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只想和师祖he(16)

作者:堇色蝉

“山会裂开?”余溪惊诧问。

“可不是吗,我站在山上往下瞧,山里裂了那么宽的一道谷,原先建在那儿的一个山神庙,直接掉进裂谷里去了。”货郎一边说着一边比划,动作格外夸张。

余溪听得入神,认真道:“会不会是有邪物作祟啊?”

“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另一人插话说,“桃山下有个刘家村,我听说他们村里连着好多年都有人失踪,说不定就是被邪魔给吃了。”

“这么邪门儿?”余溪越听越觉得古怪,“那他们怎么不搬走,还住在那里呢?”

“这谁知道啊,他们村十几年前还发生过一次瘟疫,病死了不少人。发生过那么多怪事,也没人再愿意嫁去他们村,村里人口剩的也不多了。”

“要我说,一定是桃山那一片风水不好,容易招惹邪魔。若是早点迁村出来,说不定还能转转运。”

三个男人一人一句,讲得不亦乐乎。

余溪听了许多,渐渐陷入沉思。

师祖说邪气的源头就在这个方向,那桃山里的怪事会不会跟流入江水的邪气有关系?

“小姑娘发什么呆呢?”

三人关心地盯着她,嗤笑一句。

“别是被吓坏了。”

余溪喃喃道,“是有点吓人。”

抬头看向西落的太阳,她站起身来,“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找我们小姐了,这点儿钱就留给几位大叔买茶喝吧。”

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了几块碎银子,放在桌上。与三人道别后,转身离开。

在她身后,三人看着桌上的茶钱,爽朗的笑出了声。

回到客栈,余溪来到衡芜的房间门前,抬手敲敲门,“师祖,是我。”

门里传来拍打衣物的声音,很轻。

男人温柔的声音随后响起,“门没关,进来吧。”

余溪推门走进去,随手关上门。

衡芜站在窗前,看她换上新衣服,问一句:“可休息好了?”

“嗯,我刚去外面逛了一圈,给您买了件披风。”余溪说着,展开了叠在怀里的衣裳,比划着往他身上披过去,“这样穿好看多了,带上兜帽,也能遮住头发。”

月白色的披风穿在身上,衬得男人清雅的气质更加飘逸出尘。

打理好披风,余溪转头去拿她放在师祖这里的外衣,在屋里环视一圈后,在床边找到了被叠得四四方方的外衣。

她把外衣拿在手上,又对他说:“我回来的时候,在街上打听了一些这附近发生的怪事。”

衡芜微微抬眉,“说来听听。”

余溪便把自己从三个大叔那里听来的事尽数说给他听。

衡芜听后,若有所思,同她说:“方才我在打坐之时,亦觉察到西北方山中有极重的邪气,桃山与刘家村中的诡异之事,或许与此有关。”

“那我们过去瞧瞧?”

“好。”

二人很快收拾好东西,从客栈退房。

已近黄昏时分,白日里热闹的街市在此时渐渐回归宁静,路上的摊贩正在收摊,路边的店铺关上了店门,街上的人一下子变得少了许多。

天快黑了,夜深时分是邪祟出没的时候,为保安全,百姓们都在往家赶。

匆匆行人中,有一人迎面喊她道:“小姑娘,又见面了。”

余溪定睛一看,原来是方才一起聊过天的货郎,“大叔这是去哪儿?”

“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家。”货郎说着,不自觉看向了站在她身边的衡芜。

披风遮住了他大半的身子和面容,朦胧可辨是个相貌拔尖的美人,货郎一想到小姑娘说“怕生的小姐”,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多看,笑说:“这是你家小姐?长得可真高啊。”

胡诌乱扯的话被人重提,余溪尴尬地咬了一下牙,打哈哈道:“我家小姐怕羞,大叔可别打趣他。”

“好好,那我就先走了。”货郎笑了两声,从两人身边走过。

余溪客气道:“大叔慢走啊。”

等人走远,她才送了一口气。

衡芜低头看她,“方才那是?”

“他是我在路上碰见的大叔,桃山里的事,就是他告诉我的。”余溪说完,又抬起头慌忙解释,“我不是故意跟他说您是闺阁小姐的,当时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绝对没有要诋毁您的意思。”

不过师祖真的很美,优雅漂亮又端方持重。

似乎历经世事,骨子里却又带着超脱世俗的平静与淡然。

他的眼神永远温柔而纯真,是有足够的力量守住本心,心境不会被污染,更不会被外物随意触动。

余溪看着他的眼睛,被那安静祥和的目光吸引着,慌张的小心思都沉淀下来。

衡芜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轻声说:“好了,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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