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穿书后我绑定了作家助手/七十年代恶毒女配写文日常+番外(396)
这不,陆明雪就知道了程嘉树也是个有心理疾病的人。
人总是会更容易怜惜弱者,也更容易跟和自己有共同点的人感同身受,陆明雪虽然还是很介意程嘉树从前的行为,但因为程嘉树也被诊断出了心理问题,一下子就能把他从前做的那些离谱事儿归咎到他生病了这个由头上去。
祝蹊叹为观止,只能说陆明雪这姑娘实在是太心软。
就在陆明雪自责自己从前做的事儿、说的话太过的时候,祝蹊连忙给她打住:“等等等等,按理来说哦,害他得病的人可不是你,那他因病发疯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能因为他生病了,你就可以把他对你的那些冒犯就当作不存在吧?”
这是放在哪里都很没有道理的事儿啊!
也好在有祝蹊在旁边警醒着,才没有让陆明雪越来越心软,然后上演一些狗血言情小说里面的经典救赎桥段——我有病我的事儿我自己治,反过来你也是。
什么互相治愈?
不存在的!
祝蹊:无cp作者就是对浪漫过敏!怎么样!
因为《我朝》最终还是发展成了无cp,祝蹊就时常跟68调侃说自己是无cp作者了。
虽然有祝蹊的阻碍,故事最后还是没有走向言情狗血结局,但也让两个人的关系实现了一个转折。
目前的状况就是,程嘉树知道自己从前干的那些破事还是破事,但在治病过程中,还是觉得自己对陆明雪是喜欢,所以一直没有放弃。
他跟布鲁斯说的是:“我没有再遇到过爱恨这么分明的人了。”
这种爱恨分明不是钱朵朵那样的敢爱敢恨,而是明明他已经伤害了陆明雪,但等陆明雪遇到他所在乎的父亲遇难时,也并不会因为他而袖手旁观。
这的确是一种善良的品质,但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不爱屋及乌、恨屋及乌呢?
程嘉树做不到,他恨方娜,甚至连带着恨被方娜生出来的自己,连坐这一套被他玩得务必顺溜儿,也因此,他对世界所有人的认知都带有个人的色彩——之后谁但凡做出一点儿可以跟连坐搭边的事儿,在他心里都会被判定为是跟自己一样的人。
这样下来,只有陆明雪不同。
说实话,陆明雪从布鲁斯那儿听到程嘉树这个论断后都觉得无语:“谁说我不会爱屋及乌、恨屋及乌了?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爸妈,我也懒得管程伯伯的事儿啊。”
那会儿陆明雪已经大三了,对许多事儿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标准,虽然不愿意去贬低一个病人,但也能准确判断出:“说到底,其实就是他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问题,不愿意通过别人的视角去分析。”
程嘉树站在自己的角度觉得陆明雪是没有因为自己而迁怒他的父亲,却没有想过,站在陆明雪的角度,程明理是她父母的好友,三个人那种险恶的境遇里相互扶持着走过了这么一段时间,自己不考虑自己,考虑父母也该对程明理伸出援助之手的。
这下好了,因为这一出,也不用祝蹊给陆明雪上什么教育课了,陆明雪扪心自问,还是觉得程嘉树很烦,只是现在考虑到他还没有病愈,到底还是个备受心理疾病折磨的人——就跟从前的自己一样,所以体谅他,只是拒绝,没有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儿来。
两个人的关系就从程嘉树死缠烂打、陆明雪避之不及,转变成了现在程嘉树也不算死缠烂打,但依然能算作是坚持不懈,陆明雪不想搭理,但偶尔还是会有那么一瞬间共情到他这个跟自己同属于布鲁斯在华国唯二的两个病人的心理,没办法再摆出避之不及的样子来了的状态。
这也直接导致了祝蹊几个人很自发地拒绝跟程嘉树往来。
要知道,之前有好几个课题邀请沈云云,她都因为程嘉树在其中做主导而拒绝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之前的课题都是小课题,而且也不是沈云云感兴趣的东西,她也不急着要靠这些课题积累资历,不想去拒绝了就拒绝了,没什么很大的损失。
可这回的不同。
沈云云说:“国外早已经兴起了,但是咱们国内到现在打个电话都难。”
“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就是在邮局,那会儿圆圆都还在邮局上班呢,我是去寄信的。其实我家里装了电话,但那又有什么用?当我联系的对象没有电话的时候,我也就只能写信。”
“可是信件的不确定性也有很多,当初咱们一块儿喝茶聊天的时候,圆圆不就说过不少信件丢失的例子么?从一端到另一端,中间的不确定性太多了,导致人们联系的不确定性也随之增多,人一旦去了远方,她可能就会失去原地的那些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