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直播间把影帝打了(37)
时希然听得倒是认真,听完便感慨着,程远在家里,一定是一个特别好的父亲。可在场所有人都听进去的时候,唯独贾君婧听不进去,还是哭丧着脸。
又打板重拍了三四回,依旧是过不了。程远没办法,只能喊休息一会儿,如果再卡在这,就只能先让她下去,换一场来拍。
休息的时候,程远可以坐到贾君婧旁边,给她递了一杯热水:“我说,当初谢灵灵来的时候,是你自己主动要把你跟你们家老褚的事儿说出来的,这会儿事情闹大了,老褚不乐意了,你还在这哭?你怎么想的啊?”
“那不是我说的。”贾君婧眉头拧得很紧,一次性水杯都叫她捏瘪了。
程远一脸懵逼:“不是你,还能是我?是我说的你管着褚磊的号了?”
时希然在一旁补妆,差点笑出来:不是你,也不是她,是我!
“我也不知道。”贾君婧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导演,您说,我没事儿提这个干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挖坑自己跳么?我就,当时跟没有脑子了一样,那话脱口就从嘴里说出去了,说出去之后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是睡了一觉转天,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之前,就跟我已经不是我了一样。”
“你不是你,难道你是我?”程远越听越懵逼:“君婧啊。你在这个圈也混了有十年了,且不说你这专访答得是乱七八糟,给自己生活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就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剧组也跟着吃了瓜落,你得想办法弥补,而不是就栽这个坑里不出来了。这么多人大冷天的在这陪你一遍遍NG,大家心里怎么想?你是个演员,得表现得专业一点吧?”
时希然冷笑一声:还记得她跟郑飞昂对第一场戏的时候,也是卡了几次没进入状态,贾君婧还在一旁恶言相向,现在是风水轮流转,轮到她了。
时希然往前挪了两步:“没关系的程导,每个人都有不在状态的时候嘛。上次我跟郑飞昂那段戏一直没过,也耽误了君婧姐的场次来着,谁都难免的。今天天气还好,可以克服的。”
程远抬眼看了眼时希然,摇着头叹了口气,从贾君婧身边站了起来,一脸懒得再看她的模样,临走还撂下一句:“你看人家小时,一个新人都那么懂事儿。人比人啊……”
贾君婧撇了下嘴,抬起头来一脸凶相盯着时希然。
时希然对她一耸肩,不屑地把头转了回去。
再次开拍,又是五六遍,这个很简单的场景才算过去,还是在程远决定砍掉大半贾君婧镜头,多采用时希然为主的镜头的前提下,才算过。
《满爱》中,所有的夜景场景都需要在所有主演都在场的情况下才能拍,而男一女一现在都不在剧组,所以吃完晚饭,程远就叫大家都回去了。
时希然回屋休息了一会儿,就进塔收当去了。布置好了直播间,开了直播放上暖唱歌,她开始读粉丝留言。粉丝到达现场总需要一个过程,如果一开直播就开始收当,那么会有相当一部分人赶不上开头,于她而言是不划算的。
“【没有大朝奉的第一天,想她。】——我也想你们呀。”
“【其实我更喜欢看妖怪,今天敲妖客铃吧。】——最近生意不是特别好,今天两个铃应该都是要敲的。”
“【我想说,我想看我家大圣啊,什么时候能有个大圣出现来当金箍棒……多少钱我都收!】——收了你拿得动吗亲?而且你觉得,孙悟空有可能把金箍棒当了吗?当紧箍还差不多。况且西天的人应该都比较佛系,无欲无求,我都还没见过呢。”
“【想问问大朝奉收过的最奇怪的东西是什么。】——嗯,大概是牛魔王的鼻环吧。收的时候我以为指定就砸手里了,结果之后每天都有小妖怪来问我,当期过了没,会不会变成死当。甚至有人连鼻子上那孔都穿好了,就等买他那环了。结果当期还没过,牛魔王又给赎走了。”
说完,她抬头瞧了眼直播间里的粉丝数,感觉差不多了,抬手把仙客铃和妖客铃都敲响了,用右手食指点着下巴,接着往下拉评论区:“【想送给大朝奉一首诗:在我微颤的手心里放下一粒珠贝,仿佛大海滴下的鹅黄色的眼泪——】”
诗刚念了两句,她忽然闻到一股湿湿咸咸的海腥味儿。
“还真有大海的味道啊……谁在我这楼里吃螃蟹了?是龟丞相又回来了?”时希然回头看了看,迎仙铃并没响。这次是何方神圣啊?她一脸狐疑地从柜台后头站了起来,刚要探出头去看,就觉一阵狂风自门外席卷而来,带着浓浓的腥味儿,吹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接着,一个硬邦邦还带着刺儿的东西嗖的一声就飞了过来,当的一下,扎进了她面前的木质柜台板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