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欢(1466)
薛放爱不释手,又听外间并无动静,便悄悄对杨仪道:“睡吧?”
杨仪听了这两个字,头皮一紧:“那你回去东屋。”
薛放皱眉:“你忘了之前是谁说夜晚睡不着,非得跑去我榻上跟我一起睡的?这会儿用不着我了?就要把人往外推?”
杨仪忍笑:“对啊,此一时彼一时。”
薛放倾身靠近,哼哼道:“这么多天没在一起了,我心里想……”
“想什么?”她的眼波闪烁。
薛放喉结吞动:“什么都想。”
他胡思乱想的本事见长,白天在酒楼里,听初十四说那句话的时候,薛放心里就生出一种奇怪的念头,所以才脸红。
乃至于桑野说不能让杨仪压着他的时候,他又于脑中冒出怪异的场景。
这会儿正是机会,为何不身体力行的试一试。
杨仪尽量把手撤回来:“你忘了我说的话?你的伤,不能乱来。”
薛放道:“我、我记着呢……我不会……”
他可以听话,但也不妨碍他做点别的。
这会儿瑶儿的脚步声响,并没进门,隔着帘子道:“姑娘,好歇息了。”
薛放赶紧向着杨仪使眼色,又拉她的手。
杨仪沉默了会儿:“知道,你先去睡吧。小猷那边,劳烦你多看着。”
这一句话,就如同白天那句“晚上再说”,都是无言的退让。
杨仪因为念他的伤,不许薛放胡作非为,但薛放对“胡作非为”四个字,显然另有一番解释。
一种据他来说,不会伤及他的解释。
他半哄半劝,拉着杨仪进了里间。
迎面就是那芙蓉鸳鸯图,那只公鸳鸯用圆白的小眼睛瞪着两人。
杨仪瞥见那架拨步床,不免心慌。
薛放拥着她,在耳畔低语道:“我真的不会犯戒,真的……”
杨仪虽觉着不妥当,但仍好奇他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被哄骗上了“贼船”。
薛放把人抱到床边,突发奇想:“这里要是再挂点红灯笼之类,我就权当是大喜之日了。”
杨仪担心瑶儿是不是真的去歇着了:“嘘。”
“她走了。放心吧。”薛放给她定心丸吃,动手动脚:“我为你宽衣。”
“不用!不许!”杨仪有点紧张地打开他的手。
这个生涩的情态,倒真的像是一对小夫妻了。
拨步床深深,帐幔半垂,遮住了时而急促,时而舒缓的呼吸声。
杨仪并没有宽衣,薛放也没有。
但这显然不是问题。
薄薄的绸缎,顺滑地贴在肌肤之上。
被他撩起,或者直接探入,底下是比素缎更美、上乘的温玉。
是该被十万分用心好生呵护的。绝世至宝。
薛放的身心都沉溺其中。
仿佛每一寸都是至为宝贵的领土,薛放不敢用力,极尽温柔地,细细琢磨,探索。
无法可想而遵循本能,无师自通而无以伦比。
他用手,用唇,甚至用舌。
用尽所有的五感去感觉杨仪的美好。
饶是如此,却仿佛还不够用。
薛放喜欢极了,心花绽放,无以言语,于春风暖阳中战栗摇曳。
突然间,他想到了春日里花园中那采蜜的蜜蜂,以前他嫌弃它们乱哄哄的不知欢腾些什么,围着一朵花不停地忙碌,舍不得离开,蹭蹭亲亲,嗅嗅探探,恨不得一头栽进去似的。
但如今他仿佛也变成了一只蜜蜂,极愿意钻在这花的甜蜜里,被这无尽的馨香跟甘甜所治愈安抚。
耳畔听见杨仪似有若无、隐忍的:“十七,十七……”
“姐姐叫我做什么?”他哑声,眼尾泛红。
爱煞了她此刻呼唤自己的声调,想她一直不停地叫下去。
“够了,已经……”杨仪想喝止他,试图起身,或者后退,颤巍巍道:“适可而止。”
莹白的赤足无力地在缎子的床褥上寸寸滑过,发出簌簌的细微响动,令人骨酥筋软。
薛放不晓得什么是“适可而止”。
他只是迷醉地握住纤细玲珑的脚踝,无视那点可以忽略的挣扎,迫不及待地送到唇边。
杨仪跟惊呼一样长喘了声,单薄的脊背微微弓起,重又跌回被褥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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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一只加更君
◎有喜,遇刺◎
中元节过后,杨家得了两个“意料之外”的好消息。
其一,是府里的二奶奶金妩发现自己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