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态大佬总想圈养我(265)
顾瑛咬住湿润的唇,犹豫着还是朝他看去,一下就跌进那双黑如深渊的眼中。
他的目光很空泛,像潮湿寂寞的雨夜,生的希望或是盼头一丝全无。瞳仁中那飘忽的微光不堪承受,只剩下空洞和玉石俱焚的厌倦。
只有在看到她的那一瞬,昳丽眉眼才有所波动,从凛冽寒风中开出朵病梅来,那便是他身上黑与白之外唯一的色彩了。
傅彻还在咳着,他咳得苍白的面色泛起一抹红,双目眼尾媚红,迤逦蛊人。腹中绞痛难忍,但他只是专注望着顾瑛生气又忍不住要担心他的神色。
她软白的面颊上还残留着红艳的血,仰头看他时湿漉漉的眼中全心全意都是他的倒影,这样就很好了。
温凉的手不知何时扣住了她的脚踝,细细摩挲,勾起一阵战栗。
只往下一拽,顾瑛就闷哼一声被拖倒在床上,三千青丝如绸缎般扑散开,而她惊慌的声音全然被堵住,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呜咽。
若抛开只手捂住顾瑛唇瓣,挑起她光洁踝骨亲吻的姿态,他依旧算是清冷入骨的。薄削唇瓣凉如玉石落在纤细踝骨处,便坠下一室清寒。
线条柔软俏丽的小腿被五指掌控,像极了枝头蔓延的菟丝花,不情不愿攀附在傅彻肩头,一下一下细微挣扎只让踝骨间浸着的清香泛开,并不能阻止分毫。
那如瀑的长发垂落,贴着她盈月般的小腿至下蔓延,勾在肌肤上有些痒,但他吻得虔诚,温凉的唇瓣轻缓斯文点在肌肤上,直至落下烙印。
被圈住的脆弱猎物发出断续声音,她的唇瓣费力挣扎着一条出路,只是这点力道更像是啄吻他的手心,间或让牙尖蹭过指腹,宛如无意识的讨好。
她生气挣扎时细瘦的漂亮脚踝便会翘起些,似那被套上锁链的白鸟,微不足道的振翅便是小鸟唯一的抵抗了。
傅彻松开了桎梏,居高临下凝视着顾瑛,那些散落的墨发像是无数条阴冷的蛇,藏在暗处森然怪异缠绕着她。
一截小臂撑在顾瑛颈侧,是傅彻压下身子靠近。
他们靠得太近了,近的唇齿间的热意都好像热烈交织在一起,将沉淀的木香同药香搅混在一块,洇出暧昧的痕迹。
傅彻目光落下,声音低哑克制,宛如玉石坠入寒潭,他唤她:“瑛瑛。”
那骨肉匀亭矜贵的手停在腮边软肉上轻轻摩挲,漆黑双眸流露些对她的痴妄,是最纯粹的欲念。
顾瑛气得捂住眼不看他,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觉得难受,看着傅彻了无生气的眼也觉得难受。
良久,她肩上传来暖意,是傅彻替她盖好被子,隔着这层柔软布料将她抱在怀中。
“天寒,莫要着凉了。”
他温柔轻缓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好像同从前安稳静谧的夜晚一样。
但顾瑛却还记得,这个房间里还有一具死相狰狞的尸体,那些血会染湿地板,留下血红的痕迹。
傅彻是个疯的。这世上的疯俨然有很多种,有些神志疯癫口不能言,有些时好时坏活得糊涂,傅彻便是从头到尾清醒无比,却疯得人人悚然害怕,手脚发寒。
窗外的雨声小了许多,滴答滴答落在竹叶上,顾瑛思绪乱成一团缠绕在一块的毛线,脑袋半抵在傅彻心口上,注意力就这样被他鲜活的心跳分走了。
她竟还有闲心思想,傅彻的身体好多了吧。
傅彻还在低声哄着她,一国储君姿态放得低,声线刻意放得柔缓:“小瑛是想出去逛街,对吗?那明日孤便差人将街上小贩铺子所卖之物皆寻来给你。”
“你若是想看热闹,孤便让院外的死士扮做小摊,你远远看着就好。”
傅彻在认真满足她的要求,只是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这个院落里。
“若是瑛瑛不乖,孤只能用别的方式了。”
顾瑛心尖冒起寒意,往被窝里缩了又缩。
傅彻便将她抱得更紧,紧到快要把她揉化了融进骨肉里去。
上一刹两人针锋相对快要撕破一切,下一秒两个不懂爱的人又茫然的拥在一起,笨拙地用彼此的体温去抵御世间风寒。
外头风吹得吓人,顾瑛听着傅彻清淡柔和的嗓音,竟也渐渐生了困意。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耳垂上传来温凉湿濡的触感,似有什么毒蛇般的信子蹭了过来,耐心舔舐品尝着耳垂,一下一下。
耳垂上粘稠潮湿的感觉难受,顾瑛侧头躲开了些,毫无防备露出耳后脆嫩的颈项,毒蛇信子悠然吐息,细细沿着颈间线条寸寸摩挲。
睡着了也不安生,干脆把你绑起来好了。顾瑛困倦想着,又沉入好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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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醒,地上的尸体早已不见,窗户的缺口也已经被人修缮,一丝破绽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