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修炼三十年之囚鸟杀时+番外(150)
凛礼在这方面意外地好猜,只是他眼中泛起失落,凛礼的心一直关着,即使在三十年后,也从未将她的事展现过半分。寂北自以为可以欣然接受她的有所保留,但越经历这些事,越觉迷茫。
他知凛礼习惯了一人,但连寂北也不能成为那一个例外吗?
“以后小心些洛商,他这个人秘密太多,让人难以靠近。”
这后半句话更像是对凛礼说的,她竟忍不住心虚。
远远瞧着这两人似乎不对劲,离离便走了过来,“这台子搭的如何了?”
她跨到凛礼身侧,“嗯......看来是快完工了,你两的眼光倒是出奇的一致,这台子也搭的别致。”
“这也是雷无异银钱给的多的缘故,若是少了那么一点,都达不到现在的效果。”凛礼摸了摸周围的柱子,结实又精美,确实不错。
寂北也赞同道,“还是我会挑。”他自是明白离离此举是为了打破二人间尴尬的气氛,如此也该顺势而下才对。
百木的黄昏如约而至,夕阳吐着最后的芬芳将众人的期盼无限拉长。
无论是族老们,还是对此事好奇的普通人,皆对那神女临凡抱有怀疑。失踪了五十年的绝世木刻,此番突然现世,这背后又有什么秘密?
更是扯上了苗老抢夺弟子作品这一传闻,且看这几人如何收场。
华丽的戏台上,雷无异开了场。婉转的曲调,哭断人肠的情节,引的台下众人无不共情。他手中的绳线控制着傀儡的喜怒哀乐,也像是控制着他们的一切。
最后一声铜锣敲下,开场戏闭,一位身着斗篷的男子旁若无人地走上了台,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直接将幕帘扯下,露出被凛礼带出,放置于后台的神女临凡!
台下骚动不断,众人一哄而上,只为一观。但这男子却挡在木刻前,高声喊道,“都别动,谁若是再上前一步,他就会立刻变成傀儡!”他转头看向凛礼等人,“还有这几位挑事的人,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一位族老指着那人破口大骂,“就是你这个人给我们百木木雕师下的诅咒吧!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此造次!”
“我确实算不得什么东西,”他解下斗篷,是一位端正的中年人,他露出的一半身体具已变成傀儡,“你们百木的这些人又算是什么?见不得安如婧的优秀,处处为难她,最后甚至杀了她。今日我便要为她报仇!”
张家主从人群中冒头,眼中皆是胆战心惊,“仇班主!大家快跑,这个人是安如婧的同伙,来报复百木的!”
百木族老发话,人群鸟兽四散,仇班主看着那些无知,胆小的人却突然大笑。
这五十年来,他从未若如此高兴过,是他们自己的黑暗,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你们跑到哪里都没用,我要所有百木的木雕师都同我一样,沦为傀儡,不得善终!”
他转身看着那透着灵气的神女临凡,满是愤怒地点起火折子。眼看就要点燃,离离冲上前去,一把护住,“这是安如婧的东西,你无权毁坏!”
“离离!”
凛礼没想到她会这么不顾一切,可她却被寂北拉住,不得上前。“你放开!”她的语气充斥着不耐烦,那眼底更是露出不安,如惊蛰的一场春雷,猝不及防。
寂北捺住性子,冷冷开口,“不急,先看看再说,明峥离得比你近,离离姑娘不会有事的。”
凛礼怀疑地伸头看了眼蓄势待发的明峥才安了心。
仇班主对突然护住木刻的离离倒是颇为意外,“小姑娘,你很有勇气,但你一人也改变不了天命。”
他闭了闭眼,怀念着那一个再也见不到的知己,“安如婧也曾以为能以一己之力改变百木的迂腐规矩。可等待她的是什么?是打压和死亡。”
离离知道,仇班主是将仇恨发泄在了百木身上,可都已经是这么多年的事了,当初的参与者如今也没剩几个,何故对这些人出手?
“可你正在伤害的那些人和安如婧一样,是一心以木刻为人生追求的木雕师!”在她的指责声中神女临凡骤然开裂,随即被一股无名火燃烧殆尽,徒留满地黑灰。
“为什么会如此?”
“连那幅画都被绘儿烧了,这没了魂的木刻自然留不住。”
仇班主的神色竟有些动容,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一心铺在木刻上的安如婧。
蓦地,仇班主身上燃起一股灰色大火,那火光绵延间,夹着和地下如出一辙的妖气,看来那神女临凡是被仇班主藏在了那里。
而这所谓的仇班主,是个妖!
“几句话是说不通的!”
明峥一下将离离护进怀中,带离那火光之地。