”
叶羁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路石峋为何看到了那一封信?
那为何……这人还会赶回京城?
赶回来送死吗?
路石峋从叶羁怀的表情里什么也读不出来。
他知道他义父下棋,从来都留有后手。
就算是写了一封虚晃一招的信,可谁又知道若虚晃无用,那他的人头是否就真的要派上用场了呢?
可路石峋不舍得兴师问罪,他甚至不舍得看到叶羁怀露出这样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义父、”
路石峋刚开口,却被一个轻柔的吻打断。
叶羁怀再次踮起脚,在路石峋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目光里含着安慰与歉疚,在那张叫他日思夜想的脸上流连。
可转瞬,他就被重新含住了唇。
路石峋伸手抚着叶羁怀后脑,一下一下诉说着思念。
叶羁怀百般回应着,这份他无论如何也回应不清的,视死如归的爱。
两人站在落叶里,吻得难舍难分。
一阵飒飒秋风吹起一地的落叶,糊上了一高一低扒着院门偷看的老哥俩的眼睛。
等两个人扫干净脸上的叶子,再一抬头,却发现那两人竟不见了!
百丈之外,叶羁怀被路石峋搂着腰,吊上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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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色令智昏
路石峋避开了叶羁怀伤口处, 将人手腕交叠,连着树杈绑了几道。
叶羁怀手里原本还捏着扇子,被路石峋抽走,反又塞进了他怀里。
路石峋踢了根树桩过来叫叶羁怀踩在脚底。
可叶羁怀只能勉强踮脚挨着, 手臂被上牵着, 狭长的眸子半合, 眼底汹涌着抵抗的暗流, 望向那个正专心致志折腾他的人的脸。
路石峋神态专注, 并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绑好绳子后, 掌住叶羁怀的腰,叫叶羁怀有了借力点,上前一步与叶羁怀抵上额头。
路石峋这时勾起嘴角,朝叶羁怀唇上送了一吻, 饶有兴致地问道:“义父知道, 我为何绑你?”
叶羁怀如今抬眸正好能与这人平视,目光冰冷地看了过去。
这人是故意的。故意喊他“义父”。
这人但凡用皇帝的身份来压他,他都只能逆来顺受。可偏还要一边做着这么过分的事, 一边喊他“义父”。其中的羞辱意味更浓。
见叶羁怀不做声, 路石峋也不难为, 望向叶羁怀眼底, 严肃了神色, 一字一顿道:“义父不该关着翁卯。”
路石峋目光下移,在叶羁怀那穿得板正的领口流连片刻, 接着道, “义父今后若还要执意伤害自己, 我便将义父绑在身上, 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路石峋重看向叶羁怀, 语调带笑,“义父若不信,可以试试。”
就在这时,叶羁怀听见林子外头传来脚步声。想是梅无香和简图找不见他,正在那处徘徊。
叶羁怀终于开口道:“好。我答应你。你先放我下来。”
路石峋却轻笑出了声:“玉声,我只是爱你。可我不傻。”
听见路石峋的这句话,叶羁怀预感到,今日活罪难逃。
很快,路石峋的另一只手就抚上了他的后腰,同时一个温热缠绵的吻落下。
路石峋撬开叶羁怀唇瓣,压抑着情愫,慢条斯理地咂摸着。
叶羁怀身子悬在半空,上不着天下不挨地,看似被固定得很好,却实则稍有不慎,要么断的是绳子,要么断的就是他,可他同时还得被迫回应路石峋赏玩一般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