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态大佬总想圈养我(477)
傅西泽揉揉她的脑袋,在她身边坐下。柔软床垫微微塌陷一块,鼻尖那点难以消散的乌木沉香更加浓郁:“同你相衬。”
他没再说别的,只是抬了抬下颚,示意她看向落地窗:“你醒得巧,就快要日出了。”
天空好像被分成了两半,只有中间一道暖红缓缓升起来,地平线被熏染成暖的粉的亦或是梦幻紫色,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顾瑛侧头看向身边人,他的手就撑在一旁,近在咫尺。都说看手识人,傅西泽的手确实同他人一样给人种涵养极好的第一印象,只是隐着的那些青筋总像是种默然的提示。
提示某种蛰伏的危险,也揭露他藏着的成熟的性感。
“看什么,嗯?”
男人声音擦过耳廓,像水一样淌过,顾瑛抬眸才看见他无声靠近了些,唇角挂着点笑,沉沉目光落在她身上。
总觉得他的笑带着些难以揣测的深意,捉摸不透也理不清,只凭直觉对他忌惮,警觉,可也会不小心跌进他温和引诱的话语中去。
这样的男人总是危险的。
他垂头靠近些,女孩就不自觉往后缩了些,藏在鹅绒被里的腿快蜷成一小团,是刚好能抱进怀里的弧度,傅西泽眸光沉了些。
她垂下的睫毛微不可见的晃动着,方才昏睡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安静,只有在杯壁逼至唇边了才会发出点细小的抗拒声。
但只要耐心温和的哄两句,也能息了声音温吞吮吸水泽,好像喂什么她都乖顺吞下,细小喉咙随着吞咽浮动起伏。
不论怎样看,都是个很乖的孩子。
她看向那轮朦胧圆日,声线掺着的鼻音好了很多:“我只是想,好像很少这样睡个好觉,然后静下来看日出。”
傅西泽撑在一旁的手指点了点,不经意擦过顾瑛指尖,他含笑的声音带着些戏谑:“是这太阳的荣幸。以后想看日出了,随时都可以过来。”
她没应下这玩笑似的话,不知道是忌惮他,还是想起了傅景。
傅西泽无声敛了眉眼,她总是还年轻。
傅西泽守了她一整夜,第二日也只是简单休息过后叫来厨师做了些清淡的菜。
顾瑛穿着不合脚的拖鞋下来时看了眼傅西泽手里的菜单,每张精致典雅菜单上都有厨师的脸和名字,顾瑛恍惚发现有张脸她是见过的。
那时顾菲拿了个什么奖还是得了什么荣誉,父亲顾山开车带着一家人弯弯绕绕驶进胡同巷里的四合院,牌匾上龙飞凤舞的繁体字顾瑛到现在都没看出来是什么。
顾山在遇上继母的时候乘上东风,抓住时机的尾巴发了笔横财,之前咬咬牙花了大半辈子攒钱买的房子恰逢拆迁,这才有了大作为的本金,慢慢尝试挤进某个阶层。
顾山之前不过是个过穷日子苦日子的人,不然也不会在顾瑛母亲去世后把这孩子留在外婆那里养着,燕城寸土寸金的,他养不起,更何况好不容易搭上千金小姐的快车,哪能容忍个孩子过来捣乱。
有钱之后顾山便迫不及待同以前的那个穷困、和老岳丈低声下气的自己割席,什么都要买最贵最好的,吃饭也尽可能找排的上名号的店。
那天顾瑛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四合院门口那对威武的石狮子,门口的签名和那些照片署名她一个都不认识,只能听着顾菲母女在旁边笑着说这是哪家的谁来过这吃,全都是有头有脸,能在电视上见到的人。
进去了才知道那里面的厨师都是曾负责过国宴的大师傅,或者是什么派系的嫡亲传人,餐碟精致华丽,里面菜品只小小一份,或者摆出典雅的造型。
每上一道菜时侍从还要站在旁边介绍,是从哪里运来的食材哪里采的海盐,什么火候吃法讲究,听得旁边坐着的顾瑛莫名有压力,她才来顾家没多久,还来不及融进她们之中,适应这样的氛围。
茶是魁龙珠,一口下去回香却也苦涩。
顾山好面子,或者说也想让他的名字留在石门前,吃两口就点头或点评两句表达高见,再就是皱眉喊住顾瑛说她这样吃不对,以此来展示他的渊博和见识。
顾菲在旁边笑着打岔,气氛好似祥和高雅,只有原身的头越埋越低。
现在想来,顾山把顾瑛接回去的理由同他在餐桌上点名的姿态大径相同,无非是需要用顾瑛树立自己负责或人品忠良的人设,想让别人谈论起他少点对暴发户的用词,多些“尽职尽责”、“不忘过往”诸如此类的好词。
要真是记得还有顾瑛这个孩子,不会在她这十几年的人生里和她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他不知道即使自己做足了姿态,对着那些厨师时顾山脸上还是有种下意识的讨好,那是种对权贵的忌惮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