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态大佬总想圈养我(438)
但那些钱顾瑛从没见过,她母亲留下的铺子账本她也没见过。
当年母亲离世没过多久老太太就以铺子需要打理为由,把自己的人手安插了进去,每年进账多少都没有个明确数目。
毕竟二房不是她生的,就留下的一个顾瑛老太太也不会在乎。
顾瑛长大以来在顾府里听到的不是母亲走之前竭尽心思为她所做的一切,而是顾府养她有多么不容易。她一向被老太太严厉对待,哪敢去问更详细的东西。
“你听说过杜鹃占巢么,”顾瑛唇角扯了扯,“杜鹃并不是会筑巢的鸟儿,它会把自己的蛋下到别的鸟雀巢中,孵化的小杜鹃甚至还会将其他雏鸟推出巢穴。”
谢承远眼帘压了压,勾翘眼尾流出些戾气:“昔日顾振认妾室之女的事不大不小,因着他是礼部尚书,有文官认为他所作所为违背了礼法,还曾上书暗贬过顾振。”
“随后就有流言传那妾室原本是顾振的未婚妻,昔年顾振仕途高升,顾家祖母认为对方家世平凡粗鄙,单方面斩断了姻缘,顾振才娶了孟家三小姐,借助孟家步步高升。”
所以于情顾秋双和她母亲才是顾振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人,于理孟家不会让人越过孟芸踩到她前面去。
顾瑛颔首:“反正我母亲所留的钱财都被大房三房瓜分差不多,剩下就我一个人完全不足以为忌。我唯一的作用就是笼络姻缘,我前脚才闹要解除婚约,后脚这药就到了。”
那就只剩下嫡女这一个好看又架空的头衔了。
顾瑛侧头看向院落前站着的两个婢女,她的院子小而简陋,但一草一木都被寻雪打理的很好。
再偏僻,这也是她唯一的立身之处: “这毒隐蔽,我若是死了也不会叫人查出来。
届时她们明面上过继也好,私下顶替也罢,要抹去痕迹占了我的所有东西也只是很简单的事。”
这事乍一看荒谬无比,可想想顾府里那些人的态度,又荒唐的可以理解。
顾瑛眼中冷意渐甚,唇角笑意讽刺。孟芸和顾秋双的算盘打的真好,就看她们有没有这个命等到她死了。
“不想笑就别笑。”脸颊被人很轻的戳了戳,谢承远声线放得缓和,不想看见她脸上出现那样神色,“你说得我都明白了。”
“既然是明白下毒所为何事,你平日在顾府也能有个防备的方向。”
谢承远握着顾瑛的手,慢慢把她食指捏起来,嗓音低得温柔:“现下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伤。”
“第二件事,”谢承远勾住顾瑛中指,哄小孩般扳出她的手指,“你大可顺藤摸瓜保留证据,也可以其人之道还之身。”
“但不管是哪一样,答应我,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不要贸然反击。”
定平侯府离这里有些距离,他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两根伸出来的指头看起来有些滑稽,他的手要大上许多,轻易就能包裹住她的手。
柔荑温软,谢承远紧握着不想放开,垂眸问她话:“你想怎么欺负回去?”
“若我说,以命偿命,全数奉还,你会觉得我太狠毒吗?”
“那我倒是要高兴,”谢承远眼睫低垂,唇角勾出弧度,揉了揉她的头,“我之前说的那几句话你都听进去了,不算太笨。”
“不怕,你尽管去做,万事有我担着。”
“谢小侯爷口气真大,”顾瑛收回被他握住的手,慢慢站起身来,“还是说定平侯府里的人都这么好心?”
谢承远双手搭在脑后,懒洋洋站到她身边:“谁知道呢。”
桃枝丢下的那个礼盒还摆在那里,方形盒子左下角浅浅一个林字顾瑛并没看见,谢承远却早就想剔掉了。
还和林成归去看花灯,焉头把脑纸糊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林成归以前就拿这种东西糊弄她吗。
“那件事你怎么想的?”
谢承远的话没头没脑,顾瑛却一下就想到了夏德塞进来的那个香袋。
“该是我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从袖中拿出那巴掌点大的香袋,无奈看向他。
谢承远在瞥见顾瑛从贴身衣袖中拿出那个香袋时怔了一瞬,一向恣肆游刃有余的人竟忘了接她的话。
“你怎的…”
少女圆眸如水浸透过的琉璃珠子,无知无觉般望过来:“我什么?”
谢承远少见的顿了顿,目光移开:“没什么。”
“你说要解除婚约,来找你,”顾瑛取出里面的纸条在谢承远面前晃了晃,“这事你也大发善心要管?”
日头渐落,谢承远漫不经心眺望着天幕,指尖在背后点点。
“当真想解除婚约?你不是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