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汉+番外(532)

作者:妞妞蜜

“刚好我带回来很多原石,等他们再大一点我就开始教他们如何辨别玉石。”于水生想的挺远。

穗子想的也挺远。

若是当成业余爱好,随便的玩一玩,不伤筋动骨,还是可以玩一玩的。

可若是当成主业,她是不同意的。

尽管赌石行当自称是“文化传承”,不是简单的“赌”,但细品这俩字,赌石赌石,赌在前面,风险是要大于利润的。

从法律的层面,赌石不算赌,但这个行当的风险一点也不比赌博低,一刀穷一刀富,多少人为之倾家荡产甚至付出了生命。

这些想法穗子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说出口。

作为一个聪明的儿媳妇,她绝对不会用未来的事儿,扫长辈当下的面子。

家里现在三代同堂,与长辈住在一起,还是得用点处事智慧,即便是观念不大一样,她也不会当面说出。

长辈怎么说,她都笑呵呵,对于观点不同的一切事物,她都保留意见,等真到那一步,她再按着自己的想法走,也就是俗称的,主意正。

就是这样一个藏而不露,含蓄有礼的性子,让她稳坐老于家长媳这个位置,无论未来家族走的多高多远,她始终是长辈们心里最完美的儿媳。

“穗子剩下俩锦囊里写的啥啊?说到这我就不明白了,一个锦囊就能让你爹回来,干嘛非得留三?”王翠花问出大家第二感兴趣的问题。

“我们是讲究孝道的礼仪之邦,正所谓孝顺还生孝顺子,忤逆还生忤逆儿,他收养了我爹,我们便投桃报李。”

“......穗子啊,你能说两句娘能懂的话不?”

王翠花代表这一屋的学渣提问。

穗子这弯弯绕绕的,谁能懂?

“我家小娘们的意思是,对付阴晴不定的人,就得留一手,剩下俩锦囊,足够震的那老头子往后数十年不敢惹咱家。”

于敬亭对翻译“穗言穗语”已经颇有心得,抓住了穗子说的那句重点“忤逆还生忤逆儿”。

说什么孝顺啊,礼仪啊,都是虚的。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穗子要表达的真谛。

胡大爷被于水生感动,暂时放了他一马。

可谁知道这老头子后面会不会反悔?

一个能派人跨了好几个省,过来追杀人家稚嫩娃的老头,绝不是个好饼。

手里没点把柄牵制着他,万一以后又闹幺蛾子怎么办?

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无论他有多少钱、掌握了多少权,他最想要,也最恐惧的,一定是寿命。

穗子抓住了这个心理,留下两个让老头抓心挠肝,却不敢提前打开的锦囊。

“十多年的时间,足够我们发展壮大的,如果十年后,他还能跟这次这般,派人过来伤咱家的孩子,算我白活。”

于敬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句话不是靠着一腔热血,说的全都是肺腑之言。

女儿这次差点没了,给于敬亭的打击是最大的。

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没有跟穗子娘俩那样以泪洗面,但他心里却是立下了誓言,这样的耻辱,绝对不能再上演第二次。

在强大的外力干扰下,想要保护家人,仅凭一身蛮力和不怕死的“虎”劲儿,已经不够了。

无论是随时发疯的樊家,还是远在边境的胡家,这种强大的实力,带给于敬亭这个刚满二十一岁的年轻人的,不仅是压力,还有满满的动力。

王翠花面对儿子的豪言壮语,是想说几句,让他不要这么嘚瑟的。

可是她没有开口。

因为王翠花看到了,穗子举起了杯子,以水代酒,跟于敬亭碰了下杯。

穗子的眼里,满是对于敬亭的信任。

无论别人听他说的这些是怎样的心思,穗子是相信他的,相信他能够做到,相信他能够把这个家带得更远。

王翠花的鼻子有些酸,端着酒杯掩饰地喝了一口,辛辣的酒呛得她直咳嗽。

面对于水生关切的眼神,她带着浓厚的鼻音笑着道:

“咱儿子长大了。”

这句也是于水生想说的。

他口述的于敬亭是如何一战成名的过程,其刺激程度,远不如亲眼目睹,亲身经历。

锦囊的计谋是穗子出的,但真正实施的,却是于敬亭。

这个看似大胆的计划里,有太多的未知和冒险成分,说是赌石定输赢,其实赌的更是心态。

换做别人来实施穗子的计划,未必能成功。

可以说一半功劳都在于敬亭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初生牛犊身上。

如果他当时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胆怯,胡大爷说不定连开第一个锦囊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于水生扪心自问,自己二十岁时,绝没有于敬亭这会的心态,这孩子稳得让人惊讶,稳得让人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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