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态大佬总想圈养我(441)
“犯我大宣者,诛了便是。”
单单是这简短的一句话,就给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少年人的桀骜来得凶猛凌厉,他也没看谢君浩是何反应,步履散漫朝前走去。
谢君浩身边的小厮有些担忧:“公子,夫人一向不想让您二位掺合到战场上的事去。”
“无妨。”谢君浩摇了摇头,声音飘在风里,“他要做的事,没人能拦住他。”
“只是笑得奇怪,”谢君浩慢慢垂下眼,若有所思,“是有什么喜事么。”
谢承远一进屋子就被急冲冲的夏德拦住了,他手里端着铜盆和帕子,见到他就喊了声小祖宗,快步把他拉过来处理伤口。
小臂上的伤深可见白骨,边缘被血迹晕得模糊,只草草敷了层掩盖气味的雪粉。
“您真是,豁这么大口子还当个没事人一样乱晃。”
烛火把铜盆里的血水照得清楚,谢承远笑眯眯站在那没说话,看着夏德往上小心撒药。
夏德左思右想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冒这个险:“您说您,我知晓您对陛下忌惮定平侯,行事不端心有不满,但您这事也闹得太危险了。
夫人就是怕陛下太过顾忌定平侯府,做什么都小心避让,这么多年也过来了。”
“您平白搅和一番,天家依旧也是天家。”
“是,我不过随意添柴加把火,免得有的人骗忠臣骗百姓,把自己都骗过去了,以为他一个薄情寡义冷血自私的人能养出什么好儿子。”
夏德嘀咕:“大公子也记仇,但大公子入朝做官就做得挺好的啊。”
谢承远无所谓笑笑,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脖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有人要在黑夜里行事的。”
“况且你以为他和二皇子做伴读,教给他的都是什么?二皇子怕是至今都记得当年陛下召集定平侯回长安,削去兵权不过五日就又把人遣回边境之事。”
夏德想了想二皇子对定平侯府亲热的态度,纠结半天也没说什么, 只问:“若真打起来了,您要去吗?”
“自然。”
夏德垂着头还没来得及担忧,隐约就听见谢承远像是在自言自语。
“错了,但也没错。”
“论诗道茶,那个笨蛋不会又被欺负吧。”
“大宣得做到什么官才能封诰命夫人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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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的请帖也发到了顾府,顾府适龄的姑娘不少,若按排面来算,请帖有限的话是论嫡庶是分不到顾秋双的。
她早早做了打算,说服了父亲之后预备着拿顾瑛匀出来的东西去讨老太太和各房欢心,再提出要去宴会也就只是件顺水推舟的事。
谁想到她话都放出去了,眼巴巴看了半天,顾瑛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旁边,同从前那个一劝说就老实巴交把东西送出来的人截然不同。
她不仅不理会,还气定神闲对她一笑:“秋双姐姐这份孝心我是学着了,只是不知道你都给大家准备了些什么?”
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顾秋双银牙都要咬碎,也只能憋回肚子里去。
她牢牢记住了这件事,赴宴之时就迫不及待要让顾瑛好看了。
长公主府建造的精巧,跨越拱门入眼便是青葱的兰和罗汉松,布局雅致。环形的长廊底下是曲觞流水,围绕着八角小亭,那些傲然劲竹和石狮守在一旁,几房阁楼水榭
宴会除了男女之间相看之外,贵女相互结交也是件极重要的事,而顾瑛一直关在顾府里没什么朋友,走进人群里就像被孤立了一样异常显眼。
之前学堂里的绿衣少女今日着了粉袍,同旁人坐在亭间说着话。
一听到引路小厮说了句顾家人来了,撇了撇嘴跟她们说着:“你别说,人和人之间就是有差别的。不信你看,同样是顾家的姑娘,有的就是顶好看,有的一身乡野村气都藏不住。”
旁人也听说过顾家的一些事,马上好奇望过去,却见相继走来的一众少女间柔美娇艳各有所不同,独有一人气质特殊,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目光淡然直视着前面,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躲闪,而是种理所应当的气势,仿佛没什么事情能够入她的眼,撩动一点波澜。
像是什么水月间的仙子清冷落下,不沾一点凡尘。
众人灼灼目光对她来说好似没有丁点影响,她踩着长廊而过,底下水面波光粼粼,光影荡漾着投射在她瓷白的脸上,一眼看上去像是踏着水波而来。
水榭台边的荷花开得正盛,满边荷叶水都染绿,为她开道般柔柔向两边流动,只剩下娇嫩荷花衬在层层裙摆间,随着她的动作缓缓绽开。
都不用去细究她一身穿着什么新兴的料子,只靠着简单几个步子,就能轻易夺走人的目光,连男眷席那边的谈话声都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