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只想和师祖he(194)
只有在他面前,她会剥开自己最脆弱的心,毫无保留。
——
时光飞逝,转眼过去了七十年。
和暖的春日到来,闲月峰上,解忧花开了一片又一片,在微风的吹拂中波动如同海浪,花灵逆风飞舞,婉转动人。
花海之中,两男三女正在修剪花枝。
后方水榭中,结界退去,五个徒弟齐齐转身看去,关闭的房门中,身着粉衣的少女推门走出来,拍手拂在额上,仰头看着明媚春日,面露喜色。
付元琢叫来了小师妹,把自己刚刚编好的花环递给她,又指了指站在水榭上的师尊。
余溪刚踏进长廊,小徒弟就从花海中绕到她后面,跑到她身后来。
举着花环笑说:“恭喜师尊修炼至化神境界。”
看着小徒弟稚嫩的笑颜,她缓缓俯下身,让她把花环戴在了自己头上。
不多时,其他四个徒弟也从长廊另一头,拱手道:“恭喜师尊出关。”
她微微点头,走到了弟子们中间去。
付元琢献宝似的将一把剑捧到她面前,“师尊,这是弟子上个月在南川寻得的宝剑,恭贺师尊出关。”
余溪转过身看去,微笑答:“既然是你辛苦寻得,便留下自用吧。”
大徒弟被拒绝了也不羞,只好奇问:“师尊那把剑用了一百多年,就不想换把新的吗。”
“那剑是师祖当年相赠于我,怎能舍弃。”她轻拍了拍大徒弟的肩膀,“难为你为我费心了。”
说着便将弟子们撇在身后,自己走去前院。
身后,几个徒弟小声怀疑,“师尊是不是真的和师祖有姻缘啊。”
“我听说,几十年前,师尊刚入宗门没几年的时候,有人看见过,师祖在庙里显灵,抱了咱们师尊呢。”
“我也偷偷打听过,听说两百多年前,师祖还没有飞升的时候,曾经被人从宗门抢走过。”
“怎么可能,师祖是何等修为……”
“咳咳。”付元琢清咳了几声,镇住了下面的师弟师妹,收齐了宝剑,静静地看着远去的少女的背影。
她明媚如艳阳,身边总是围着许多人,却也偶尔会有露出这样落寞神情的时候,看上去十分孤单。
跟在师尊身边几十年,他却从来都看不透她。
她想的很简单,所做所求都只是为了天下太平,再不起争端。可在她的心底,似乎有着那么一个,无法言说,也无人会理解的心愿。
她因这个心愿而忧伤,也因这个心愿而坚守本心,从未偏离。
走到前院的余溪穿过院门,一眼望见了门前的小路,路两侧的花海开得正盛,清风吹拂着半透明的花瓣卷席到天空中,透过敞开的门扉拂来她面上,带着幽幽花香。
问情在她身侧现身,不悦道:“现在的小辈真是没礼貌,竟然想把我换掉。”
余溪轻笑一声,踏出门去。
深吸一口气,将剑握在手里,开心道:“天气这么好,我们去山下逛逛吧。”
——
同年盛夏,天降大雨,雨势接连数日都不曾减弱。
门中长老算出此次大雨恐有洪灾,余溪当即带人前往地势最低的东川疏通洪水。
一众修士顶着大雨停在半空中,暴雨模糊了视线,站在高处只能看见底下的水流不断猛涨,眼看就要冲垮堤坝。
前去探查水势的付元琢赶了回来。
余溪赶忙问:“前面怎么样了。”
付元琢喘息答:“洪水从北西两面的汇流过来,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冲到这里了,水深数丈,恐怕会把整个东川都淹了。”
听罢,几个长老讨论起来。
“不如往南引,那里村镇较少。”
“可此处往南便是一座大山,引水开道,还是会有大半的水流冲向东川。”
“或者杀蛟取珠,若以宗主的修为,足以将蛟珠炼化,用以定水。”
众人说着,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余溪短暂思考,回身看向南方的高山,在滂沱的雨幕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
当即下了决断,“天灾至此,蛟也无辜,不可为治水更生乱事。诸位请随我一起去平山,引水南流。”
吩咐几个徒弟,“带人去南山后疏散百姓,一定要尽快,最多只有半个时辰。”
四个徒弟领命,带人离开。
随后看向大徒弟,“你和几位长老跟我来。”
众人顶着暴雨来到南山前,拼尽全力,击碎山石,几位长老都要力竭,山才倒塌了一半。
前来帮忙的其他仙门弟子搬去山体碎石加固东边的水堤坝。
余溪耗费了将近一半灵力,终于将整座南山都推平,暴涨的洪水被加高的水坝阻拦,逐渐淹没过来。
“师尊,山底下有东西!”付元琢眼尖,从雨水泥泞的气息中分辨出了那股不同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